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门口排起了长龙,十个有九个是大胖子。
还有几顶子轿子穿插在中间。
黑大夫摸着发白的长胡须,每瞧完一个人,就让他们往一边去。
“等着,药一会就发到你手中。”
“大夫,都不用把脉吗?”有人好奇,但看大夫仙风道骨的样子,又信心满满。
黑大夫摇头,连个眼神都不抬,“下一个。”
杳药僮在黑大夫的身后桌子上,任劳任怨的分着药。
每过一个人,她就抬头看一眼。
发现是真胖的,就指着另一边,“你去那边等。”
这样光把病号分出来,就花了一上午的时间。
还有几个精贵的,被请到了县衙里面。
正午一过,李杳就调制好了毒药。
由黑大夫带队,领着衙役先派发给县衙外的人。
杳药僮在衙内亲自分发给那些“财神”。
药很快见效,衙外“尸横遍野”。衙内也倒了下来。
黑大夫拿着一大瓶白色透明解毒丸,每给一个人喂下后,他的心都抽着痛。
五万两!
五万两!
又是五万两!
最终分发喂下一千余人。
县衙内,杳药僮盯着刚刚喂完药的“财神”看着。
县令也守在一旁。
“那个大人啊!最好把他们抬到茅房边,或者准备恭桶!”
李杳拍了拍手,时间也差不多了。
县令忙道,“后院有一排空房。”
“那更好了!”
李杳弯着眼睛,“空间独立,隐私更好!”
于是,各个贵人的下人抬着各自的老爷小姐去了后院。
县令摸着手,踌躇不已。
“别担心!”李杳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悠哉地说道。
县令冲她讨好一笑,然后坐回椅子上,“我不担心,不担心!”
等待之际,小九携红脸也回来了。
李杳跳下椅子,“怎么样?”
他们从那郊外宅子出来,就分道而走。黑脸和李杳回县衙给百姓诊治。
而红脸携公子,去确认一事。
小九上前,拍了下激动的她,再扫了一眼着急万分的县令。
县令为官多年,十分有眼力见,“下官去后院看看!”
知道他们有话说,县令忙找了个借口离开。
“果然如你所料,死的不是他!”
小九轻道,“死的只是他的一名暗卫,他们离开宅子没有多远,就换乘了马车。”
红脸接着道,“风吹起车帘的时候,二公子好好的坐在了车内。
为了印证,属下激了那匹马,马车翻了,二公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杳一口贝牙点咬碎,“我就知道,好好的一个宅子屁都没有,只剩下一些搬不动的大物件,他们是一早就知道被咱们盯上了。”
不得不说,二公子还是有点儿脑子的。估计是不想与神秘军队再起正面冲突,搞了这出死盾。
不过这人真是坏透了!并没把祈敏儿计划在内,任她死了,让她来迷惑他们。
他日这人若上位,脚下的尸骨怕是遍地都是。
祈敏儿,你真傻啊!
“二公子他,从来就聪明!”小九又说了一句,结束了这番话。
此时,黑大夫从外面进来。
“公子,姑奶奶,咱们走吧!”
他黑着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杳和小九当即明白了什么,遂马上收拾东西。
县令赶出来的时候,一行四人已经离开。
“银子还没给呢?”
他是记得那小姑娘的话,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大人,有您的信!”
县令马上打开,只见上面写着,“所得诊金,六成给佟掌柜,剩余四成分给客栈两位店老板。”
县令合起纸,感叹不已。
忽有恶臭扑鼻,县令终于明白,为何他们去得如此之快。
一时也有些后悔,为何没有早点躲回乡下。
至此,芙蓉县一事,告一段落。
黑鸟展翅,穿山越岭。
这回它飞得再快,李杳也没阻止它,任由头发扑在脸上。
红黑脸毕竟是大男人,尽量用身子替两位主子挡风。
黑夜来临之际,他们回到了瀑布潭处。
李杳打发走了黑鸟,那大竹篮就暂放在林子里面。
红脸继续隐匿,黑脸带着小九和李杳从林子中走出来。
新村今晚似乎有活动,点了不少火把,插在地上,照得夜晚明亮生辉。
李寄云最眼尖,大喊,“妹妹回来了!”
几步小跑过来,拉着李杳就说,“下午干爹和小黄叔他们逮了两头大野猪,朱武伯伯让大伙烤着吃了。你们回来得真及时。”
说完他放开李杳的手,又去拽着黑脸,讨好道,“下回再出去练功,带上我好吗?”
他轻瞥了一眼小九,低声道,“我绝对比小九厉害!”
黑脸低下头,嘿嘿一笑。
“是吗?”
“那是!”李寄云半点没听出他将来要面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