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便是这排屋子。
“还好,最少人留下了。”
“长四十米,宽七米八,吃水五米四,吨位六百二十不到……”
“下官领命。”气喘吁吁的官员来不及休息,便起身为朱高煦介绍道:
太常寺内,当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一间书房内的黄子澄也舒缓了一口气。
“你若担心,可派人随我一起去。”
南京外城周长百余里,拥有外郭城门十八座,水门三处。
众人听后翻身下马,而那小旗官则是坐在马背,看着朱高煦如此举动,一时间难以捉摸。
“你来的倒是好时候。”朱高煦见他穿着补服,也不问他是船厂里的什么官,只是指着那正在建造的福船询问:“给我介绍一下这船。”
不过在这样的现象下,却有五座城门显得异常热闹,每日出入者络绎不绝。
朱高煦语气轻松,回应他的兵卒却十分僵硬,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惹恼了朱高煦,换来一顿毒打。
不得不说,皇帝的这份口谕确实沉重,但最少还没有对朱高煦本人做出什么禁足之类的惩罚,也算不幸之中的万幸。
不远处的朱高燧听到惩罚的内容,不由的撇了撇嘴,显然看不这样的惩罚。
朱高煦看着四周,他们所行走的是一条青石铺设的三丈宽道,直通前方的龙江船厂。
见黄子澄念自己名字,李带班作揖回礼,黄子澄也顺势说道:
在这书房里,黄子澄坐在位置,面前放着许多需要太常寺处理的政务,他背后的书架则是摆放着许多汉初、南朝的典籍。
那少年伙计笑呵呵的作揖应下,眼中对朱高煦胯下的赤驩羡慕不已。
这么多天的学习,他别的没学到,唯一学到的就是不要那么杞人忧天,尤其是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后。
只不过由于洪武年间没有太多船只的需求,因此它名声不显,直到永乐年间专为郑和下西洋建造各类船只才慢慢出名。
良久之后,殿内灯火被吹灭了许多,仅留数盏来供护卫保护他。
朱高煦简单算了算,便大概知道了如今龙江船厂的造船技术,因此他打断了官员的介绍,反而询问道:“这就是都督府所订最大战船?”
次日,当晨钟作响,朱高煦也在迷迷糊糊中摸索着起身。
只可惜,就是这样的景色却没有太多人欣赏,就连通往龙江船厂的青石路,也只能看到七八个车队,与城门口相比显得冷清了许多。
龙江船厂是明初大型的官办船厂,后世人多称它创办于永乐年间,但实际它从至正年间便一直存在,并且一直在为朱元璋打造船只。
在他们这小半年的监视中,他们很清楚朱高煦认识哪些人,熟悉哪些地方。
若是每日都担惊受怕,恐怕他都活不过他那还未出现的大侄子,便要薨逝于南京之中了。
在他面前的人,朱高煦或许很熟悉,但眼下的他无法看到这场景。
他着一身中衣坐在拔步床内,将李带班所带之话尽数听进去后,他才眯着眼睛对李带班交代道:
“此外,太孙可利用嫡长炽之口来询问那燕嫡次子煦,好将江南一带的矿山全部问出。”
经常出入外城的,不是渔民就是行商和官差,因此每个城门每日出入的人数都极少。
走在龙江船厂内,朱高煦可以看到十几座高三四丈的长条形仓库,而夯土的船厂广场则是来往着许多搬运木料的民夫工匠,一眼看去恐怕不下千人。
说罢,他也不给二人反驳的机会,抬腿便走入了龙江船厂之中。
他回头看去,只见六名身骑乘马的男子在江东门勒马,并对拦住他们的兵卒出示了一块牌子。
只要不剥夺这层身份,他完全可以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当然,朱高燧年纪还小,并不明白这两项处罚对于朱高煦个人前途的严重性,但朱高炽却十分清楚。
只是面对他们的监视,朱高煦并不担心,而是按照自己昨晚想好的,策马往西南的聚宝门赶去。
他足足睡了五个时辰,从迷糊中清醒后,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见朱高煦往聚宝门赶去,他们心中都十分疑惑。
“这就是龙江船厂吧?”
“是…”两名兵卒因为朱高煦的此番言论愣了愣,而后便跟随他徒步走向了远方的龙江船厂。
如此走了一刻钟,三人总算走到了龙江船厂门口,而两名兵卒依旧气喘吁吁,毕竟身甲胄太过沉重了。
黄子澄说到一半起身走到李带班面前,着重交代:“如今天下,不论南北皆缺铜钱,燕嫡次子煦有这本事,万不可让他过早返回北方。”
这官员很是自豪的说着,但朱高煦只是稍微换算,便不由的有些失望。
片刻后,当他们看到朱高煦下马与两名兵卒牵马步行时也吓了一跳,连忙勒马。
带着疑惑,他们远远的跟了朱高煦一路,直到过了正阳门的城门兵卒检查,出了外城,他们才知道朱高煦要往哪里去。
无奈之下,他们二人只能按照朱高煦说的,换乘赤驩来休息。
在这个船坞内建造的船只是典型的单龙骨尖底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