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夕阳,如一团红艳艳的火球,开始渐渐西沉。
崎岖的山路上,寒冷的气息逐渐弥漫在山林间,枯黄的野草,似乎在瑟瑟发抖。
……。
回到百里村,村民们都在村东头等着。
看到安月李景一干人等回来,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一个个都在迫不及待的询问着他们所经历的各种事情。
一群人边往村西头走,边听着李景他们讲述着在东乌山寨的经历。
安月朝着回家的小道走着。
很快,来到家门口。
安月敲了敲院子大门。
咚咚咚。
“是谁呐?”大伯娘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是我。”
大伯娘听出是安月的声音,连忙高声喊道:“是月月回来了,是月月回来了。”
很快,大门被打开。
大伯娘看到安月后,激动道:“你这丫头,可算是回来了。”
随后,她又连忙大声朝着东耳房里喊道:“娘,秀儿,月月回来啦!”
祖母周氏和嫂嫂孟秀儿,安年都从屋子里跑出来。
他们看到安月平安归家,个个脸上都喜笑着,朝安月围了过来。
春枝大牛阿勒三人正在伙房做晚膳,听到安月回来了。
春枝连忙从伙房里冲出来,激动的一把抱住安月,喜笑道:“小姐,您这一去,简直是吓死我们了,万幸您安然归来。”
其他人都高兴围在安月四周。
安月一脸懵圈的问道:“我才出去大半日,你们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这是怎得了?”
站在一旁的阿勒说道:“小姐,您有所不知。今儿我们在铺子里,看到街上走过一群官差。”
“我们向铺子的几名顾客一打听,才听说这些官差是去东乌山围剿山匪。得知消息后,我们便很是担心您的处境。”
安月憋笑道:“那你们可曾见过那群官差回县城时的样子?”
所有人都摇摇头。
“你们只是看到他们来时的风光,哪曾见到他们回县城时的狼狈。”
春枝缓缓放开安月,她好奇的问道:“小姐这是何意?”
安月把在东乌山经历的事,简单同他们讲述一遍。
“那群官差,不过是县令派出来作秀的人,他们……”
众人听完安月在东乌山的经历,都哈哈大笑起来。
嫂嫂孟秀儿抱着小宝站在一旁,一脸疼惜的说道:“月月,以后可莫要再去冒险了。你是咱们家的主心骨,可是不能有任何闪失。”
大伯娘也附和道:“就是就是,这山匪与官差之间的斗争,实在是太过危险。”
“再者,你跟着去参与,万一被官差抓住,往后年年的仕途可就毁了。”
“是是是,我会注意的。”
“小姐,您可有伤着哪儿?”春枝说着,偏着头开始检查安月的身体。
安月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安慰着他们:“好啦好啦,我好着呢,大家放心吧!”
安年手捧书,拧着眉头叹息道:“哎!官不为民,民不亲官,可悲,可悲啊!”
安月见安年说话的样子,已然一副大人的模样。
她伸出双手,轻轻地捧着安年的脸蛋,试探性问道:“那依年年看,要如何才能解决咱们这官与民之间的问题?”
“年年现下,虽无大学问,但终究是知道一点。”
他一脸认真的说道:“这自古以来,得民心则得天下,失民心则失天下。”
“同样,地方父母官,若不为民谋生路,不受百姓所拥护,终是自断筋脉。”
安月听了安年所言,眼中露出赞赏之色。
笑着点头夸赞道:“嗯,年年说的极是,民心所向,方为正道。”
安年若有所思的叹息道:“如今这世道,贪官横行,商贾猖獗,百姓们苦不堪言,想要改变局面,怕是不易。”
“好了好了,咱们先不去分说这些改变不了的事,月月平安回来,咱们抓紧用晚膳吧!”
大伯娘说着,便朝伙房走去。
……。
没一会儿,一家人围坐在正厅,开始用晚膳。
夜幕降临,空中繁星万象。
一家人用过晚膳,七手八脚的帮着收拾好里里外外。
安月洗洗脸,好好的泡了泡脚。
忙完家里的一摊子,所有人这才各自回屋歇息。
安月提着油灯去西厢房里,把‘金玉良缘’的菜方子写在纸上,这才回到东耳房躺在炕上。
翌日。
卯时。
春枝和大伯娘早早在伙房做好早膳。
一家人用过早膳。
还是和往常一样,几人忙活着喂家禽家畜。
天微微亮,一家人背着提前准备好的食材,便往镇上的铺子里去。
……。
一进铺子,一家人开始忙碌。
安月在铺子里,快速检查了一遍。
先是检查着铺子里的角角落落,然后去柜台处看看账本。
最后去灶房里,检查一遍灶房的各方面情况,以及做麻辣烫的各种食材,还有秘制的香料辣子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