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任成尧狎妓有些鄙夷,但贾环也没有其他更好的人选,只能将自己来找他的目的说了出来。
任成尧眯了眯眼睛,认真听完后,看着贾环怀疑道:
“阁下如此年龄,竟然能够代表一个朝中阵营?”
贾环平静回道:
“虽不能完全代表,但至少我说的,都还算话。”
“任大人,你狎妓的事情,我可以不传扬出去,不过,我说的事情,你可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这话一出,任成尧脸色微变:
“你在威胁我?”
贾环摇头:
“非也,如果任大人你答应了,那对于我们双方来说,那就是双赢的好事。”
“倘若任大人不答应,那就是你的巨大损失不是么?”
“我不信,任大人你不想再进一步?而且是连升两级,位列九卿,吏部天官!”
这话半要挟半引诱,让任成尧脸色一变再变,暗自沉思起来。
过了好一会,他才下定决心:
“好,我可以答应你,加入你们的阵营,不过,你确定能够让我坐上吏部尚书的位子?”
贾环摇头:
“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证,只能说尽全力推举你。”
“既然任大人你答应,我也代表大家欢迎任大人你加入咱们阵营,此后大家就是自己人。”
任成尧咧嘴一笑:
“好说,还不知公子名讳,还有咱们阵营有哪些人,还请公子先说说。”
贾环回道:
“在下宁国府贾环,至于阵营内有哪些人,这个不急,待此后任大人你自会知晓。”
“另外,我也正有事托任大人你去办。”
任成尧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过来,贾环这是不信任自己,还得再考察考察他的能力呢。
沉默片刻,笑着回道:
“不知公子有何要求?”
贾环便将自己想要得到朱员外那幅画的心思说了出来。
任成尧听了,笑着摆手:
“这事不难,包在我身上,就是不知公子着不着急?”
贾环微微挑眉:
“任大人,那画现在应该已经进国库了,你真的可以将其轻松弄出来?”
任成尧捻须而笑:
“当然,对于其他人来说,国库里的东西,自然不能乱动,但在下有的是理由,将画调用。”
贾环听得内心微动,想了想说道:
“那幅画既然价值上万两,想必入国库的时候,也是记录的这个价格,我会将银子送给任大人你,相当于用银子置换出来。”
任成尧摆手:“不用公子出银子,这事包在我身上就是。”
贾环却坚持道:
“还是用银子置换出来最好,免得有人发觉,总归不好。”
见贾环坚持,任成尧愣了一下,旋即笑道:
“也罢,既然公子坚持如此,那在下就按照公子的办法做,我想着,三五日后,定能有结果。”
贾环拱手:“那就有劳任大人了,我敬你一杯。”
任成尧忙跟着举杯:
“该是我敬公子你才是,祝此后我等合作愉快,也望公子能够真的推举在下上位。”
贾环听了这话,盯着他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人的精芒。
“好说,我相信,有我们合作,定能在朝堂上占一席之位。”
任成尧放下酒杯后,咧嘴笑了笑,又恭维讨好了贾环好几句,突说道:
“公子可能不知,这锦绣阁表面是酒楼,其实……有不少歌姬,都还是挺不错的。”
贾环微微摆手:
“既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不打扰任大人雅兴了。”
他对于狎妓自然没什么兴趣。
任成尧却急忙起身:
“公子,如果你就这么走了,就是看不起我任成尧了,咱们今日初次达成合作,公子就这么离开了,说实话,让在下心里有点没底啊。”
贾环听了,看了他一眼,起身回道:
“非是我不给任大人你面子,不知任大人可听说有关我的三堂会审之事?如果听说了,就应该明白,我为何不感兴趣了。”
任成尧笑着点头:
“公子的案子传遍整个朝堂,我自然也有所耳闻,说实在,在下十分佩服公子的意志,这个年龄,竟然还能保持完璧之身。”
“不过,正是如此,今日公子真是来对地方了,我知道公子还是完璧之身,但绝不会让公子吃亏,锦绣阁有的是清倌人,就看公子你喜欢哪些了。”
贾环没有说话,盯着他看。
半晌,似笑非笑反问: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这话一出,任成尧脸色霎时变了,变得阴沉起来,背对着贾环:
“如果公子执意要走,那就说明和任某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刚刚所言,就当我们在说笑,什么也不能算数。”
贾环嘴角微微动了动,面露笑容:
“任大人何必当真,我不过就是这么一说而已,既然任大人有此心,我又怎么好拒绝呢。”
听了这话,任成尧转过身来,看着贾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