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的主食,多以红薯为主,菜一般是白萝卜或者白菜什么的,由于天气较冷,通常会再做些玉米糊糊就着红薯吃。
安月吃了两个红薯,喝了一碗热乎乎的玉米糊糊,感觉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暖和了。
吃完饭后,安月又和中午一样,抢着收桌子洗碗。
舅舅、舅娘吃完饭后,外祖母交代了他们明日要早起,把地里的红薯藤挑回来,两人应了一声,便回自己屋去。
安年帮着姐姐一起收拾,简单收拾完后,又抬个小凳子坐在外祖父外祖母旁边,缠着外祖母给他讲笑话。
听着笑话,安年屁颠屁颠的给外祖父、外祖母捶捶背,捏捏腿儿,逗得老两口笑得合不拢嘴。
安月洗好碗后,来到正屋,看见外祖母已经打好热水,就等着她一起泡脚。
外祖母见了她,连忙招手叫她过来:“月月,快过来泡泡脚,暖和暖和。”
她赶忙搬着凳子过去,坐在外祖母身旁,脱掉满是泥土的布鞋,和外祖母一起泡着脚。
干了一天的活,全身酸痛,泡完脚,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安月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只希望那天来得越晚越好。
第二日,天刚微亮,安月还是如同以往,早早起床,只是今日她开始着手做早饭。
安年因昨日干活累得不轻,今日赖在床上不想起,安月索性让他多睡会儿。
外祖母、外祖父和舅舅、舅娘也早早得去地里,外祖父和外祖母在地里捆红薯藤,舅舅、舅娘负责将红薯藤一捆一捆的挑回来。
他们回来时,天才大亮。
一家人吃过早饭,所有人又和往常一样。
舅舅还是去村里做工,舅娘在家洗衣服、做饭。
祖孙四人依然是去挖红薯。
就这样的日常生活,重复了十几天,红薯也挖完了,舅舅村里做工的活,最多两日就完工。
天气也越来越冷,过不了多久就要过年,之前忙着挖红薯,家里的柴火也用得差不多了。
外祖母看着天气不错,准备带着姐弟俩上山去拾点柴火回来。
祖孙三人上山之前,准备了一把砍柴的砍刀,一把竹耙子,带了一壶水,背上各自的背篓。
大山离家不远,也就一两公里。
一路上安年看着小枯枝就捡起来往自己背篓里放。
外祖母和安月走在后头,看着直发笑。
“年年,你这样背着背篓边走边捡,还没到山上就该累得走不动路啦!”
安年挠挠头,问道:“外祖母,上山捡柴火不是这样捡的吗?”
安年第一次捡柴火,不懂也是正常,毕竟才六岁。
安月用食指轻轻刮了刮安年的鼻头,说道:“年年,我们是去山上捡柴火,山上的枯木干枝又大又粗,那种拾回家更耐用。”
很快来到半山腰。
据外祖母说,如若不是三五个人专门上山捕猎,尽量别往深山里去,里面无时无刻都潜藏着危险。
外祖母带着姐弟俩来到半山腰,一处地势较为平坦的小山坡下,这里到处枯枝落叶。
祖孙三人将背篓放在平坦的地方,而外祖母拄着竹耙子爬到小坡上。
用竹耙子对着地面从上往下的抓刨,地上的落叶小枯枝、各种干枯的蕨草,通通被竹耙子抓到一起。
没一会儿,外祖母从小坡上抓刨下来,面前已经堆起一大堆落叶,像是一座尖尖的小山。
外祖母让安月将背篓对准落叶堆放倒,随后外祖母将竹耙子对准背篓口,用力一拨,落叶就进了背篓里。
安月蹲下身,按了按蓬松的落叶,又往里面抱了几捧,三两下功夫,姐弟俩的背篓便已满满当当。
安年看着满满一背篓,生怕太重,试着背起身看看。
有些出乎意料,这满满一背篓,竟不如之前背七八个红薯那般沉。
这时,外祖母开始拿起砍刀,将那些干枯的树枝一一砍下来,大根小根,粗细不一。
再将砍下来的枯枝全部整理成一般长短,随后外祖母又砍了一根韧性极强的树藤,捆绑好后,放在她自己的背篓上面。
又再次用树藤,将柴火棍牢牢绑在背篓上。
祖孙三人的背篓已满,慢慢背起来,往山下走去。
来到山脚下。
“啪……啪……啪……”
离她们不远处的地方,突然从草里飞出来一只鸟,飞得很慢,像是受伤了。
安年被吓得差点摔倒,幸亏外祖母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背篓。
安年站稳脚后,指着飞走的方向,问道:“外祖母,那是何物?”
外祖母笑着说道:“那是野鸡,如今天冷了,山上的野鸡最是多,村里狗蛋儿他爹,就会上山捕猎,经常带着各种野物回村子里。”
安年走在最前面,问个不停:“这些鸡天冷了,也不回家吗?”
“它们是野鸡,会飞的野鸡。它们常年找虫子、蚂蚁吃,地里有庄稼,它们也会飞去吃我们种的庄稼。”
“哼!这鸡实在是坏!坏鸡。”安年气鼓鼓的说道。
此时,安月没有说话,而是轻轻放下背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