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带着亦失哈便往朱标陵墓不远处的瓯宁王府赶去。
瓯宁王府先后经过两次扩建,第一次是失火扩建为四十六亩,有亭台楼阁及湖泊水榭。
第二次扩建,是洪熙二年负责看守此地的渤海千户官上奏府内人丁兴旺,奏请扩建后,朱高煦准许扩建的。
第二次扩建后,瓯宁王府面积便达到了二百六十余亩,足够容纳朱允炆、朱允熥、朱允熞、朱允熙四人子孙后代居住。
当然,朱高煦也没准备关他们一辈子,只等朱棣去世,他便准备释放他们。
徒步走到瓯宁王府面前,早已收到消息的渤海兵卒连忙行礼作揖。
“陛下千秋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他们到承运殿了吧?”
朱高煦打断了百余名兵卒的作揖行礼,询问着身旁的亦失哈。
亦失哈颔首道:“都已经聚集在一起了,当下有建庶人一子四孙,吴庶人三子十一孙,衡庶人五子十八孙,瓯宁郡王三子十七孙。”
亦失哈只是稍微介绍,朱标这一脉人口居然不知不觉就达到了六十五人。
要知道朱棣的儿孙也不过才五十多人,可见朱高煦对朱标这一脉很不错。
“走吧……”
朱高煦颔首表示知晓,随后便拔腿走入瓯宁王府内。
走入王府之中,映入眼帘的就是前门、端礼门,而后是宽阔的承运门广场。
承运门广场左边是山川坛、社稷坛,以及宰牲畜的宰牲房和宰牲亭,以及马房和典膳所,存储粮食的粮仓。
广场的右边世子府、六局、承奉司、内使歇房等一排排建筑。
前方是高二丈左右的承运门,穿过不足两丈的甬道后,出现在朱高煦面前的就是高大的青瓦承运殿了。
仅是一个外府就足可见朱高煦对朱标这一脉的优待,要知道他当年的渤海王府还没这里的外府大,更别提后府了。
朱高煦走上台阶,身后跟着百余名渤海卫兵马。
他胯步走入了承运殿内,而承运殿内此时此刻聚集着朱标这一脉的男丁及女眷。
他们分成左右,规模约二百余人,此时此刻脸上充满了惶恐与慌张。
“臣参见陛下,陛下千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道声音先后响起,随后殿内二百余人纷纷跪下五拜三叩,对朱高煦毕恭毕敬的行礼。
一些年纪太小的五六岁小孩不明白为什么要下跪,黑白分明的眼睛时不时看向朱高煦。
朱高煦走到了承运殿的金台下,低头看着匍匐在自己面前的四人:“平身吧!”
“谢陛下圣恩……”
四人之中年纪稍大,唯一让朱高煦有几分熟悉的人率先开口,而后小心翼翼的起身。
朱允熥、朱允熞、朱允熙,还有……朱文奎。
朱允熥比朱高煦大两岁,如今已经五十有三,身材十分消瘦。
或许三十八年前的那一夜,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朱高煦面前如此卑躬屈膝。
当时的他还保持着两不干预,只想着当一个藩王享福的日子,只可惜他的好二哥朱允炆最终丢失了江山,还让自己一家人陷入了困境。
老四朱允熞,他比朱高煦小五岁,如今四十六岁,身体还算不错,神情紧张。
老五朱允熙,他整整小朱高煦十一岁,如今四十岁,与朱允熞一般紧张到不行。
最后一位,便是逼朱高煦起兵靖难,朱允炆的长子朱文奎。
如今的他不过三十五岁,长相浓眉大眼,神情紧张,姿态谦卑。
刨除神情和姿态,他的长相倒是让朱高煦记忆中朱允炆那模糊的相貌清晰了起来,不免还有些怀念。
相较于他的放松,朱文奎则是万分紧张。
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朱高煦。
靖难结束时他才五岁,对于父母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但他自小长大,不管是吕氏还是自己的叔叔们都交代自己谨言慎行。
在几人之中,他对当今天家的威胁最大,而他自己也清楚,故此现在双股颤抖,十分丢人。
在他紧张万分中,一双大手拍了拍他的双臂。
“你倒是与你父亲长得相似,放轻松些……”
朱高煦这话不仅没有让朱文奎放轻松,反而把他吓得瘫软跪在地上。
朱允熥见状也连忙跪下叩首道:“陛下,此臣罪侄已经知罪,请陛下留他一条性命!”
“请陛下留他一条性命!”
朱允熞与朱允熙也纷纷跪下,朱文奎则是吓得不知所措。
“伱没继承你父亲的骨气啊……”
朱高煦叹了一口气,似乎略微失望。
尽管朱允炆微操甚多,但个人骨气不必多说。
朱文奎虽然与他相似,但毕竟自小生活在压抑的环境中,虽说成年后渐渐放松下来,但胆小的性格却与朱允炆南辕北辙。
只是对此,朱高煦这个始作俑者之一自然不会嫌弃,只是有些感叹罢了。
“都起来吧,没让你们动不动就下跪,况且大明朝除了正旦与祭祀,早就不兴跪礼了!”
朱高煦走上承运殿上的王位坐下,尽管只是一张郡王的椅子,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