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您是有预言之能的预言师吗?”
白茶轻笑:“可是,师父修行百年,身入太一境多时,他尚且不敢以预言师自称,师兄如何当得起这个名讳呢?嗯?”
预言师,又称观星师,是根据星象的变化,推测过去或是未来的一种特殊人群。
大概跟后世的占卜师或是占星师差不多。
不过,这个时代的观星师,跟后世那些以赚钱为主的占卜师或是占星师在本质上就不一样。
从根本上来,他们占卜的方式并不完全相同,甚至所求也不一样。
观星师有别于大部分修仙者,一般都会隐于朝堂之上,藏于帝王身后,成为帮助一国之主掌控下的一颗隐秘的棋子。
一百年前,观星师一族倒是颇为兴盛,后来应该是衰败了吧?
在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
“岂有此理,本门这也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危着想,既然你不领此情,那也罢了。”
洪长风臭脸一摆,拂袖就踏出门去,对身后弟子冷喝一声:“我们走!”
“是,师父!”
青衣弟子纷纷回头,恶狠狠地瞪了白茶一眼,这才随着洪长风走了。
白茶在风中站了片刻,猝然一笑:“切,这臭脸大叔还是一样经不起别人刺激啊!”
“啧啧,如此莽撞的性格,如何可以称为一门之主?此人若长期上位的话,清风门怕是离破败也不远了吧?”
白茶深感清风门未来堪忧,怜悯地摇了摇头,随后踱着慢吞吞的步子,朝着朝阳殿主殿走去。
“报告,弟子白茶来迟了,还请老师责罚。”白茶站在课室门外,看着讲桌旁那个留着长长花白胡子的老头子,表情淡淡。
嘴里虽然叫着老师,她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敬意。
其实,也不怪她这样。
按理来,作为墨白仙尊的嫡传亲弟子,老夫子的辈份还她一些呢。
白茶向来对正道人士不屑一顾,想要让她尊敬一个看起来比她大,实际上可能还没有她一半年龄的老夫子,能尊敬就有鬼了。
好歹她也是活了一百多年的灵女大人好吗?
这老头子看起来顶多就只有六十岁而已。
而且,白茶能看得出来。
这老头子年纪虽然挺大,修为却是不行,顶多也就是太虚一境的修为而已。
他的灵魂早已处于江河日下之势,这辈子想要成仙登神是绝无可能了。
甚至可能连太清境都无法突破吧?
估计也正是如此,洪长风这才会派了他过来教导这些年轻无知的灵修?
反正也没有成仙的可能了,不如榨取最后一点利用价值,让他为门派多费一点心力?
啧,这就是所谓的正道啊!
白茶心里想着这些,脸上便露出一抹不屑一鼓表情。
一张脸美得似妖若鬼,简直就不是凡人。
仙者宋贤拱手作揖,恭敬地唤了一声:“白茶师叔。”
虽他不是墨白亲传的弟子,年龄又大,叫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师叔,确实有些丢人。
但是,没办法。
谁叫他的辈份比洪长风还低呢?
连掌门跟掌门夫人看见这个绝色少女都要礼让三分,亲切地唤一声师妹,又何况是他这种早已被放弃的无用之人?
宋贤不愧比别人多长了许多岁数。
他对自己的处境看得极为清楚。
于是,姿态更为谦和。
哪怕在少女那张娇美的容颜上轻而易举就看见了嘲讽的表情,他还是假装什么都看不见,恭恭敬敬地将白茶迎了进来。
“白茶师叔就坐那处吧。”宋贤捻了捻发白的胡须,指着靠近纸窗最后一排的其中一个空位,对白茶道。
白茶扬着脸看了一眼,无视课室里满满的惊艳目光,淡淡然走了过去,“知道了。”
其实,坐哪里都无所谓。
反正,她只是想要做个样子给墨白看,以期可以早日换得下山的自由。
最后一个位置正合她意。
身怀金库,此时的白茶也只想低调而已。
“师叔。”
“师叔好。”
“师叔,我叫林满,竹林的林,满月的满。”
白茶行过之处,不管是青涩的男弟子,还是羞涩的女弟子,人人都是一副惊喜的表情,满眼惊艳,激动地唤着她的名字。
在清风门这几日,白茶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崇高的地位,便是淡然地一一颔首,女皇一般负手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却看见自己隔壁的同桌正埋首将脸藏在胳膊里,借着衣袖的遮挡,假装无视她。
看衣着应该是男子。
白茶勾唇一笑,脸愉悦。
可以啊,伙子,敢冒下之大不违,很有前途啊!
结果,这个念头还没下去,就看见男子隔壁的一个少年激动地戳了戳他的胳膊,满脸艳羡道:“喂,江子林,你别睡了!你子走大运了,还不快起来觐见师叔!”
白茶怔了一下,侧身看过去,脸上闪现诧异的神情。
“,师叔,我,我叫时淮,我,我今年十八岁,请,请师叔多多指教。”少年见白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