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南镇抚司的事情后,贾环又约见了韦将澜,这也是他来金陵的主要目的。
如今的韦将澜已经算是接任了节度使的位置,只是还没得到靖宁帝的正式任免敕书而已。
对此,贾环倒觉得,这件事情,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了,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也可以让自己一方的人发力,推韦将澜上任。
韦将澜看到贾环特意来见自己,显得很开心,亲自宴请贾环。
席间先问了贾环何时回京等零碎的问题,随后才说起一些正事来。
江南一地经过前头的混乱,已经进入大治的阶段,此后没了甄家这个地方大族在上头强压着,很多政令,也将由节度使说了算。
同时,官盐的生意,也将重回朝廷管控之中。
“韦大人,先恭喜你荣升封疆大吏,可谓是一步越过龙门,成为天下少有的尊贵之人,也算是位极人臣了。”
对于贾环这番夸赞,韦将澜忙笑着回道:
“公子言重了,我之所以能够乘势而起,一切皆因公子,若非公子动用神力助我,我绝无可能上位。”
“说起来,都是公子的功劳。”
这话确实没说错,在镇压暴乱期间,贾环确实出了不少力,不然,韦将澜也没那么轻松就能够镇压成功。
贾环却摆手:
“我只是顺势帮了一下而已,最重要的还是韦大人你的能力,希望此后,江南在韦大人你的治理下,恢复往日的繁华和安定。”
说着,停顿了一下,见韦将澜满脸泰然,似乎若有所思,又顺势问道:
“我有个问题,想请教韦大人,还望韦大人可以明言。”
韦将澜客气说道:
“公子但说无妨,只要我知道的,一定解答。”
贾环吃了一口菜,这才说道:
“说起来,我和年尚书认识不久,可他对我,竟像是对亲子侄一般,这让我一度有些惶恐不安,正是无功不受禄,我和他交情并不深,可他却一而再地帮我。”
说到这里,看着韦将澜询问:
“我想请教韦大人,你觉得,年尚书为何要这么对我?”
韦将澜脸色微变,变得讪讪:
“公子这问题问住我了,我和年尚书交情虽好,可他到底怎么想,我就不得而知了。”
贾环挑眉,接着问:
“那么韦大人你自己的心思应该清楚吧?”
“我和韦大人你也是初见,可你似乎一直在关心我南下的行程,后来更是不厌其烦地向我通禀陆文聪的一举一动。”
“说实话,这怎么看都有些不对,韦大人,你可得给合理的解释,不然我这心里总归是不安。”
听贾环这么说,韦将澜神色有些僵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贾环也不着急,并不催促,一边吃菜,一边等着他的回复。
须臾,韦将澜似乎有了决断,带着一丝惭愧说道:
“公子,恕我不能向你明言,公子只需知道,我并无恶意,甚至于,公子有任何吩咐,我都愿意去办,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听他这么说,贾环眉头微皱:
“你这么说,我内心更不安了…”
说话间,直盯着韦将澜。
韦将澜被看得内心发毛,眼神躲闪,微微侧身,拱手道:
“公子安心,我绝无恶意,公子若是实在想知道,我想年尚书一定会给公子一个合理解释的。”
贾环再次挑眉,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莫非我是遗落在民间的皇子?”
韦将澜听了,吓了一跳,额头冷汗直落,心道贾环的直觉也太准了吧?
强忍住心中的惊诧,强做镇定地回道:
“公子说笑了,没有这回事。”
贾环自嘲一笑:
“我想也是,我姨娘是丫鬟出身,她若真是怀了龙种,早就去皇家认亲了。”
他可以非常肯定,自己就是贾政和赵姨娘所生,所以可以排除,自己是皇家私生子的可能。
韦将澜听他这么说,长松一口气,下意识抹了一下额头。
贾环见状,眼神微闪,接着说:
“罢了,我也不为难韦大人你了,待回京,我亲自去询问年尚书,希望他可以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韦将澜暗中长舒一口气,讪笑:
“让公子失望了,希望公子别往心里去。”
贾环摆手:
“韦大人言重,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此后你可是一方封疆大吏,又是江南这样的繁华重地的督抚,谁敢小觑你呢。”
韦将澜忙客气回应几句,心里则想着:在公子爷您面前,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再大的官职,也不敢托大。
一场酒席吃完,韦将澜留贾环吃茶,欲言又止。
贾环见状,便问:
“韦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韦将澜不好意思地说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点私事,听闻公子身边,不过两个大丫鬟服侍,公子如今怎么说也是六品的演法,多几个大丫鬟服侍也是应当。”
“正巧,我有一个侄女,容貌品性都还不错,若公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