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余人,不过其中像黑水城、安东城这些地方的卫学开办时间短,只有吉林卫学能拉出三千多十五岁以上,且就学三年的人。
不过即便如此,这数量却也足够如今朱高煦使用了。
辽东与大宁田亩比名册上记载的要多一到两成,朱高煦估计下来,应该比朱元璋规定的二百三十余万亩额田要高出一些,但不会高出太多。
毕竟永乐年间花费二十多年的大力屯垦,辽东屯民田亩数额也不过四百余万亩,现在不可能超过这个数字。
但即便如此,对于朱高煦来说,只要能超过二百五十万亩,这也算是极大的惊喜了。
算上渤海今年那百万余亩耕地,这三百余万亩今年兴许可以产出二百万石粮食,让渤海缺口下降到四百余万石的程度。
等到了明年,这个数额还会增加,不过前提是朱高煦得把辽东和大宁的水利搞好,而这也是他为什么让亦失哈南下的原因。
渤海四城的水利工程不用多说,在水泥的加持下,大量基础的水利工程都已经修建好,足够让渤海百姓安心开垦三四年。
现在的问题是辽东,辽东没有水泥,所谓水渠都不过只是土壑,并且没有合理的设计。
如今把亦失哈调来辽东,在辽东建设水泥、钢铁等工场,进而修建水利设施,提升辽东与大宁粮食亩产,推广育苗田来耕种水稻才是重中之重。
从现在到入冬,朱高煦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利用,绝对不能浪费。
“殿下!”
忽的,指挥使衙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陈懋出现在了衙门内,不过他的表情有些羞愧。
“没能抓到?”
朱高煦一看他表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陈懋躬身作揖:“末将无能,让刘嵩二人率兵逃入了东南的中屯所。”
“知道了,这事情不怪你,不要寻手下人发脾气。”朱高煦敲打着陈懋,陈懋也羞愧站到一旁。
孟章见状也开口道:“那中屯所距离此地不过十余里,只是隔着小凌河,因此略有障碍。”
“那刘嵩与吴昇应该不会在那里固守,应该会寻个机会往南边的广宁卫逃去。”
“殿下,是否要末将率兵,先一步去包围宁远城?”
“你带神机营去,再额外带两千精骑。”朱高煦吩咐。
“末将领命!”见状孟章作揖离开,徐晟也开口道:“殿下,末将愿率两千精骑护送军户们前往各卫屯居。”
“去吧。”朱高煦颔首,最后将目光投向了陈懋:“你去帮你父亲节制降兵吧。”
“是……”陈懋红着脸退下,不多时衙门内便只剩下了朱高煦一个人与几名护卫。
只是在他的安排下,孟章率神机营的马步火器兵们渡过小凌河,一路南下,一路将中屯所、宁远中左所、宁远城,以及各类马驿包围。
一时间,吴昇与刘嵩彻底被孤立,城外的两千渤海骑兵让他们无法出城,只能眼睁睁看着孟章率领火枪兵与炮兵南下。
翌日,不见援兵的宁远中左所投降,宁远城被包围的消息也传到了山海关。
驻守此地的吴寿安得知宁远被包围,当即放飞数十只信鸽给南边送去消息。
不止是他,就连广宁中屯所的刘嵩、吴昇也是如此。
只是三日的时间,驻兵仅有一千的宁远城陷落,广宁前屯卫等卫所投降,整个辽西只剩下了兵力合计不足八千人的山海关和广宁中屯所。
接到信鸽消息,山东布政使司当即派快马将消息送往了镇定,抵达时已经是八月初五。
“大宁被渤海庶人攻下,辽西四卫也被拿下三个,只剩下山海关的吴寿安,以及广宁中左所的吴昇。”
真定指挥使衙门内,耿炳文读出了让南军心头一沉的消息。
虽说山海关还没有落入叛军手中,可没了大宁,叛军完全可以自由出入辽东与北平三府,只不过耽搁些时间罢了。
“叛军数量,恐怕不下十七万了。”
耿炳文诉说着这一情况,同时目光在衙门内扫视着,最后放在了身材高大的一个身影上。
“平都督佥事,老夫命你率杨松、潘忠两部九千精骑北上雄县。”
“末将领命!”
当耿炳文的声音传来,被誉为北边第一猛将的平安也站了出来。
他此前被调往了山东,眼下带兵来到真定,算是耿炳文可以信赖的先锋将领。
让他带兵北上雄县,就是为了试探燕军对己方的反应如何。
眼看平安领命,加上大宁、辽东已经基本全线丢失,耿炳文反倒是不着急了。
先前他着急,是因为大宁和辽东有断粮风险,朝廷让他加紧拿下朱棣与朱高煦,这样才能保证大宁和辽东不会投敌。
现在大宁和辽东都没了,他需要请示南边朝廷的意思,暂时驻守在真定、河间二府,扼守山西关隘,防止叛军汇合后大举南下。
“把这消息加急送往京城,请示陛下。”
“末将领命!”
耿炳文将这些军情收起来,转身交给了作为驸马都尉的李坚。
作为朱允炆派来的人之一,李坚与宁忠、吴杰等人不同,他身后是朱允炆,因此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