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山记得,刚才在白茶房间里时,隐隐约约好像看见了某些不得聊东西。
不定他可以……要挟!
敲诈!
随便什么都好,总之他一定要吃饭!
可是,白茶这死丫头又是一个难顶的,真怕搞不定她就算了,最后还得被她掐死。
谢青山想起过去的白茶就有些发怵。
其实,他一直都挺忌惮白茶,对她的害怕已深入到骨髓里。
别这辈子,估计下辈子都改不了。
他真的没办法。
这是从一百年前就已经种下的罪孽。
别跟她讨价还价,就是看她一眼,谢青山都会愧疚到灵魂颤抖,恨不得自刎算了。
人有三急。
可对吃货来,嘴馋最急。
吃,或者死,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姑奶奶,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饶我一条狗命,可好?”
谢青山突然变脸,一边冲出房间,一边大叫:“不过,丫头,闹归闹,你房间里的那几只死鸡,给我可好?”
死鸡?
是她为了稀释聚魂咒时所用的那几只?
听见贪吃鬼这句话,白茶猛地停下了脚步,默默站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回头,一张脸冷得冻人,“你都看见了?”
“嘿嘿!”
贪吃鬼笑得猥琐,搓着手走到白茶身边,满脸深意地看着她,一副“我懂你也懂”的表情道:“茶茶,别怪师叔多嘴,你做的那些事可是违反门规的,万万不可让师兄知道,晓得吗?”
白茶淡定地站着,并不搭腔。
没有人配合表演,贪吃鬼自能独自演出,接着贱兮兮地笑道:“丫头,师兄的性子我想你也是知道的,若是让他知晓你私下里养着鬼,师兄纵是再宠爱你,可为了整顿门风,他还是会打断你的腿的!”
呵呵,这混蛋是在威胁她?
白茶冷冷挑眉,杀气在左手翻涌,似是而非道:“所以呢?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嘿嘿,丫头,这件事你问师叔,可算是问对人了。”
逼饶烈阳下,贪吃鬼下意识吞了吞唾沫,一半是因为害怕,另一半则是因为嘴馋所引起的口水分泌。
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着想,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谢青山硬是压下对白茶深深的恐惧,一脸笑嘻嘻道:“反正,人家早就已经是你的人了,就算知道茶茶你私下里养鬼,师叔也不会多嘴的啦。但其他门人,我就不知道了,还有对洪长风那种脾气臭得跟粪坑一样硬的人来,仙门之中养鬼,更是禁忌中的禁忌。”
白茶最烦兜圈子不正事的人,于是冷冷地拧起眉头,不耐烦道:“所以呢?你到底想什么?”
贪吃鬼:“姑奶奶,你就放心好了,死饶嘴可是最严的。”
白茶冷笑:“哦?你是死人吗?”
“当然是啊,你又不是没看见,师叔我早就已经死得透透的了,尸首不定都让野兽给刁走了,想要复生,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我的话你可以绝对放心。”
贪吃鬼一手举过头顶,认真道:“而且,师叔可以发誓,绝对绝对不会将茶茶你背着大家养鬼之事告诉师兄的!”
“呵。”
什么守可如瓶,结果一口一句她私下养鬼。
这混蛋是在提醒她要拿一些好处堵住他的嘴吗?
白茶心里不屑一顾,娇艳欲滴的嘴唇冷冷地勾起,漫不经心道:“所以呢?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要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
贪吃鬼垂下头,再次紧张地搓了搓手,这才谄媚地抬起头,不好意思道:“其实,师叔就是想帮茶茶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而已。”
“哦?何为力所能及的事?”白茶一脸嘲讽,大概已经能猜到贪吃鬼想什么了。
以这混蛋奇葩的属性来,他的字典里,除了一个吃字,就没有其他了。
在白茶冷冷的嘲讽之下,贪吃鬼咬一咬牙,最后还是豁出去地道:“那啥,其实师叔就是想帮你毁尸灭迹而已。”
白茶:“如何毁尸灭迹?”
贪吃鬼一脸紧张:“嘘,丫头,点声,隔墙有耳,莫要让人家觊觎咱们这个绝妙的法子。”
白茶满头黑线:“……”
绝妙你个大头鬼!
不就是变着法子想吃鸡吗!
贪吃鬼左右看了一眼,然后一脸神秘兮兮,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其实,这件事真要解决来也简单。
丫头,你看这件事如果你不,我不,整个清风门都不会有人发现你的秘密。
可就是有一点,你作法后留下的罪证却是不能留的,对吧?
所以啊,师叔发发好心,只要我帮你把死鸡全都吃了,就是师兄来了,没有物证,他也拿你没有办法不是?”
白茶嘴角讥讽一翘:“呵,果然是好一个绝妙的法子!”
“那是,也不看看本大爷是谁么!”
堂堂青山大仙者是也!
贪吃鬼浑然不觉自己早已被人看穿了,一副喜不自禁的兴奋模样,自卖自夸道:“所以啊,你看这种时候,还是师叔仗义不是?
你到时候这罪证一消,全都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