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童毕竟年纪小,听了这话一时有些踌躇,进退两难。
“出去吧!”
坐在床边的新娘子柔软出声。
这下喜童不再犹豫,转过身往外走。
李杳无奈只得跟上。
“干什么去?”
刚跨出门口的脚,被这一声喝斥,忙都收了回去。
“让你们守着怎么就出来了?”二师叔突然驾到。
“素心姑姑让我们出来的,那郎君也不准我们留下。”小喜童颤抖地回禀。
李杳一直耳观鼻,鼻观心。
“哼!”二师叔甩袖,径直进入新房。
覃大夫刚端起两杯酒,准备与新娘来个交杯酒就被人打扰。
他眉毛微挑,闪过半缕不自在,很快又强装镇定。
看着来人,他恭敬地唤了声,“二师叔!”
“怎么,你就这么心甘情愿?”
二师叔怀疑地盯着他。
覃大夫微微一笑,颇风流倜傥。“素心姑娘才貌双全,嫁给在下是在下的福气。
在下岂会那般不知好歹!
又不是眼瞎。”
最后这句很让二师叔满意,她重新招回四个女童,“让她们守着,好给你带来福运,要是能一举夺女,还能留你个全尸。”
“要是不能了?”覃大夫很是好奇,这村子里的人为什么就只喜欢女娃,为什么是个男人都必须死。
“不能,你就带着你的孽障一起下油锅。”
覃大夫不禁打了个寒颤,看在二师叔眼里,十分满意。
“那就留下吧!”覃大夫很是无奈。
于是李杳同其他喜童又留了下来。
“二师叔,你也辛苦了,喝杯茶。”
“下了毒?”二师叔点了点桌面。
覃大夫脸一僵,抢过杯子把茶喝进肚子里。
床上的素心摸着走过来,“二师叔,是素心的意思,你就别为难他了。”
“哼,这么快就护上了,你只是借他个种而已。
你别忘了,若是你生不出女儿,将来就不再是天心庵的圣姑。”
蒙在红布下的素心,顿时打了个冷颤,强撑着说道,“素心明白!”
覃大夫又倒了杯茶递上,那二师叔夺到手中仰头喝下。
“走!”
她带着随丛大步离去,临走还警告地看了眼覃大夫。
“哎,这可怎么办?你们这些小瓜娃子在,怎么行事哦!”
覃大夫关上门,抱怨道。
盖头下的素心摸着桌子坐下,“夫君,咱们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之前有一位圣姑的夫君不同意,最后生出的是男孩,父子俩都下了油锅。
为了你好,你就忍耐些吧!”
覃大夫眉毛皱得老高,这是什么怪癖!
还以为这素心是个好的,没想到也是一丘之貉。
那就别怪他了。
李杳偷笑,尤其是看到师父那吃了苍蝇的表情,乐坏了。
“行,喝交杯酒吧!”
素心万万没想到夫君这么听劝,心里一阵痛快。
这世间果然没有男子能过美人关。只希望夫君能给她生个女儿,那么将来,她就能更好的在庵堂立足。
就不用再下山,与这些凡妇俗女一起生活。
她不疑有他,与覃大夫喝了交杯酒。
“这里有些瓜果点心,让这些小娃儿吃了吧!”
覃大夫扫了一圈几个女童,最后停在李杳脸上。
“师父!”李杳比了比嘴型,还不忘眨了眨眼。
他急忙别过脸,和颜悦色地看着素心。
顺势挑了她的盖头。
真漂亮!
李杳暗自夸道,怪不得能成为圣姑,这模样这身材,真是一顶一。
“夫君,咱们开始吧!”
覃大夫拉着她的手拍了拍,“不急!不急!”
这话才落音,素心就觉得头重脚轻,渐渐晕了过去。
这时发现不对劲的女童想上前查看,刚走没几步,也都倒下了。
“师父,你这是何意,抱得美人归不好吗?”
李杳把最后一棵花生米扔进嘴里,俯身在地翻看了一下几个晕倒的人。
“乖徒儿,师父就知道你会来的,所以一直虚与委蛇。”
“是不是我再不来,你就当上了圣父了?”
“当然不是!我这不是把她们药倒了吗?”
覃大夫指着地上倒了的人。
李杳笑了笑,也不再贫,“那咱们走吧!”
覃大夫点头,“你大师兄还关在那地窖里,捞一下他?”
“你知道在哪?”李杳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去。
好在这会,人都散了。屋外并没有人。
看来这个二师叔很是自负。
“就在旁边那栋木屋里。”覃大夫也探出个头。
两人往隔壁蹑手蹑脚走去。
很是轻松地解救出来被捆绑住的茴香。
“师父,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茴香很激动,眼泪鼻涕一起流。
覃大夫嫌弃地拍开他的脸,“别嚎,咱们还在这女人窝里。”
茴香愣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