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鬼!真的有鬼!”
高山炮满脸戾气,“哪里有鬼,怕是你们心里有鬼!”
那五人惊魂未定,其中一人哆嗦着嘴,“不敢欺瞒大人,若不是鬼,那像人的东西,何故身高十尺,面目可憎,双目血淋,宽大的嘴巴有半尺宽,还有那鼻子高耸尖利。”
“对,对,那东西头顶着个草帽,身上还披着树的叶子。
风吹过的时候,我,我恰巧也看到他的脸了。”
李杳:家人们,谁懂啊!他们对我的雪公主这么大的恶意。
高山炮微愣,原本冷硬的脸舒展开。
“哈哈哈!”
他一手拍在刚刚说话的心腹肩上,“你立功了!”
那心腹一脸惶恐,“大,大,大人,什么意思?”
高山炮嘴角微勾,“传言那支军队里的人,正是你看到的那个模样。他们个个面目狰狞,心狠手辣。
你们回来报信是对的,免得无辜送死!”
“那大人,可要抓住这次机会?”
高山炮紧蹙眉头沉默片刻。
“你们留下,我带他们去探虚实,若真如你们所言,送死的也不是我们的人。”
高山炮把目光投向其他的兵,露出阴狠的笑。
于是,他让其中一人带路,其他九个心腹留下照看高萍高丽。
带着其他兵和李老婆子几人往前走。
原本想溜的李老婆子似乎找到了机会。
“哎哟,肚子痛!哎哟,我老婆子的肚子要疼穿了。”
高山炮抬手就甩了她一鞭子,要不是想留着他们做靶子,他真想就地解决了她。
“快去!”
他大吼一声。
李老婆子拉着七毛提着裤子就往旁边林子里钻。
高山炮没料到她会逃,毕竟她还有儿子和孙子在他手上。
于是打先走,只留下一个兵等着。
那兵左等右等,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骂了几句,跑进林子里一看,哪里还有人。
他追上高山炮,“大人,那老婆子跑了!”
高山炮骂咧了一句,“别管了,我们继续走。”
这深山老林,料那婆子也活不下去。只是可惜了,原本想替萍儿报仇的。
深夜,青山村的村民大都入了睡。
村长管理得当,短短几日,家家都有了住的地方。
木棚是大长排,中间用木板隔开。人多的家里隔宽一些,人少的家里隔窄一些。
大多相安无事!
连日来的疲备与恐惧,让放松下来的他们少了警惕。
朱胜夫妇和好转的阮氏去看了朱武,见他好了不少,也都安心不少。
回来后,朱胜围着木棚四周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不对劲,也就放心睡去了。
覃大夫送走他们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许是晚上吃多了血酱鸭,让他喉咙痒痒。
实在睡不着,他也不勉强自己,翻开书坐在油灯下看着。
“咳咳……”
他捏了捏嗓子,最近口腹之欲太甚,该改改了。
打算给自己熬点草药喝喝,便去了洞外灶房。
事实上,他灶上功夫并不好。他是煎过药,可没升过火啊!
于是,灶房里一顿噼里啪啦,浓烟滚滚。
“咳咳咳,”他跑到了外面。
于是看到了,一二三四……张脸。
“覃大夫,你饿了?”
苏氏最先关切。
“不,不,”覃大夫脸颊微红,“我想煎副下火的草药。”
他尴尬不已。
他们会嘲笑他不会点火吧。可他以前也不用干这活啊!
“咳咳,你别说,我这噪子也痒痒。”王正披着棉衣,揉了揉喉咙。
“那你叫我来生火啊!”苏氏笑笑,边说边进了灶房。
好家伙,熏死人了!这覃大夫熏腊肉是个好手。
没一会儿,苏氏就把火升起来。覃大夫把药熬上了。
这下,大家也没了睡意。
“不得不说,那鸭子是真好吃!”王正还在打趣。
李老四微微点头,“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如趁现在去放些笼子?”
正中王正心意。
于是,两人穿好衣赏,戴好帽子,准备出发。
“我也要去!”
李杳今晚去了空间,公鸡和黑鸟打架,她好不容易才把它们分开。
新放进来的野鸡想霸占母鸡的窝,它们又搞了一架。
新来的鸭子钻进池塘就去抓她的鱼,气得她要死。
更可恶的是,野猪崽子又糟蹋了她半块地的菜。
花了一晚断官司,气冲冲地出来了。
“杳儿乖,这天太黑了,白日我再带你去!”
李老四婉言拒绝,他可不想让杳儿出去磕着碰着了。
“我就要去!”李杳使起了性子。今晚空间不太平,她隐隐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出去转转,无法安心。
“行,带你去!”
李老四抢在王正开口前立马同意了。
王正走上去牵着杳儿,“走吧!这冰天雪地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