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贾环领着众人踏进大明宫时,就看到靖宁帝一个人站在厅里,似乎等着他们而来。
贾环微微一惊,也想到了什么,当即迈着步子来到靖宁帝面前,弓腰行礼:
“臣贾环参见吾皇万岁,皇上,您可还好?”
靖宁帝眼底闪过惊诧,他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能够看到贾环出现。
又见贾环身后跟着蒋子凝、秦梁等人,更加惊疑,满脸铁青:
“贾环,你怎么会在这里?”
贾环不慌不忙地回道:
“回皇上,臣听到消息,说内相戴权,今日准备对皇上和太上皇不利,便亲率人马来救驾!”
“眼下看来,皇上安然无恙,真乃社稷之福,天下之福啊。”
靖宁帝盯着他质疑:
“朕问的是,你为何在此?你不应该在腊八宴上吗?”
贾环抬头,面露无辜之色:
“皇上,您说得如果是戴权召办的腊八宴,臣并未参加,因为臣未受到戴权的邀请!”
靖宁帝听了,满脸惊疑:
“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不参加?贾环,你敢欺君不成?”
在靖宁帝看来,贾环肯定是欺骗自己的,这时候,正巧可给贾环安一个欺君之罪,直接拉下去砍头。
然而,贾环却依旧显得很平静:
“皇上,臣当着您的面,如何敢欺君,您若不信,可问参加宴席的众人。”
靖宁帝眼神闪烁,察觉到了情况不对。
按照他的设想,今日,不仅可以将前朝余孽一网打尽,也可顺带将贾环给毁掉。
还可以将戴权给钓起来,最终的赢家,是他!
然而,眼下贾环却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靖宁帝知道,肯定是哪一环出现问题。
迟疑一会,看向了龙禁卫等人:
“朕问你们,贾环不在腊八宴上吗?”
作为领头的指挥秦梁站出来回话:
“回皇上,臣等未发现贾侯爷在宴席上。”
靖宁帝一时认不出他来,问道:“你是何人?”
秦梁恭敬回道:
“回皇上的话,臣龙禁卫指挥秦梁,按照您的吩咐,在戴权的府邸外蹲守,一个时辰后,再进去拿前朝余孽。”
靖宁帝听了,眉头紧皱:
“既然如此,你怎么跟着贾环来到这里了?还有前朝余孽呢?”
说话间,直勾勾地看着贾环。
因为他知道,贾环就是前朝余孽中的一员。
秦梁回道:
“回皇上,臣等按照您的吩咐,一个时辰后,冲进去拿下众多的前朝余孽,人已经全部被锁住了。”
“就在这时,贾侯爷带着人来找我们,说是戴权狼子野心,准备对皇上和太上皇不利,于是便跟着贾侯爷一路进来了!”
按照以往的情况,皇宫防守严密,一般是进不来的。
今日靖宁帝特意安排放空,就是为了麻痹戴权,所以贾环和秦梁等人,才能长驱直入。
秦梁说的,和他设想中的情况完全不同,靖宁帝脸色铁青,立马指着贾环说道:
“你难道不知道,贾环也是前朝余孽吗?”
这话一出,贾环立马弓腰喊冤:
“皇上,您这话从何而起?臣怎么就成前朝余孽了?臣的身世清清楚楚,皇上您最清楚不过了啊!”
靖宁帝瞪大眼睛怒道:
“混账!贾环,你是在质疑朕在胡说吗?”
贾环回道:
“臣不敢,可您突然说臣是前朝余孽,那总得有证据吧,不然臣死不瞑目啊。”
靖宁帝脸色一僵,盯着贾环看了看后,厉声说道:
“朕是听戴权说的,他早在几年前,就将这个隐秘告知给了朕听,贾环,朕不信,你不知道!?”
贾环满脸茫然:
“皇上,戴权跟您说了什么隐秘?臣确实不知啊!”
“臣父亲乃贾政,祖父荣国公贾代善,曾祖荣公贾源,这都是有据可查的,您若说臣是前朝余孽,臣真不知该从何而来的。”
这话一出,靖宁帝愣了一下,眼下戴权已经死了,仅他一个人说,肯定不足以让人信服。
半晌,靖宁帝回过神来,冷哼:
“哼!戴权虽然死了,但前朝余孽被抓了,他们当中,肯定有人知道这段隐秘。”
“来人,去将那些抓住的前朝余孽带来!”
说话间,不忘冷冷地瞥了贾环一眼。
只需要确定贾环是前朝余孽的身份,靖宁帝就可以毫无理由地将贾环拉下去砍头。
一开始,他就是故意利用贾环当棋子,准备分化贾家。
然而,到眼下,贾环成长了起来,已经有些让他难以掌控了。
而贾家虽然经历了各种变故,可随着贾环掌权,贾家如今反而越发聚拢在一起了。
因此,靖宁帝便想着,要毁掉贾环了。
正巧戴权要办腊八宴,将前朝余孽一网打尽的同时,也顺带将贾环杀了。
可是,目前的情况,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等待期间,靖宁帝不时盯着贾环看,贾环却显得泰然自若,似乎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