李寄风这声暴喝,让混乱的局面凝固。
拦着苏氏的那些人,这会也让了路。
苏氏冲了进去,抱过李杳。眼泪扑簌地流。
实在是李杳现在的样子有点恐怖,满脸鲜血,两个鼻孔还在淌血。
李寄风抬头扫了一眼拦着他们的人,“你们给等着!”
阮氏刚刚见拦不住人,冲到了洞内,把娃儿抱了出来。
那娃儿这会还没醒,但呼吸顺畅,脸色也比之前好看了许多。身上吐的脏东西也处理得干干净净。
“你们这该死的东西!冤枉了人!”
阮氏怒不可遏,抱着娃儿放在娃儿的奶奶手中。
“猪狗不如的东西,只管胡乱发作,问也不问一声。”
覃大夫整理了一下衣裳,顶着脸上的指甲印往前走了几步。
茴香被李寄阳背上背,嘴角还在滴血。
这夫妇俩是下了死手啊!
“没死!我孙儿没死?”
那娃的奶奶大喊大叫,摸着娃儿左看右看。
妇人和男人突然木讷地站在一旁。
山洞内除了阮氏的骂声,再无其他声音了。
苏氏给李杳堵上鼻子,连忙叫寄阳背着茴香回去。
“姑姑,覃大夫,你们先回去。”
李寄风声音轻轻,周身散发着寒气。
“好!我们先回!”
苏氏咬着牙道,“给我打回来!”
李寄风双手背在背后,一双眼睛盯着那不敢动弹的人。
这时,闻讯过来的李阅炎等人也往山洞里冲。
被苏氏拦了下来。
“走!回去!”
声音震耳欲聋。
李阅炎垂目,满脸阴沉。
“对付他们,用不着你们动手!”苏氏又说了一句,抱着李杳径直略过他们。
李阅炎往里瞅了一眼,给李寄阳搭了一把手,把他们的人带走了。
自家人都走了,李寄风不慌不忙的从背上抽出一根皮鞭,正是前两日杳儿给他的新武器。
他目光先是看向那动手的男人,朝他勾了勾手。
“你真厉害!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对他们动手。显得你本事是吧!”
那男人又摆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我,我不知道。我,我以为他们治死了我儿子!”
那妇人坐跪在地上,可怜巴巴道,“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能治好我儿啊!
他们出来又没说,他们没说。我们怎么知道!”
李寄风双眸通红,他真是傻了,怎么会跟这样的人讲道理。
“算了吧,他们也不是故意的!”
李寄风朝说这话的人看了过去,冷笑一声。
皮鞭瞬间抽了过去。
一下不够,把这“主持公道”的男人狠狠地抽在地上。
然后目光一转,皮鞭径直朝打人的男人打去。
先开始两鞭,男人没有还手,当李寄风再次抽过去的时候,他跳了起来。
试图用身高与体格压倒李寄风。
李寄风可不是茴香,他灵活无比,转瞬就绕到了男人背后,皮鞭套住男人的头。
伸脚顶住男人的背,用尽全身力气往后勒。
男人不能反抗,李寄风也不手软,待男人没了力气,倒在地上。
他仍不解气地给了男人十几鞭。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妇人跪着求饶。
男人的爹娘也跪在地上求饶。
“寄风,”朱武从外跑了过来,他才在大山洞内处理事情,这会才收到信。
“寄风,等我来处理!”
王正伸长手,“村长,要处理也得等等。总不能人家打够了,不让人还手吧!”
他一直守在这里,就是不想有人偏架。虽然他觉得朱武不是这样的人,但架不住朱武还有个村长的身份。
朱武被王正拦着,走不过来。
李寄风冲朱武道,“村长,我妹妹和覃大夫被人打的时候,他们一家袖手旁观,挡在洞口,也没让人进来。”
“这会谁来了,也别想阻止我!”他可不管什么村长,什么人情面子,狗屁不是。
妹妹身娇肉贵,在家都是宠着哄着,何时吃过这么大的苦头。
这一家人,他恨不得捏爆他们的头。
“村长,救命啊!快救救我丈夫,他要被这小杂毛打死了!”
妇人哭着喊着。
李寄风讪讪一笑。
一鞭子抽在妇人背上,想起覃大夫脸上的抓痕,他反手又朝妇人脸上抽去。
覃大夫是妹妹看重的人,就是他看重的人。
妇人被抽了两鞭,恐惧彷徨的大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李寄风又一鞭子甩去,终究被朱武捉住了!
“够了!”朱武朝他说道,“打也打了,还不快回去看看杳儿!”
朱武果然懂得拿捏。
李寄风收回鞭子,蹬蹬蹬地走了,王正跟在其后。
“小九?”王正刚走出去,就见小九往下走。怕他吃亏,又转背跟了下去。
小九清冷地对着地上抱孩子的娃儿奶说,“我是来收诊金的。”
他微转身,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