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和贾母算是初步达成了一个约定,贾环全力助东府保下爵位,作为交换,贾环要荣国府的管家权。
“老大老二,你们可有什么意见?”
贾母还是征询了一下贾赦贾政两人的意见。
贾政自然是没意见的,反正贾环是他儿子,怎么都不亏。
倒是贾赦,心有不甘,本来贾母将管家权交到二房,他就颇有微词,眼下还要被贾环夺去,他们大房此后想再夺回就难了。
一时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贾母见状,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冷哼:
“老大,莫非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贾赦嘴角抽动:
“没…没有…”
贾珍被抓,他吓得心惊肉跳的,六神无主,根本就没多大的想法。
贾母眉头直皱:“既然没有,那就这么决定了。”
说罢,又叮嘱贾环,要立即行动,不然事情一定性,就没办法挽回了。
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让贾环立即入宫去求见靖宁帝,向靖宁帝求情。
贾环却觉得贾母太过于着急了,眼下各方都还在角力当中,太上皇还没表态,不用急着去找靖宁帝。
虽说贾环手中拥有一张靖宁帝开的空头支票,可若是能够收益最大化,自然是最好。
况且,眼下事情刚发,他就急匆匆跑去靖宁帝面前,要求兑现,可能会适得其反。
因此,直接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给了贾母听。
贾母听了,一时沉默,知道自己真是急昏了头,竟然没想到这些忌讳来。
同时,对贾环的异常冷静,更多了几分惊讶。
突听丫鬟来通禀:
“回老太太的话,小蓉大爷来了。”
贾母脸色一沉,立马招手:“让他进来。”
须臾,就看到贾蓉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恭敬给贾母他们请礼,当然也包括贾环在内,毕竟贾环大他一辈。
“……求老祖宗,老爷们救我父亲,他是无辜的啊。”
贾蓉抹着眼泪求情。
贾环见状,不由好笑,贾蓉竟然还好意思说贾珍是无辜的?
若真是无辜,也不至于直接被拿下诏狱了。
贾珍再怎么说也是有爵位在身的,要定他的罪,必须要有强有力的证据,而且是重大罪名不可。
既然都能够直接拿他下诏狱了,可想而知,对他的指控,定是很严重的了。
贾母见贾蓉哭哭啼啼的样子,眉头紧皱:
“好了,你也是弱冠之龄了,眼下东府出了这样的大事,你就得撑起来。”
“我们已经商议好了,你先去城外见你太爷,问问他的意思再说。”
“另外,想必你母亲这时也慌了神,替我传个话给她,天还没塌,先稳住自己的阵脚。”
贾蓉抹干眼泪,一一应下。
回了东府后,先向尤氏转达了贾母的话。
尤氏听了,哪里不明白贾母的话外之意,这是在警醒她,贾珍虽然被抓了,可贾家还在家,东府不能乱,还要维持住原样,不能被人家看了笑话。
贾蓉又骑马,直往城外玄真观见贾敬。
路上,跟着他的小厮,见他似乎满脸轻松,不解问道:
“爷,您心情不错啊?”
贾蓉勒住缰绳,马匹顿时停下,看了看身边的小厮,笑着说:
“哈哈…要说高兴也高兴,要说不高兴也算是不高兴。”
“以前老爷在,我这个小爷,就是他跟前的一条狗,他如今下了大狱,我就算是彻底安生了。”
“只可惜,爵位没了,要是能保下爵位,他去坐牢,爵位由我来继承就好了。”
贾蓉毕竟年轻,心里有什么想法,根本藏不住。
贾珍就如压在他身上的一座大山,喘不过气来。
秦可卿和贾珍扒灰的事情,他其实是清楚的,毕竟连焦大这样的老仆人都能够知晓此事,作为秦可卿的丈夫,怎么可能一点察觉也没有。
然而,即便知道又如何,贾珍就是东府的天,说什么大家都得听着,没人敢指责和违逆。
更别说,贾蓉是作儿子的,就如他自己说的一样,就是贾珍养的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跟着他的几个小厮听了他这话,皆是面面相觑,他们也没想到,自家小爷对自家老爷有这样深的怨念。
须臾,贾蓉发觉了问题存在,于是板着脸警告:
“这话你们听后,就给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传出去,不然,看我怎么治你们!”
说着,环顾几人一番,警告意味十足。
几个小厮连连点头应承,还有人谄媚地说:
“大爷,眼下老爷入了狱,此后您就是东府的天,谁敢跟您过不去,那不是找死么?”
其余几人也都纷纷附和,直言应当以贾蓉为主。
贾蓉心里突起一丝豪气和畅快,这时他才感受到,贾珍应该有的威风。
一时,笑容满面,大手一挥:
“快走,去请示太爷。”
众人皆拍马跟上。
到了玄真观,见到了贾敬,将事情说给了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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