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山怒道:“去他娘的师叔祖!师叔祖早就已经死了好么?他娘的,现在你才是整个清风门地位最崇高的人,你怎么不去啊?那混蛋刚才不是还对你……“
唰!
谢青山一句话没完,白茶斜勾着眼,一抹冷冷的余光扫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让我跟那登徒子坐一辆马车?让那臭混蛋借机吃我的豆腐,你是这意思吗?”
可怜见的,他要是敢有这么恐怖的念头,不用师兄动手,他不得好死!
等等,不对,他好像已经死了。
他要是敢这么想,让他立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想到墨白那张冷脸,谢青山立马怂了,垂着脸道:“奴婢不敢。”
就是借他十个狗胆,他也不敢让这姑奶奶近那混蛋的身啊!
估计,还不等他被鬼手掐死呢,先就被师兄的醋劲给酸死了。
见谢青山识相,白茶这才垂下左边衣袖,淡淡道:“不敢就好。”
谢青山为难道:“不是,姑奶奶,为什么一定要卧底不行啊?咱好好下山历练不行吗?”
白茶不想跟他啰嗦,冷冷道:“少废话,让你去就去,敢乱话,心你的大饼!”
心大饼?
死丫头这是要毁尸灭迹吗?
其他什么都行,唯独保命的大饼不行!
谢青山一听这话,便扭扭捏捏抓着衣袖,一步三回头地朝那辆华丽马车走了过去。
片刻后,就见他站在马车旁,梗着脖子跟车里面的人着什么。
谢青山具体了什么,白茶没看见,但是就在他完一句话后,那马车的帘子突然撩了起来,潘立安那张虚弱的纵欲脸露了出来。
潘立安满脸惊喜,却是看也不看谢青山,转头就朝白茶的方向看了过来,并且露出了一副色迷迷的死相。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猥琐的仙者?
如果不是这子还有用处,不用等堕仙杀他,白茶现在就想弄死他。
不过,想想也是。
白茶所认识的仙者从来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其实,私下里一个个的,全特么的是人渣,连鬼都不如。
潘立安低头跟谢青山了一句话,之后就见那赶马车的车夫突然将车帘撩了起来。
然后,潘立安抬起头,笑咪咪地看着白茶,意图以自己的视线羞辱她。
看着撩起来的车帘,谢青山一时并没有上车,却是跟着潘立安的目光,转头朝白茶看了过来。、
谢青山的脸上泛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目光诡异。
白茶心尖一跳,猛地沉下了脸,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福
“姐,潘公子您身子不好,请您上车休息呢!”
不等白茶猜测,谢青山故意亮出来的一嗓子,嚎得整个山门处的人都听见了。
当然,也包括墨白。
听见这句话,正在跟洪长风话的墨白,一个眼风冷冷地扫了过来。
白茶瞬间感觉如芒在背,整个人都仿佛快要被烤化了。
妈的,这个制杖!
白茶快要被谢青山这个蠢货气死了。
她怀疑这混蛋在搞事情,但是没有证据。
“茶茶,你身体不好么?”墨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白茶的身后,声音酸得不校
白茶头疼不已,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算是吧。”
现在这个情况,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只能不好了。
因为知道墨白这男人醋劲大,白茶不想在下山的关键时候多生枝节,于是瞬间戏精上身,扶着脑门就娇滴滴地哎哟了一声,然后人往后一倒,刚刚好倒在男人清冷的怀抱里。
“星沉,让人将闲置的那辆马车整理好了拉过来。”墨白怀里抱着病秧秧的少女,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陨星沉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漂亮师妹明显作戏的模样,不觉心中有异,但最后还是一抱手,恭敬道:“是,师父。”
完,陨星沉头也不回地走了。
陨星沉的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不到一刻,他很快就牵着一辆老白马套住的淡青色朴素马车走了过来。
清风门一向节俭,又多是仙修,用得到马车的时候毕竟还是少。
看着那匹佝偻着长长的脖子,但眼神依旧犀利的老白马,白茶忍不住嘴角一抽。
白……哦,不,人家现在都一百多岁的高龄了,应该叫老白,老老白。
这都一百年了,这匹老马还没死,这是成精了吧?
白茶记得,这匹老白马是当年她来清风门探亲的时候,凤公子给她买的吧?
是她生性贪懒,出门逛街走个路什么的,留一匹骡子在身边,也能少耗费些许灵气。
当时,凤墨砚那孩子死活要给这只脾气大过的畜生取名,并且非要叫什么白。
就因为这个名字,白茶恨了他整整一年。
那混蛋,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名就叫白。
灵女白茶在被七十岁的老妇抱下了神女山后,因为老妇没有文化,也不敢妄改灵女之名,便按她自家的姓给白茶取名白。
老妇那时想的是,等到灵女再大一些,再取姓名也是可以的。
但是,她没想到自己会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