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启年他们四个眼光都挺高。
尤其是给煊茉居招人,那更是挑剔的不行。
第一天去,挑人就跟审犯人似的,最终无功而返。
就在他们挑选家佣的时候,夏凉茉也在家里招待访客。
来人是国家新闻部的,非要给她做采访,夏凉茉想到战北煊刚调回来,不想让人说战家谱太大、很难约、或者别的什么的,就硬着头皮接了。
事实上,过去这几年,不少媒体都去过海南寻访他们家。
有的是来找郑祖霖的,有的是来找神医少年她老弟的,有的也是来找她的,但是她为了尽量低调都给推辞了。
现在……
回了京市,天子脚下,倒是躲不过去了。
战南琪夫妇、孟小娥、王思思早早地带着孩子们去了二进院玩耍。
凉秋月就在前头帮着女儿准备待客的茶水、水果还有糕点。
不多时,人来了。
一个穿着白衬衣的中年男子,身高约一米七八的样子,肤色白净,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若悬胆,确实是非常英俊帅气,尤其是他举手投足间,一路走过来,还未说一句话,就让人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很吸引人的气质。
金色的阳光笼罩在他身上,他整个人仿佛透着书香。
凉秋月一眼就从来人中看见了他。
这一眼,四目相对,男子眼中载着点点星光笑意:“您好,我们是国家新闻部的,想要给夏凉茉女士做采访,我们约了两点半,这会儿提前到了十分钟,不要紧吧?”
“不要紧不要紧!”
凉秋月回神后,大方地笑着上前与其握手:“我是夏凉茉的母亲,她正在等你们,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凉秋月经常国内国外两边跑,见识多了,再加上她本就性格乐观活泼,所以任何场合都能应付。
与中年男子握手的一瞬间,她瞥见对方的腕表。
“您还是古董世家的呀。”
男子一愣,他在国内戴这款腕表多年,一直没人能认出来。
惊讶之余,他不得不正视眼前美丽的女子:“您怎么知道这是古董?”
凉秋月自己戴的是今年才买的新款香奈儿时装表。
但是各种名贵的机械表她也有不少了,如何佩戴,完全看她心情。
她温声道:“我参加过一次佳士得拍卖会,当时就一款古董腕表因为是欧洲皇室佩戴过,而拍出了天价,当时我五哥就给我普及过这方面的知识。一般来讲,这种古董腕表要么是有情怀的收藏家喜欢,要么是祖上世代传下来的,后代才会继续佩戴,作为一种精神象征与家族传承。”
男子温和地笑起来,跟身侧一位三十岁的男性秘书要了一张名片,然后双手捏住小小的名片,绅士地递上去:“您好,鄙人姓谢,名冠儒。这是我的名片。”
凉秋月接过认真看了眼,嘴角勾起:“等一下!”
话落,她转身便走了。
徒留谢冠儒一行三人站在原地。
男秘书不由惊奇,副主席同志私下话都是很少的,而且能让他主动递名片的更是寥寥无几。
今天不但主动递了名片,还听话地待在原地等着一个女人?
根据他们查到的资料,这个夏凉茉的母亲虽然是邱家的女儿,却也是山沟沟里长大的,还生了两个孩子,三十七八岁才从村子里离开,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多跟夏凉茉的母亲说什么。
可现在,见副主席的样子……
怎么有点望穿秋水的味道?
很快,凉秋月从屋里出来,也双手递上一张名片,微笑着:“这是我的名片!谢先生收好。”
谢冠儒:“好,我一定收好!”
他身边有一位年轻的女性,穿着黄绿色的衬裙、白皮鞋,看起来有些洋气。
凉秋月也跟她以及男秘书微微点头打了招呼,就领着他们去后院。
这里的花园里盛开着各色的牡丹花,长势喜人,雍容华贵。
牡丹花海的中间簇拥了一座漂亮的假山,每一块石头都是太湖运来的,拾阶而上是一个漂亮的八宝凉亭,因维护的好,亭子色泽艳丽,琉璃顶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亭角上翘立的各种精雕小神兽,也显得威风凛凛、栩栩若生。
夏凉茉不在亭子里。
她在花海里,手里拿了一把大剪刀,正在剪绽放的牡丹花。
“茉茉!客人到了!”
凉秋月唤了她一声。
她抬起头,看向对方,刚要打招呼,视线就落在一位年轻女子身上。
年轻女子激动地原地蹦跶了几下:“茉茉!茉茉!”
夏凉茉惊喜地喊出声:“余雨薇?雨薇姐!”
余雨薇激动地冲上前,一把就将夏凉茉给抱住了:“茉茉!太好了,我终于见到你了!”
夏凉茉一手抓着花束,一手抓着剪刀,僵硬地立着,脸上还笑着,场面一时有些滑稽。
凉秋月上前从女儿手里拿走了鲜花跟剪刀:“你们聊。”
夏凉茉腾出手,这才拍了拍余雨薇的后背:“雨薇姐,你这些年去哪儿了呀?我怎么一直都没见着你?”
两个女人很快放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