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仇彰可不好对付,贾琏暗暗着急,可这时候他想阻拦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仇彰朝贾环出手。
贾琏心里一阵哀叹,甚至不敢往下看,可是很快,他就变得满脸震惊了。
只听‘扑通’一声,仇彰就要触碰到贾环时,贾环直接出手,轻轻一掌,就将仇彰打飞,甚至弹出了客厅,重重跌落在地面。
“哎呦…”
片刻后,传来仇彰痛苦呻吟声。
客厅中包括贾琏在内的众人,皆是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谁都没想到,贾环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年龄,斯斯文文的一个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半响,有人反应了过来,是仇彰的跟班,急忙去搀扶仇彰。
“贾环,你好胆,敢打我,来人,给我打!”
仇彰眼见自己丢了脸,一时气急败坏,指着贾环怒吼。
那些跟班听了,当即就准备动手。
“住手!”
就在这时,带着几分威严的制止声从里头传来。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身着朱红文官服饰的老爷走了出来,见他脸白方正,看起来刚正不阿,气度不凡,这人便是左都御史许清辉。
贾琏见了,忙行礼:
“晚辈见过许世叔。”
仇彰也恢复了一丝神色,先怨毒地看了贾环一眼,在跟班的搀扶下,走进客厅,向许清辉行礼问好:
“晚辈仇彰见过许大人,听闻大人长子中邪,家父特命晚辈请来高人,替大人长子驱邪医治。”
许清辉朝着他两个一一点头,客气地摆手:
“二位不必多礼,皆因犬子之事,劳烦诸位牵挂。”
话音刚落,仇彰便指着贾环:
“许大人,此人名叫贾环,不过贾家一庶子,竟敢在贵府动粗,还请许大人,立即将其驱赶离开!”
许清辉听后,目光来到了贾环身上,贾环走出来,不卑不亢地行礼:
“下官道箓司至灵贾环,见过都御史大人。”
“许大人莫要听他胡说,刚刚,在场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是他挑衅下官在先,也是他先对下官动手,下官被迫反击,不过是自卫。”
见贾环有礼有节,说得也是有理有据,许清辉便信了贾环之言。
最主要,相比起仇彰一副狼狈凶悍的样子,贾环云淡风轻,泰然自若的样子,似乎更有说服力。
贾环说完,仇彰只能辩解:
“许大人别听他狡辩,刚刚大家都看到了,是他故意挑衅我,我才对他出手的。”
贾环则向许清辉请示:
“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谁对谁错,想来许大人询问一番后,不难分辨出对错。”
许清辉却也不问,只道:
“几位为了犬子而来,引起了冲突误会,实在惭愧,还请几位先息怒,莫要再为犬子而起无谓争端,就算是鄙府之幸。”
“说起来,犬子之病,恐难以回天,本官多谢几位的好意,累几位光临鄙府,真是有愧,快请坐,看茶!”
他也看得出来,这来的两拨人,分别代表着两个阵营,自己不能轻易得罪,只能和稀泥,谁也不得罪。
那仇彰却说道:
“许大人,别人怎么样,晚辈不敢说,可是,晚辈这次请来的高人,定可以替令公子驱邪,让他恢复过来!”
听这话说得十分肯定,许清辉倒是生出一点期待来,可是,很快又想到,仇彰是仇豹的儿子,仇豹背后则是忠顺王,忠顺王可不好应付。
思索一会后,带着几分哀伤说道:
“多谢仇公子的好意,我想犬子已是命该绝之时,此前不论是太医院院令,还是道箓司高人,都未能医治好他,想来天意如此,眼下也不再折腾了,由他去吧。”
仇彰听后,急了:
“许大人,你要相信我啊,那些人没真本事,自然医治不好令公子,我请来的人却真的有本事,若治不好令公子,我甘愿领罚!”
贾环听他这么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乎想到了什么。
许清辉愣了一下,看着仇彰信誓旦旦的样子,一时有些纠结。
他自然还是想自己儿子可以好起来的,可是,仇彰代表的是忠顺王一派,若接受了他的好意,不管他儿子能不好起来,此后都只能投身忠顺王阵营。
眼下朝中局势有些微妙,太上皇和当今皇帝,隐约有针锋相对的意思,让他们这些做臣子的,都是如履薄冰,生怕走错一步,站错队伍。
就在他纠结之时,贾环说话了:
“许大人,下官不才,或许也可以试一试替贵府大爷驱邪。”
许清辉惊醒过来,看着贾环,一时无言。
最主要,贾环实在太年轻了,年轻到让他以为,贾环只是来凑数的。
贾琏也反应了过来,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让仇彰抢了先,也顾不得此前的想法了,当即帮着说道:
“许世叔,这位环兄弟,是我家政老爷之子,现已是道箓司官员,或有一二真本事,还请世叔让他一试!”
原本他想着,带着贾环走个过场,直接离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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