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成尧想要知道自己阵营中有哪些人,贾环给出了回复:
“任大人不要着急,既然咱们都是自己人,随时都可以联系的嘛,待时机成熟,我会将阵营中所有人都介绍给任大人你认识的。”
听了这话,任成尧脸色微讪:
“公子还是没把我当做自己人啊。”
贾环举杯:
“任大人多虑了,我都这样了,难道还不算是自己人吗?”
“再者说,我举荐任大人你为吏部尚书,皇上和太上皇都认同了,你也替我将画拿了出来。”
“此番合作,岂是普通关系能够达成的?”
说着,贾环先自己喝了一杯。
任成尧见状,无可奈何,也只能跟着喝了一杯。
半晌,又带着几分谄媚说道:
“公子既来锦绣阁,今日可得消遣消遣才是。”
贾环挑眉:“自该如此。”
见贾环回答得如此爽快,任成尧露出一丝奸笑,忙朝外头招手,让人进来陪贾环吃酒。
有了头一次经验,贾环更显得轻松自如了。
过了半日功夫,就见贾环带着满身酒气和胭脂气离开了。
任成尧亲自送陪,满脸堆笑,目送着贾环坐马车离开。
待贾环的马车彻底消失了,任成尧笑容瞬间消失,变得阴冷起来。
站在原地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这才吩咐人驾马车来,上了马车后,吩咐道:
“去忠顺王府。”
车夫当即往忠顺王府的位置而去,看样子已经不是头一回去忠顺王府了,车夫显得轻车熟路。
没多久,马车就在忠顺王府后门的一处角落停了下来。
“大人,到了。”
听到车夫的提醒,里头的任成尧不耐烦地回应:
“知道了。”
说罢,只听得里面传来窸窣的穿衣声。
过了一会,就看到他换了一身衣裳从马车中走出。
左右探视了一下后,见无人,这才出了马车。
又鬼鬼祟祟地从忠顺王府后门进入。
很快,就在后院一屋中,见到了忠顺王。
“下官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任成尧态度极为恭敬。
忠顺王坐在上首,面无表情地摆手:
“免礼,说吧,结果如何?”
任成尧阴笑道:
“王爷,贾环已经拿到了那幅画,而且看样子,他很是喜欢,爱不释手。”
“另外,他依旧在锦绣阁中,享用了两个清倌人,下官特意问过那老鸨了,两个确实已经破身!”
忠顺王听到这里,嘴角冷笑:
“呵呵呵……本王还以为,他是柳下惠在世,没想到,一旦开了头,也和其他男人并无区别啊。”
任成尧接话:
“您说的是,此前他能保持童子之身,不过是不知食髓之味罢了,眼下尝得其中滋味,自然是贪恋了。”
忠顺王微微点头,又问:
“可从他口中问出,他们阵营中到底有哪些人?”
听他问起这个,任成尧一时犯难了,苦着脸回道:
“回王爷,不论我怎么说,贾环就是不松口,还说等时机成熟,自然会介绍所有人给我认识。”
这话一出,忠顺王怔然片刻,盯着他问:
“不可能吧?既然你都替他拿出画了,又一起在锦绣阁中吃酒寻乐,他还尽力推举你,怎么还是不信你呢?”
任成尧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忙回道:
“回王爷,下官以为……以为,多半真是时机不成熟吧。”
对于这个解释,忠顺王并不认同,可他也相信,任成尧不可能欺骗自己。
皱着眉头思索一会后,说道:
“贾环这小子诡计多端,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可得盯紧一些。”
任成尧忙点头:
“王爷放心,如今画已经到了他手中,而且下官也有实证,可以证明他在锦绣阁中花天酒地,王爷随时可以动他了。”
“光其中一项罪名也足够他受了。”
忠顺王跟着点头:
“嗯,待皇上旨意下来,本王就立即安排人弹劾他,哼,这一次,看他还怎么狡辩!”
听了这话,任成尧恭维道:
“王爷英明,这贾环可能被革职了,都还不知,他早就中了王爷您的计谋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熊伯华不过就是王爷您放出来的障眼法,真正目的,是为了让贾环来推举下官。”
“他还自以为达成了目标,拉拢了下官,殊不知,下官一早就是王爷您阵营中的一个了。”
忠顺王听了,露出几分得意笑容:
“哼!贾环自以为是,其实也是蠢到家了,本王实在不明白,贾家为何会选他来当扛旗之人?”
任成尧笑着回:
“王爷,这样不是更好,贾环垮台,顺势将贾家阵营里的人都吸收了,对王爷您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忠顺王抚须而笑:“也是……这么看来,皇上是要少一颗棋子,也只能更加倚重本王了!”
听了这话,任成尧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