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但被朱棣拒绝。
这样的情况让马哈木脸上挂不住,但他又惧怕朱棣,因此不得不忍下这件事。
在他忍下这口气的时候,一支规模千余人的队伍也出现在了北京城南边的大明门外。
当队伍缓缓停下,被队伍拱卫的几辆马车也先后停下。
太监端来马凳,马背上的一个黢黑健壮青年翻身下马,伸出手准备搀扶。
车门被打开,从中走出的是三十八岁的朱高炽。
人到中年,他不免比上次前往南京还要肥胖许多,感觉走几步路都会大喘气。
“诶诶,这得小心点。”
扶着青年的手下了马车,朱高炽立马四处张望,同时用脚踩了踩大明门外的这数千亩青砖广场。
“你看看,伱爷爷和你二叔他们就是豪横,这么多的青砖,全给埋城外了。”
朱高炽还是改不了抠砖缝的习惯,闻言的青年也无奈道:
“这估计是日后军演的广场,您别想那么多了。”
能被朱高炽这么招呼的,也就只有他的嫡长子朱瞻基了。
十八岁的朱瞻基健壮年轻,虽然皮肤比较黑,但从他上下马背的熟练来看,他无疑是一个马术精湛的高手。
“老大,我说你在这下车干嘛?”
身后传来叫嚷声,三十三岁的朱高燧留着短须,一脸不耐烦的走来。
他的身子倒算匀称,不似朱高炽那么夸张。
“这车坐久了,屁股都快成八瓣了,停下了走走,顺带看看这北京的变化不也挺好的?”
“你自己想想,上次回来都是十八九年前的事情了。”
朱高炽还在念旧,朱高燧却摆摆手:“赶紧走动走动,屁股舒服了就继续赶路。”
说完这些,朱高燧便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至于朱高炽则是瞧着他背影摇头道:
“你看看你三叔,全被你爷爷宠成这样的。”
他指着老三教育朱瞻基,朱瞻基却望着北京城,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瞧着北京城,总感觉不对劲。
“行了,不走了,上马车进去吧,我倒是要瞧瞧这北京的变化是个什么样。”
朱高炽一边说,一边艰难走上马车,目光还在大明门外四处张望。
只可惜由于这里是军演的广场,平日里除了官员会通行这里,其他时候这里基本没有百姓来往。
不多时,队伍开始了前进,并在大明门接受了检查。
一千背负燧发枪的军队在这里驻扎,朱瞻基瞧着他们肩头的燧发枪,不免露出羡慕的目光。
渤海与辽东生产的燧发枪都有编号,丢失一支枪,最少要撸掉三个正五品武官,因此这样的好东西,自然不可能被藩王护卫军所掌握。
“若是有五千燧发枪骑兵,恐怕能全歼上万胡骑。”
朱瞻基羡慕说着,朱高炽则是示意他小点声:“小声些,这里不比王府。”
“嗯……”朱瞻基点了点头,而他们的队伍也进入了高大宽阔的甬道中,并在之后缓缓通过。
霎时间,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宽阔七十丈的大明街,街道两侧矗立许多三层商铺,来来往往的人流一眼看去不下数千人,但在这大明街上却略显空旷。
“这街道这么宽,都够军演了。”
朱高炽咋舌,心疼的看着地上的那些青砖。
相较于朱高炽,护卫军的其余人则是被这宽阔的大道给震撼到了。
虽然南京的街道也算宽阔,但与北京相比就有些小家子气了。
现在的护卫军,仿佛从大山走出的孩子,第一次看到辽阔平原的感受。
“诶,那些是什么东西?”
朱高炽看到了一些奇怪的车,不由得好奇发问。
在马车一旁,早早出城二十里迎接他们的礼部主事则是笑着介绍道:
“那是黄包车,人拉着跑,刚刚出来不久,京城就有人开始买车拉人了,价格比马车便宜,坐一趟根据距离,两文到十几文不等。”
“有点意思啊……”朱高炽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些拉着黄包车的车夫,随后又扫视了经过的那些店铺与街道。
由于距离比较远,他甚至拿出了望远镜打量,发现这些沿街店铺多以山东、南京的小吃饭菜为主。
“这北京城,如今有多少人了?”
朱高炽询问,礼部主事也回答:“常住的约五十四万,还有来往的数万行商,反正在六十万左右。”
“南边的外城,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开始修建了,到时候京城可以容纳一百五十万人。”
礼部主事的话让众人咋舌,要知道云南改土归流已经一年半了,但当下被查出的人口也不过才一百二十余万。
按照礼部主事的说法,近六十万人口都挤在北京城,几乎是半个云南的纸面人口了。
“这么大的城池,每日消耗的粮食和牲畜家禽恐怕不少吧?”
朱高炽比较担心民生的问题,礼部主事来前也做好了准备,因此解释道:
“以《大兴县记》与《宛平县记》记载来说,每日进出城门的牲畜不少于万头,家禽不少于三万只。”
“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