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朱桐媳妇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老娘真是长眼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见你们还不要脸的。
好心收留住下,好吃好喝供着。
出事还想要我们兜着。
我看是你们自己服毒,想讹上我们吧!”
管氏昂头挺胸对上那两家人。
“吃的时候她恨不得背盆,一个红薯三斤重,她一张嘴全塞肚子里。
要有毒也毒死了!
还能留口气让人救?”
她指着那孕妇,“除了吃了我们的东西,你还吃了什么?”
满脸凶狠,恨不得把人吃了。
那孕妇也是个欺软怕硬的,“我,我没吃什么了?”
管氏哼的一声,“你们这是打算讹上了是不?”
其他三家慌忙摇手,“没,没有。我们就没想过。”
他们把手中的袋子塞到管氏手中,“我们带了粮食过来,本是打算还给你们的。”
“诊金没带,但待会一定补上!”
管氏点点头,“算你们还有良心!”
她又话锋一转,“你们呢?”
“怎么?你打算仗势欺人?今天是我媳妇和孩子没事,要是有事,我就是拼上命也要与你们斗一斗。”
那男子横着脖子,仍旧找事。
“行!”
管氏点,然后不管三十二十一,提着那装死不作声的孕妇,“给我滚出去!”
这下闹得更大了。
那两家人联合起来就要动手。
管氏也不是吃素的,“以为我们老朱家没人是不?”
这话一出,朱桐带着七个小子已经拿起了棍棒。
朱武头痛,往后退了退,他记得阅炎跟他说的话,尽量拖延时间。
于是他按住不发。
任他们吵去。
“干什么?你们这些不要脸的,欺负我二嫂?”
孟氏跑了出来,后面追着朱老婆子。
她冲到那两家人跟前。
“瞎了你们狗眼,敢欺负我们老朱家!”
说着往那男人身上凑。
挺着大肚子,动作很是灵敏。
那人也不敢动她啊!伸手想扒开她她。
“哎哟!打人了!”
“哎哟!朱桦,有人打我们闺女!”
她先是慢慢坐下,后又躺在地上。
“哎哟!痛死老娘了!”
这下,对面还没动手的人傻眼了。尤其是那男人。
他真的只是扒开一下。
面前的泼妇倒下的动作要多慢有多慢,还选了个干净的地方躺着。
分明是讹他!
这会,不止朱桐和七个小子,朱家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围了过来。
就是平日有点口舌,这会谁也不记得了。
哪有他们族人亲!
“你们仗势欺人!”那男子半天吐出了一句。
“就是仗势怎么了?”管氏回他道,“有本事叫上你们族人来。
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祖宗缺德,生你们这些玩意儿!”
又是一阵吵闹,不过最终也没动手。
等到对方败下阵了,管氏把他们赶到石洞外。
李阅炎回来了。
同行的还有黄叔,蔡二妞,大小黄,李寄风。
以及一个穿黑袍的女人。
黑袍女子被五花大绑,只剩下脚能动。
李杳见他们来了,才从覃大夫身后探出头。
刚刚的戏,她看得津津有味,凑热闹可能是天生的。
覃大夫看过朱音之后,与李杳达成了默契,悲伤了一下,就与徒儿一起看戏。
黑袍女子被推搡在地上,满脸不服。
“来了!”
朱武迎了上去。
李阅炎点头,“这人跟了一路,一出事我就带人找了过去。
毒应该是她下的。”
朱武也把大家的饮用水缸让人抬了过来。
蔡二妞也递上一个水囊,“我从我们那边缸里灌的。”
朱武接了过去,开始找人。
李杳推着师父的背,把他推了出去。
“覃大夫,劳你看看!”朱武十分客气。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有个随行的大夫,是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可惜还是有那不长眼的。
“我会付您酬劳!”
覃大夫摆了摆手,“我不要!”
这多少有些打那两家人的脸。凭什么单单要他们的诊金。
这大夫也是个看碟下菜的!
朱武微愣,没有再说。
覃大夫仔细看着缸里的水,勺了半瓢。
又把蔡二妞灌来的水,倒在另一个瓢里。
众目睽睽下,他每瓢喝了几口。
“嗯,有毒!”
那男人比地上的黑袍女子还激动,“有毒你还喝,喝了也没事!”
覃大夫冷冷扫了他一眼,并不跟他说。
哪来的蛤蟆,呱呱叫,烦死了。
“朱武村长,蔡二姑娘,这水里的确有毒。但毒对咱们普通人来说,没有任何影响,是专门针对孕妇的。
这毒是溪牛草汁,常长在石块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