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滔滔不绝的讲着,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白实炎抬起身子看她,有些烦躁的晃了晃尾巴,最后施了个小法术,让凌寒快速清洁换装后板正的躺在床上。
这女童着实娇气,被针戳了个血点都要呜呜咽咽半天。他就没见过那么娇气的人,他也确实没见过几个人就是了。
毕竟只是一只刚刚成年的狐狸,今年也才三百零一岁罢了。
……
凌寒醒来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好累啊!”
白实炎已经在房间里绕了好几遍圈了,毕竟是一只刚成年的狐狸,每天精力都很旺盛。
凌寒下床洗漱,又开始了一天的学习。
白实炎总会跟在她身边,跟着她有肉吃。
凌寒把自己的想法写在纸上,一步步的具体化,白实炎看着,脑袋晕晕,为什么这个算式那么长,为什么她可以算的那么快?
这,这,这真的是一个八岁小童该有的算数能力吗?
白实炎不懂。
大受震惊。
写的累了,凌寒捧着莲蓬剥莲子。
白实炎还是觉着自己眼前的画面在转圈圈,整个狐都是晕乎的。
凌寒企图让莲蓬完整并抠出莲子,但是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行的。
翠绿的莲子剥了衣服是多汁脆甜的,中间的小芽带着苦味,凌寒把小芽完整的掰下来,放在了一边。
看着白实炎在一旁闭着眼皮转动着眼眸她十分不解:“你在干什么啊?”
白实炎甩甩头,看看她,又看看她写过的纸张,表情复杂。凌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一张狐狸脸上看出表情复杂的。
白实炎:“你身为一介女子,为何总想着做生意?”
凌寒:“都是人,为何男人就想的做的?女人怎么就想不得做不得了?”
白实炎:“你可知,即便是男子,做起生意来也绝非易事?”
凌寒:“各朝太后也曾垂帘听政,嫡子庶子都在主母膝下教导。若是女子真如世人所说般无能,那教出来的男人又有什么才能?”
白实炎听得太阳穴青筋直跳:“莫要再说了,今日这话我听了便过了,要是让旁人听去,你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凌寒摸摸脖子,又摸摸自己的项上人头,小声辩驳:“我没有十个脑袋。”
白实炎哼笑一声:“这整个庄子,整个凌家加起来不就够了。”
凌寒抿着唇,绞着手指:“我,我再也不说了……”
白实炎看着她的行为,又突然有种意识到凌寒的年纪仅仅八岁的真实感。世界很大,遇见什么样的人都不奇怪,但是自己是一个妖,是一个活了三百年的妖。三百年来历经了数次改朝换代,人们都是不同的,又是相同的。人们总渴望着向上攀爬,不惜一切代价。他们是愚昧的,居然渴望长生。
白实炎向来是无法切身处地去了解人们为什么会这样想,因为他生来就有漫长的是生命。
当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分外明显的时候,白实炎于是觉得凌寒的不一样有些不一样。不像那些愚昧无知的人突然展现出的异类思想,她还算聪明。
对于他们的突然转变,人们把这一切当做是鬼上身,白实炎没见过鬼上身,曾经央求着父王带他去见世面。他们面露惊恐被架在火架上,他们尖声喊着,人们开始点火。火焰之中的他们面容扭曲,声音尖锐,人们说这是他们被鬼上身的证据。
白实炎问父王,他们真的被鬼上身了吗?
父王摸摸他的脑袋,没有说话。想来父亲也是不知道的。
这个世界确实有鬼怪,倒是从未有人真正的探究出是否真的有鬼上身这一回事。白实炎倒是更觉得那些人们并没有被鬼上身,那如果是这样坚信的话,他们之间的突然转变就愈发说不通了。
那么这样的话,就说的通了。鬼上身,只是人们为突然转变的他们安上的,一个能够说得通他们为什么突然转变的说法。仅此而已。
回过神来,白实炎看着凌寒:所以,是为什么呢?
凌寒当然不会回答他,他也不会问出口,至少现在不会。
白实炎:“想不想做生意?”
凌寒:“当然想了,但是打开一条门路不是那么简单的。”
白实炎:“我有门路,可以试着用你的经营着看看。”
凌寒眼前一亮:“真的吗?你怎地不早些与说!”
白实炎轻咳了下,没说什么。
凌寒也没追问这个话题,细细的问了白实炎铺子在哪,多少人,主营什么,送往哪里……
白实炎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也说不准,就回凌寒下次去一趟回来告诉她。
凌寒的眼神都变了:“你不会是诓我的吧。”
白实炎一阵无言:“既没有签公文,又没有什么钱财上的来往只是口头上的说说,你大可以直接拒绝,何必说我诓你呢。再说你一个八岁的小娃娃,我诓你作甚?”
凌寒恍然,对呀,她现在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什么都没有,现在面前已经出现了一条道了,就该牢牢的扒住。就算没赚到什么钱,至少积攒到了人脉啊。
于是凌寒赶紧道歉,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