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走了!”
紫禁城内,在朱允炆前往早朝的路时,东宫带班太监李权也带来了一条让他高兴的好消息,朱高煦终于离开了南京城。
“走了好……”朱允炆脸挂一抹笑意,心里却是不在意朱高煦了。
如今他多了一张矿图,拿捏起地方的乡绅就更方便了。
只要两张矿图的金银矿都能顺利开采,那自己也就可以不断地以钞抵税来获取乡绅富户的支持,而自己的那三叔,却是已经没有筹码和自己摊牌了。
至于朱高煦……
“呵呵……”朱允炆并不认为他能在吉林闹出什么花样,恐怕等他到了吉林后,只能在西阳哈的劫掠中手忙脚乱的应对吧。
想到这里,朱允炆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玉佩,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那是昨日朱元璋赐给他的玉佩,尽管玉佩的价值不高,但朱允炆记得这是自家奶奶送给自家爷爷的。
因此,这块玉佩的意义无需言表。
带着心中的高兴与畅快,朱允炆的步舆继续向着武英殿前进。
只是过了一刻钟,他便下了步舆,来到了武英殿前。
“太孙……”
他如往日一样走进去,果然看到了空悬的朱高炽座位,以及先后起身朝自己作揖的朱济熺、朱尚炳二人。
望着二人,朱允炆脸虽然一如既往的露出笑容回应,但心底却一直停留在朱济熺身。
这个晋世子,近来果真憔悴啊……
“高炽呢?”
朱允炆明知故问,殿内的班值太监闻言也作揖回答:“燕世子送渤海王就藩去了,午后才会回武英殿理政。”
“嗯”应了一声,朱允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心情舒畅的处理奏疏。
过了一刻钟,朱元璋也走进了武英殿,朱允炆三人先后起身作揖,对此朱元璋也只是颔首。
他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没有询问朱高炽和朱高煦的任何事情。
这时,朱允炆却拿起两本奏疏走到他跟前奏道:“爷爷,广东都指挥使司奏,言潮州吉头澳有倭船九艘,泊岸约五百余人,于月腊月二十二日劫掠南栅等村。”
听到又是倭寇的事情,朱元璋皱眉接过了最面的一本奏疏,大致翻阅后才开口道:
“两广之地濒海,州县常被倭寇所害,两广都司理应常令守御官军巡逻才对。”
“如今潮州遭遇倭寇侵害,必然是守御官军巡逻不严所致……”说着,他沉思片刻后下令道:
“诏令曹国公,调杨文率舟师南下两广,节制两都司近海舟师平倭。”
“再令龙江船厂造两千料战船五十艘,供广西、广东两都司守御官军在剿倭后使用,两广都司也各自造二百料以小舟百艘,舟成后供水师官兵每日往来近海巡捕倭寇踪迹。”
老朱给出了自己的方案,那就是先平倭,再加强两广水师的战力和战船,让他们好好巡逻大海,以免倭寇从其它地方跑来侵害百姓。
面对这样的旨意,朱允炆并没有异议,只是应下后眼神示意司礼监太监操办。
接着,他递出了第二份奏疏:“平羗将军宁正疏言洮州番人叛乱,请求出兵平叛。”
“准了……”朱元璋点头,却在接过奏疏看过后皱了皱眉,这次叛番的规模比他想的要大,足足有万余西番人参与叛乱。
“让秦王率本部护卫节制平羌将军宁正前往平叛吧。”
朱元璋改了口风,这让朱允炆听后皱了皱眉。
朱樉这人虽然是眼下诸王之嫡长,但他的军功不高,因此染指的兵权也并不多,远逊于朱棣,更不如朱棡。
如果这次让朱樉节制宁正,从而获得陕西及陕西行都司的兵权,那事情就有些糟糕了。
朱允炆记得齐泰说过,山陕为朝廷北方之重,极易割据并席卷中原、河北等地。
想到这里,朱允炆也小心询问道:“爷爷,洮州恶劣,派二叔去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让他锻炼锻炼也好。”朱元璋没有在意朱允炆的意见,而是执意让朱樉领兵。
见老朱这样坚持,朱允炆也没有办法,只能让司礼监的太监照办。
倒是在他起身后,朱元璋突然开口道:“对了,敕书老五,让他发河南都指挥使司属卫的马步官军三万四千余人前往塞北,选一块地方筑城屯田,日后好当做他的牧场。”
“是……”听到朱元璋这话,朱允炆稍微舒展了一口气。
当下河套一带的塞北牧场都是朱棡在管理,如今自家爷爷开口,想来是准备将塞北河套一块的牧场分割,进一步削弱晋府的影响力了。
朱允炆应下,转身回到了自己位置,期间还小心看了一眼朱济熺,却发现他牙关紧咬,看样子他也能猜到老朱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他能知道,却改变不了。
一场表演结束,殿内四人也重新回到了理政的状态,如此持续到了午时后,众人才在朱元璋起身离场后先后散去。
与此同时,乘船顺江而下两个时辰的朱高煦也赶在午时前乘坐渡船抵达了扬州水驿。
扬州水驿是南北运河的起始点,尽管此时的京杭大运河还未完全竣工,但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