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承运殿内。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朱橚与朱有燉还在讨论医书与戏本,见到这慌张的百户官,他们二人心里纷纷一紧。
“殿下!城内突然出现其它卫所的兵卒,队伍之中还有都指挥使司的调兵牌,眼下他们正在包围王府!”
“走!”听到王府被包围,朱有燉一改往日的懒散,抓着朱橚的手便要与他一起王府城墙查看。
父子二人紧赶慢赶,一字时后便了王府城墙,也见到了城外点燃火把,对王府严防死守的千兵卒。
“问问他们什么来历!”
朱有燉对班值王府的护卫千户开口,那千户也放下吊篮,让一人前去交涉。
不多时,那人返回城,对朱有燉父子交代:“来人是曹国公,他说朝中有人献证据,言殿下您意图谋反,因此他受陛下旨意,前来请您与世子去京城……”
“放屁!!”听到有人说自己谋反,朱橚破口大骂,旁边的朱有燉也略皱眉头,询问起那小旗官:“可曾说是谁弹劾我父子谋反?”
“这……”那小旗官犹豫片刻,然后才忐忑说道:“曹国公说是二殿。”
“二殿下?哪个二殿下?”朱橚愣了愣,没能反应过来。
“爹,是老二。”朱有燉脸色阴沉,朱橚则是不敢相信:“你说老二?”
朱橚的二子朱有爋与朱高煦他们一样,十五岁后便被送往京城,在大本堂内读书。
如今朱有爋居然诬告自己的父亲谋反,别说朱橚不相信,朱有燉也不相信。
“爹,别理李景隆,直接召兵马死守王府,再派人去京城对峙!”
朱有燉知道造反是莫须有的罪名,因此他想依托王府来死守,等待事情发酵后,利用宗室来给朱允炆施压。
然而朱有燉的想法是好的,只是不等他动手,他便突然听到了脚下有城门打开之声。
“谁开的城门!!”朱有燉头皮发麻,城下却传来声音:“是百户官武训!”
“把关城门!”朱有燉严声下令,然而这个时候城外的明军却涌向了王府城门处。
不等朱有燉带兵走下马道,李景隆便带人走进了周王府内。
等朱有燉下了马道时,李景隆已经骑马带人进了周王府的承运殿广场,并且与阴沉着脸的朱橚父子碰面。
“曹国公,你们还真是会收买人心啊。”
朱有燉看着李景隆身后的一个百户官,那百户官也低下了头,显然刚才就是他打开的城门。
对于朱有燉略带讽刺的话,李景隆没有正面回应自己的手段,只是对二人作揖:“周王、世子,在下也是奉旨办事,请不要让在下为难。”
“府外已经备好了马车,请二位随在下走一趟吧。”
“爹,我们走!”朱有燉阴沉着脸向王府外走去,朱橚也脸色难看。
在走到李景隆身旁时,朱橚还杀人诛心的朝李景隆嘲讽:“不知我爹泉下有知,会怎么看你与我那侄子。”
李景隆眉头微皱,但没有反驳朱橚的话。
待他们走后,李景隆则是看向了那个打开城门的百户官武训,对左右交代道:“给他寻一个偏远之地的差事吧。”
“是!”左右二将作揖应下,李景隆也骑马走出了周王府内。
很快,周王被李景隆突袭拿下的消息就传回了京城。
消息传到朱允炆耳畔时,他起先还不敢相信,毕竟朱橚也是他在这数年政治生涯的对手。
庙堂之外二人争斗那么多年,没想到拥有三护卫的他居然这么轻易就被李景隆拿下了。
“从曹国公出发到周王被拿下,不过短短十二天的时间,太祖选曹国公托孤,果然没有选错。”
武英殿里,黄子澄吹嘘着李景隆的神兵天降,同时也是在吹嘘自己。
毕竟当初齐泰想的是对燕王动手,而自己则是选择周王。
如今周王不过半个月就被拿下,这不正说明自己选的削藩道路无比正确吗?
黄子澄的自吹自擂,被武英殿内的齐泰、暴昭、方孝孺三人所不喜,倒是朱允炆十分高兴。
“先生所言果然不虚,诸藩面对朝廷不过土鸡瓦犬,先生只是令人在庙堂放出些消息,他们居然就松懈下来,看样子是朕高看他们了。”
朱允炆心里一阵轻松,可齐泰却在关键时刻泼冷水道:“陛下,周王被擒,眼下您准备如何处置?”
“诸位先生如何看待?”朱允炆没有回答,反而把问题推给了他们。
齐泰闻言,不假思索的回应:“理应禁足于京城,暂时施以恩赏,等待削藩彻底结束再论罪。”
“陛下,臣以为不可!”黄子澄一听齐泰的政策,当即就反对道:
“朝廷对周王动手,本就是为了杀鸡儆猴,测试诸藩反应,如果对周藩这样的有罪之人都如此恩待,那削燕、楚、蜀等藩又该如何?”
二人争论,朱允炆将目光放到了方孝孺身,而方孝孺则是黄子澄的话赞同道:“陛下当深虑,对恶者用刑,对善者褒赏。”
“周王有罪,但毕竟是陛下血亲。”暴昭开口便是模棱两可,显然不想站队。
“如此……”朱允炆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