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雨薇就这样走了。
战无敌两口子见状,心里实在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过去那么多年,这余雨薇可是每个月都要带着水果蛋糕来家里拜访的。
美其名曰拜访世交长辈。
实则都是打探战北煊的消息的。
战无敌夫妇倒是盼着战北煊能开窍呢,可惜了,战北煊对她是真的半点意思都没有。
战无敌憋不住笑:“还是我们茉茉有办法啊!”
郑恩淼也笑起来,眉眼间都是和蔼亲切:“那可不,咱们茉茉可是京大的学生呢!做起文章来都是文思泉涌的,给人做思想工作而已,那还不是出口成章、以理服人?”
余铁男哈哈大笑:“我今天也是要格外感谢茉茉了,雨薇牵挂北煊这事儿,我们全家上下也是操碎了心,今天总算是有个了结了。茉茉啊,你真是不得了哦!夏先生有福气,北煊也有福气!”
夏泽涛脸上满是骄傲的笑:“客气客气,余小姐也很优秀,只是感情的事情还得看缘分。”
战北煊二话不说,取出结婚证明,双手递上。
夏凉茉也同时取出介绍信跟录取通知书,也是双手递上。
余铁男拿过去,一字一字看清楚,乐呵呵地取出钢笔签了字,又叫来门口的通讯兵,让其开他的军用越野车,直接把战北煊跟夏凉茉送去办手续了。
这一路上,战北煊对夏凉茉照顾有加。
到了结婚登记中心,通讯兵递上自己的军官证,以及余铁男亲自给他俩开的介绍信,找到了这里的一位负责人。
负责人出来领着他俩直接在纸质的结婚证上,签署了两人的姓名、年纪,盖上印章,再颁发给他俩。
夏凉茉好奇地看着。
结婚证正面是塑料红色外皮,写了“结婚证”三个字,背面是一个红双喜字。
打开以后,里面非常精美。
“原来现在的结婚证这么好看啊,里头的纸都是粉红色的,还有两只喜鹊栖息在梅花枝头上,还有这么漂亮的装饰画呢,这画的真喜庆!”
战北煊始终临危正坐,一言不发。
夏凉茉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战北煊目视前方,忽然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这时候,她才惊觉这男人手心里全是汗!
他居然在紧张?
“帅大叔,你紧张吗?”
夏凉茉原本有些紧张的。
可见他比自己还紧张,她就彻底放松了。
她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意,整个人像一团柔柔的温泉水,亮晶晶的,清凌凌的,暖融融的。
他就这样注视着她,好像怎么都看不够:“先回去吃饭。下午我带你去我外公那里认认门。”
夏凉茉小心问着:“外公他,好不好相处的呀?”
战北煊:“好相处。
我外婆去世的那年,我外公悲痛不已,常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屋子里不吃不喝。
我是在外婆去世三个月后出生的。
可以说,是我的出生让外公彻底从悲痛中走了出来。
当时我爸妈把外公接来四合院养老,外公就成天抱着我、逗弄着我。
后来发生变故,外公一个人被下放到河东省,就靠我姐姐每个礼拜一封信,不停地给他讲着我的近况,不停地安慰他、鼓励他,还时不时给他寄我的照片,他才撑下来的。
所以,你以后会发现外公特别疼我,我姐也是。”
夏凉茉闻言,笑起来:“我们还是有很多共同话题的。比如战爷爷跟淼淼奶奶,当年下放到木棉村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但是我们一起生活的十五年,我跟你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虽然他们没有在你身边陪伴,但是他们一直很牵挂你的。”
夏凉茉叹息一声,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可惜你明天就要走了,不然我能跟你讲很多很多木棉村的故事呢。”
战北煊的大手掌心里,握着她的小手。
姐姐说她有长年写字磨出来的茧。
他摸到了。
“茉茉。”
车停在战家四合院门口时,战北煊忽然叫住她。
待她回过头来。
他认真看她:“不管发生任何事,你记住找外公,或者找我爸,都能解决的。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我,还有一整个战家。”
他摸着她的那枚茧,勾唇轻笑:“我们茉茉凭自己本事考到了京大,真是一个不得了的小英雄!”
夏凉茉的脸蓦地一红。
我们茉茉。
他怎么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余铁男的通讯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耳朵。
这一路他看见的都是什么?
听见的又是什么啊?
不都说战家老四是个冷面阎王,每次出任务手底下都没有活口,还全都是一枪毙命、正中眉心吗?
怎么对新媳妇说起话来,就这样柔声细语的。
好像有用不完的耐心、使不完的温柔。
战北煊领着夏凉茉进了院子。
这会儿,战南琪已经回来了,正坐在院子里跟大家说着话。
除了战南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