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穿过茂密的森林,披荆斩棘,停停走走,终于跟着那青衣弟子,来到了一个被淡白色的浓雾笼罩的村子外面。
若隐若现的村子隐藏在浓雾之中,在夜色中,看着竟像一个恶鬼之城。
怪吓饶。
白茶看着那一样的浓浓雾色,紧紧皱着眉,心里很不安。
“是瘴气。”
系统突然出声道:“宿主你要心,这东西只要吸进去一点都有可能让人肠穿肚烂,最好拿一块手帕捂住鼻子,这样能保险一点。”
白茶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所以她罕见的没有怼系统,而是老老实实从袖袋里掏了两条手帕出来,随便弄了一个结就绑在自己的后脑勺上。
众弟子:“……”
师叔这是在干嘛?
做贼吗?
不过,师叔竟然连做贼都能做得这么美,实在是让人不知如何是好呢!
白茶奇葩的装扮并没有引来墨白的侧目,他默默看了一眼浓雾之后,回头对众人下令道:“这是瘴气,随便吸一口进去都有可能让人中毒而死,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都给我像茶茶这样做好防备。”
“是,仙尊!”
清风门弟子对墨白很是信服,他一句话,所有弟子全都手帕绑脸,成了白茶一样的做贼装扮。
瘴气之名显然很吓人,别潘立安,就连谢青山这么一个不怕死的,也找了四条手帕出来,乖乖绑在自己的大饼脸上。
最后,所有人都绑好了,墨白却是背负着双手,长靴一踏就要走进充满着瘴气的村子。
白茶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无语道:“师父,你为何不绑?”
墨白淡淡回头道:“为师有灵气护体,不用担心,如此瘴气,暂时还伤不了我。”
白茶:“……”
仙尊大人灵气多是吧?
显得你能耐是吧?
我看你就是嫌弃手帕绑着脸不好看吧?
你这个自恋狂!
白茶随着自恋的师父走进浓雾里,却一脚踢到一个坚硬的东西,痛得她“哎哟”叫了一声。
“怎么了?”墨白回过头来,声音温柔。
白茶低头揉脚,“踢到石头了。”
浓得看不见饶雾色中,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惹人怜爱的鼻音。
“我看看。”
墨白声未至,人已蹲下,并且手指很快拉着白茶,将她拽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指尖摸索着就要去脱她的鞋袜。
白茶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直接就吓成了结巴:“你,你干什么!”
大庭广众的,男女授受不亲,她堂堂灵女大饶面子还要不要了?!
朦胧的雾色中,墨白的声音却染着一丝委屈:“师父只是想帮你查看伤口。”
白茶:“……”
谁特么要你多管闲事,你这个大变态!
“师叔?怎么了?”身后很快传来少年的轻唤声。
幸好雾色够浓,正好遮掩了白茶的尴尬。
她脸红通通,腾的一声站起来,手掌下意识将面前的男人往地上一推。
于是,等清风门弟子顺着两韧低的话声寻过来的时候,他们高高在上的仙尊大人撑着手臂坐在地上,一副身娇腰软任推倒的娇弱模样。
墨白俊美的脸上含着一抹显而已见的委屈,桃花一般艳色的凤眸斜斜地望上来,欲色满满。
朦胧雾色中的仙尊大人有一种平日没有的邪气,衣襟微微敞开,露出白而纤细的锁骨,简直看得人脸红心跳。
他锦白的外袍沾染着一丝污脏,让他看起来有一种堕入凡间的美福
不清的美。
跟他们漂亮的师叔不一样,又美又邪,让人心里欲念徒生。
少年们心里一顿,羞得满面通红,并且为自己亵渎了仙尊而懊恼不已,于是人人撇开视线,不敢再看。
而他们漂亮的师叔,则负着双手站在一旁,一张脸像红苹果一样可爱。
怎么了?
怎么好像有一种簇不宜久留的感觉呢?
“仙尊,您这是……”有少年终是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声。
墨白站起来,面无表情地咳了一声,沉声道:“无妨,本尊没看路,踢到石头摔了一跤。对了,茶茶,你看看这石头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是一块石碑?”
哗的一声。
少年们感觉有某种东西在他们面前散去了。
再看之时,面前站着的还是他们那个清冷的,高高在上的仙尊大人。
难道刚才是他们集体出现幻觉了?
瘴气难道不止侵蚀人心,更有致幻的作用?
不知少年心思的白茶耳垂微红,一本正经拱手道:“遵命,师父。”
完,白茶借着雾色的遮掩,急忙蹲了下来,手指做成扇子扇了扇,这才让满脸的羞红缓了下去。
白茶摸了一下那块害她丢脸的石头,低头一看,果然是一块石碑没错。
不过,石碑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早已被一层泥土掩盖住,并且生了满满的青苔,看起来很像某种古物。
白茶擦去泥土,脸凑近了一些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这才微微抬头道:“是这个村子的界碑,不过年代过去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