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中观察的贾环,看到诛邪大师的一番操作,忍俊不禁,只觉得十分好笑。
看起来有模有样,可其实不过就是做做样子而已,贾环相信,这个所谓的诛邪大师,恐怕连基本的道法都不懂。
这时,只见诛邪大师突然一剑刺向了那活着的大公鸡,又快又准,一剑刺穿大公鸡喉咙,鲜血喷洒而出,渲染着整个灵坛诡异又神秘。
大公鸡立马飞下灵坛,歪歪扭扭地走了几步后,扑腾了一番,最终气绝而亡。
诛邪大师用手指抹了抹桃木剑上的鲜血,又喝道:
“呔!你这邪祟真是不自量力,竟敢作祟,得此下场,也是你罪有应得。”
说完,便收功了,将手中桃木剑放下,先将那几锭银子收下,又对着灵坛念叨了一番。
须臾,这才朝着杨岳夫妇笑道:
“杨大人,夫人,邪祟已被在下除掉,令公子明日便会好。”
杨岳夫妇听了,大喜过望,忙走了过来,杨夫人更是说了一番谢天谢地,诸天神佛保佑之类的话。
对诛邪大师也更加敬重了,杨岳亲自请他去客房歇息,杨夫人则进屋去看他们儿子杨施游如何了。
可是,就在杨夫人走进房间后,一个厉鬼突然出现,将杨夫人吓昏死过去。
暗中的贾环听到杨夫人叫声,立马飘进屋中,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紧接着,杨岳等人也都赶来了,杨岳忙搀扶起自己的夫人,带着几分慌张询问:
“夫人,你怎么了?别吓为夫啊,你快醒醒,来人……快,快去请大夫!”
这时诛邪大师走出来,安抚道:
“杨大人别急,待我替夫人把脉看看。”
杨岳忙让人将他夫人扶起来去床上躺着,又哆哆嗦嗦地说道:
“有劳大师了。”
诛邪大师客气摆手:“杨大人不必多言。”
说完,装模作样地给杨夫人把脉,过了一会,说道:
“夫人脉象平和,并无大碍,这样,明日我再做一场法事,定能让夫人恢复如初!”
杨岳颇为高兴:“好,真是有劳大师了,不知需要我准备一些什么?”
诛邪大师捻须说道:“就和今夜准备的一样即可,对了,可多放一两锭银子,这样夫人也可多积一些福气。”
杨岳这时已经有点慌了,因此对他所言,自然是全部听从,也未多想,当即让人去做准备。
暗中的贾环则满脸凝重,他是一听到杨夫人呼叫,就立马进来,可是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屋中的厉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让他十分惊疑,白天的时候,他检查过这屋子,可是根本没发现有任何异常。
刚刚的状况,可以说明,那厉鬼就藏身于屋中。
看着昏迷的杨夫人,以及依旧在说胡话的杨施游,贾环眉头微皱,沉思半响,还是离开了。
……
次日。
诛邪大师仍旧开坛做法,杨岳也将一切希望都放在了他身上。
为了让自己的夫人好得更快些,特意多拿了一些银子出来交给诛邪大师。
诛邪大师依旧如昨夜一样,装模作样地做法,随后不动声色地将银子全部收下。
做完法事后,便对杨岳说道:
“杨大人请放心,夫人和公子想必很快就会好,在下就先告辞了,如还有任何问题,可来…找我。”
杨岳记住了他说的地址,并且再给了他一些报酬银两,恭恭敬敬地送他离开。
待诛邪大师离开后,杨岳便立即来后院查看情况。
可是,不论是杨施游,还是他夫人,都未有变好的情况。
杨岳虽着急,不过心想着,诛邪大师既然做法了,想必过一两日就会好。
然而,三日过去,杨施游和他夫人不仅没转好,反而状况越来越糟糕了。
杨岳大惊失色,忙让人去请诛邪大师来。
可是,下人却回报说,那里根本就没有诛邪大师!
杨岳听了,神色大变,再三询问,确定没有后,顿时头晕目眩,若非下人眼尖,将他搀扶住,恐怕已经栽倒在地了。
“骗子…果真是骗子,夫人…施游,是我害了你们啊。”
过了一会,杨岳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突有人提醒他:“老爷,那道箓司的贾公子,曾说过这人就是骗子,可您那时不信。”
杨岳听了,如同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疯狂点头:
“对对对,那贾公子说过,只可惜我竟还以为他胡说,他才是真正的高人,得请他来才行!”
说着,仔细回想贾环对自己说过的地址,一时间竟想不起来了,急得团团转。
好在提醒他的下人,竟也记得:
“老爷,我记得,贾公子临走前说,若有任何问题,可去明理街百直巷赵国基家中找他。”
杨岳愣了一下,旋即大喜:
“没错,就是这个地址,快,准备厚礼马车,老爷我要亲自去请这位贾公子来府中驱邪,快去准备!”
下人听了,立马就去办了。
须臾,杨岳坐着马车,带着一车的厚礼,急匆匆往明理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