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滴
这次,系统在年轻男人的面前沉默了很久,试图给一个结论,但给不出来。
因为这个男人他似鬼非鬼,似妖非妖,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界定他的属性。
系统搞不清楚年轻男人的来历,就只能转移话题。
系统:宿主,我记得白骨剑也是白帝未解锁的遗物,连我都没有权触碰的东西,为什么宿主你可以凭空拿到?
白茶淡定道:“我觉得我有权利保持沉默。”
系统:我认为你很有必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系统:还有之前的鬼手也是一样,为什么你能脱离系统而单独行动,这是我想不通的,我们本应该是一体的不是吗?
系统:而且,在系统最高权限里,我才是整个系统的主宰,而你说白了只是一缕入侵的异魂而已,为什么你的权限反而高过我?
系统: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主神派来的奸细?
绝色少女坐在廊沿下,优哉游哉晃荡着一双纤细小腿,不爱搭理这个弱鸡系统:“你猜?”
系统:……
就,很想打人!
总是木有作为的小统子怀疑白茶是主神派来的奸细,但又没有证据,只能作罢,一个人默默地舔舐伤口去了。
白茶则是看向那浑身赤果的男人,又看了一眼抱着衣服守在一旁,却不敢给儿子穿衣服的女妖无双:“要不,你先给他遮遮羞?大晚上的,也怪冷的。”
“谢鬼王大人!”
无双喜极而泣,捧着衣服上前,赶忙给自己痴痴傻傻的怪物儿子披上的外套。
年轻男子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茫然,无措,怅然若失,么得灵魂。
苟富贵搓着双手站在一旁,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刚才主要是还没睡醒,现在彻底醒了之后,看着一地残尸,满地金银珠宝,加上刚才被绝色少女那杀伐果断的一招惊得魂不附体,最后再看看那个跟妻子长得七八分像的年轻男子。
苟富贵快哭了。
在场这些东西,哪一样单拎出来都能让他一命呜呼,今天晚上还全给凑一起了,这不是存心让他去死么?!
“儿子”
突然,苟富贵身后幽幽地传来一个鬼气森森的声音。
然后,苟富贵莫名感觉左边肩膀凉飕飕的,回头一看,一张惨白的,皱巴巴的老脸就搁在自己的肩膀上。
“啊啊啊啊!!!!鬼啊!!!!”
苟富贵吓得两股打颤,瞳孔一缩,然后眼白一翻,晕了。
吝啬鬼:“……”
主要太久没见了,我就想稀罕一下儿子,真没想吓人。
阴阳两隔,鬼又没有实体,吝啬鬼只能转头看向自家主子,弱弱地叫了一声“鬼王大人”
相比自家那个美艳的女妖儿媳妇,果然还是漂亮的鬼王大人更亲切一点。
“行了行了,别嚎了,瘆得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小老头,连自己的儿子都吓,果真不是一般鬼。
白茶摇摇头,本不想管。
但她现在就指望着吝啬鬼消除执念后能回归鬼域,如此她也好收集往生值。
想了想,还是跳下走廊,款步走到苟富贵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
“只是吓晕了,死不了。”
“鬼王大人明查。”
吝啬鬼看着晕倒在地的儿子,突然在白茶身边跪下了。
老头低头的样子,有一种沉默的坚定,让人忍不住侧目。
白茶负手站在月光下,一张小脸美得不敢直视:“何事。”
来自地狱的寒气仿佛能透过她的声音弥漫上来。
吝啬鬼瑟瑟地抖了抖肩膀:“请大人救救我们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