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外祖父家卖鱼挣了不少银钱,这次建新屋可算是用尽了存银,如今已无半分存银了。”
说完,安月笑着撒娇道:“嘻嘻…这往后的日子,只得靠挖草药来伯伯伯娘这里换银钱了嘞!”
张大夫听后神色凝重,只见他站起身若有所思的朝柜台处走去。
夫人见丈夫奇奇怪怪的样子,避免尴尬她又连忙对安月说道:“月月,方才同你身后这个丫头一起去过秤,麦冬一共八斤,伯娘这便去给你取银钱。”
夫人说完,也起身朝柜台处走去。
走到柜台处,看到丈夫正在药屉柜里翻找着东西,问道:“你这人,方才还好好的,咋半句话不留,说走就走?”
张大夫边翻找着药屉柜,边对夫人说道:“夫人,你让月月在那儿稍作一等,我找找东西,一会子便过去同她说。”
“那成,哦,对了,月月的麦冬按多少银钱一斤呐?”
“月月送过来,晒干的便按八十五文钱一斤吧。”张大夫依然还在翻找着。
夫人拨了拨算盘,从银钱柜里数了六百八十文钱,拿着银钱便走向安月去。
“月月,麦冬给你算八十五文一斤,你看如何?”
“伯娘,这给得有点太多了吧?”这安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夫人笑盈盈地说道:“八十五文钱一斤,给月月自然是不多的。”
夫人说完,便把手里的铜板交给安月:“这是六百八十文钱,月月看看对不对数。”
她又继续道:“哦,对了,你伯伯说让你先在这儿等他一会子,他好像有事同你商谈。”
安月笑着‘嗯’声点点头。
安月看着春枝站在一旁,已是良久,她指了指圆凳对春枝说道:“春枝,你也坐下吧!”
夫人好奇问道:“月月,这位姑娘是?”
“这是月月的远房亲戚,前不久,她家中遭难,特地前来投靠月月。”安月打算以后都用这套说词。
“哦,原来如此。”
这时,张大夫手里捏着一张纸走到小圆桌处坐下。
“月月,你把这几种药材找来,伯伯高价收购。”
张大夫说完,把手里的纸递给安月看看。
安月接过手一看,念道:“蝉蜕,益母草,忍冬,车前草……”
看着纸上写着的多种药材,安月思索片刻,而后说道:“伯伯,这些药材何时要呢?大概要多少斤?”
“晒干的车前草每月可送来十至三十斤,其他的月月随意,能采摘到多少,到时就送多少吧!”
夫人看了一眼丈夫,两人便相视一笑,张大夫又接着道:“月月,这些草药也不着急,何时有,何时给伯伯送来便是。”
安月听了,心中像是明白了什么。
她连忙站起身对张大夫夫妇行礼道:“多谢伯伯伯娘,多谢帮忙!”
张大夫连忙将安月扶正身,怕安月有心理负担。
于是说道:“月月不必客气,这也是药铺里需要用到的药材,谈不上帮忙。”
夫人站起身帮安月整理了一下额间碎发,若有所思的看着安月说道:“月月,往后多来看望看望我们,伯娘比啥都高兴。”
安月连连点头:“月月记住了,闲暇之时,定会经常跑来烦您与伯伯,届时,可莫要嫌月月烦人才对。”
夫人笑道:“我们可是巴不得你同年年一起住在我这儿才好嘞!”
这时,从铺子外面走来一个看病抓药的客人。
安月一看,这会儿已是巳时。
她连忙站起身,对夫妇二人说道:“伯伯伯娘,眼下时辰已不早,月月也不好再叨扰你们做生意,我们还得去街上买些其他东西,这便先走了,等改日再来看你们。”
“成成成,那月月手里有药材,可一定要记得给伯伯送来。”张大夫站在柜台后面说道。
安月俏皮一笑道:“那是自然。”
说完,安月和春枝背上背篓,夫人依依不舍的送安月走出铺子。
这次,夫人不再泣不成声,而是站在铺子外,笑着朝安月挥手,目送着她直至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安月领着春枝朝镇西方向左前方的街巷子走去。
春枝见安月与药铺里的夫妇关系如此亲近,于是好奇问道:“小姐,您与他们两位是亲戚呐?”
“不是,但似乎也是,嗯…我们之间的情感,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春枝被安月这么一说,她挠了挠头,更是懵圈。
安月边走边小声嘟喃道:“目前车前草和金银花兴许能找到。益母草若是入药,现下还是有点太嫩,蝉蜕更是要等到夏季才有。”
“小姐,您可真厉害!竟然识得字,还认识药材,方才小姐念出来的药材,春枝是一种也认不得。”
“无妨无妨,你往后跟我一起去挖采草药,自然而然便会认得。”安月转头安慰着春枝。
春枝抬头朝四周看了看,问道:“小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很快便到了。”安月指了指不远处的街巷子末说着。
她们来到爆竹铺子,春枝自觉留在铺子外等着。
安月在铺子外,喊了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