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
只见他眉毛微微上扬,抿了抿嘴唇,很是惊讶说道:“好!好吃!”
他忍不住又夹了一块放进嘴里,陶醉的说道:“有略微的麻辣香味,很是鲜香,神奇的是这鱼竟然毫无鱼腥气,这是何佐料?”
张凯听了也好奇的夹一块儿尝尝。
他连忙点头表示赞同,还从嘴里吐出两根鱼刺,说道:“味道极好!极好!”
外祖父端起酒碗,示意菜已上齐,先喝一碗。
几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后。
村长抹了抹嘴角上的酒水,坦然说道:“这次登门,主要是来感谢你们一家人,最主要的是感谢月月。”
“月月,今日伯翁在这里,还想请教一下,你说说你是如何做到把水田里的鱼,变成家家户户都能换成银钱的宝贝?”
安月听后连忙站起身,随机应变道:“那伯翁,您觉着这焖鱼好吃吗?”
村长轻挑一下眉,点点头,说道:“那是当然!”
“月月当时也只是做了这道焖鱼,给酒楼老板浅尝,他当时觉着好吃。”
“于是,便决定买月月的焖鱼秘方,后来这焖鱼在他酒楼里,如他所愿,顾客们也十分喜爱,遂他决定大量收购鱼。”
村长开怀大笑道:“哈哈…原来如此!”
这时,村长突然站起身,举起酒碗,对着桌上所有人,严肃道:“我秦怀仁作为平乡村村长。”
“我代表平乡村所有村民,在此感谢你们一家人!更是要感谢安月姑娘!”
村长讲完话后,将碗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外祖父连忙站起身,说道:“秦老哥哥,你这是做甚呐?你这样反倒有些见外啦!”
外祖父也端起酒碗,说道:“我老江家也是平乡村的村民,我们邻里之间相互帮忙,不必这般见外。”
村长突然来这么一出,是安月没有想到的,这时的安月倒是有些拘谨起来。
安月立刻站起身,朝村长鞠一躬,说道:“伯翁,万不可如此,安月可是收受不起呐!能帮到大家,也是大家肯配合。”
“再者说,月月与那酒楼老板的约定期,到明年立春之后,便不再生效。”
村长大笑道:“无妨,无妨,那时村民们也要种田了。”
被村长这么说,安月似乎想起开春之后,姐弟俩便要回安家生活,在安家的田种还未曾去看过,这几天是也该抽时间回去瞅瞅。
安月给狗蛋儿和安年夹鱼肚上的肉吃着,一大桌子人欢声笑语的坐着,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好生欢喜。
安年和狗蛋儿吃完饭后,便一起下桌玩去。
安年拿出外祖父给他用竹丝编的小鸟和小马,他分给狗蛋儿一匹小马,两人比划着玩。
安月坐在旁边,看着他们玩耍,两人说要比赛,看谁更快。
于是,安年拿起手中的小鸟举在空中,狗蛋儿将小马放在地上,他们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
或许这便是属于他们的快乐,属于他们能够共鸣的天马行空吧!
安月看着直发笑,也不由的感叹道:或许安年此时的快乐,才是他这个年龄本该拥有的快乐。
夜已深,四个人一高兴,都喝得有些微醺。
这时张凯媳妇李氏从家里打着油灯,准备来接他们父子俩。
村长说要回家,于是,便借了一盏油灯给他提着回家。
安月与外祖母郑氏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一家人和往常一样洗漱泡脚,终于睡下。
第二日,安月早早起床,穿好衣服去伙房做早饭。
有红薯、鸡蛋、米粥,一家人吃完早饭。
外祖父依然是在屋檐下抽旱烟,安月搬了一个矮凳,坐在外祖父面前。
说道:“外祖父,明年立春后,月月和年年便要回安家。”
“遂今日想让外祖父陪月月去一趟安家,去看看田地。”
外祖父听了,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慢慢站起身,说道:“月月,进屋说吧!”
他坐在吃饭的桌凳上,吐了一口烟雾,反问着安月道:“月月,你真打算和年年回安家?”
安月抿了抿嘴,点点头。
正在擦桌子的外祖母听后,眉心骤然一紧,直接坐了下来,一脸着急的说道:“月月,不行呐!你们还这么小,我们不放心。”
外祖母指尖紧紧掐着粗布,不安的说道:“你们俩回去之后,家中无大人,安家那一家老小,还不得将你们活吞了?”
外祖母郑氏所担忧的,安月又何尝没想过?
只是姐弟俩是安家人,本不该在江家一直住着,回安家那是早晚的事。
还有,安家人若是真找事,安月也不怕他们,直接硬刚到底,不用顾及任何情面。
但在江家却不同,碍于顾及外祖父祖母、舅舅的面子,魏氏蹬鼻子上脸,辱骂姐弟俩,还将安年打得全身是伤,姐弟俩也只能咬紧牙,一忍再忍。
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其中的酸楚与委屈,只有姐弟俩自己能体会。
在外祖父家虽有人照看着,但安月知道,外祖父祖母夹在中间,亦是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