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宜一愣:啊,乞丐?什么乞丐,哪来的乞丐??
“洪大娘,是我啊。我不是小乞丐,我是小晏子啦!”晏时宜这才意识到那个乞丐是自己,她,已经穷到能被一眼看穿的地步了吗?
“什么,你说你是小晏子?”洪大娘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她,一身破旧棉袄,还脏兮兮的、一副落魄的样子,看不出来哪点像小晏子。“怎么可能,小晏子出门的时候不长这样,我还记得……”
“还真是小晏子?!你干啥去了啊,捡这一身的破棉衣,烂被子的,我都没认出来。”
看到转头之后那张熟悉的脸蛋,洪大娘才从深信不疑变成吃惊,再到不解,然后就是怀疑人生......
这是,当小乞丐捡破烂去了吗?
“孩子,不是大娘说你哈,你要是钱不够你跟大娘说啊,大娘肯定支援你的。你,你这是何苦出去捡破烂?”洪大娘的心情可谓是跌宕起伏,看到晏时宜身上那些破破烂烂的东西,她心疼了。
这时候来送吃的朱婆子也看到了她身上的衣服:“当初老婆子我就和你说了,你要是不够银两用,你就吱一声,死孩子干嘛去捡破烂哦!”
晏时宜很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背后的新棉被,还有身上围着的新棉衣:啊???
“大娘、婆婆,我这是…全新的衣服被子啊,不是捡来的破烂!”晏时宜急忙解释,还把新衣服脱下来展示全新的地方。
朱婆子瞪大双眼,一把夺过她身上的棉衣,仔细看了看,“哟,还真是全新的啊!可这里,怎么有好几个补丁?手艺倒是不错,看看这针脚咧,一看就……”
洪大娘也凑过去看:“这一看就不便宜啊,小晏子,你这是哪里捡的?”
“真不是捡的!”晏时宜急哭了,她这么独特漂亮的衣服怎么可能是捡的呢?“这是我花了一两银子做的棉被棉衣,棉衣花了我四百文呢!”
“啥?”洪大娘伸出手摸的手猛地抽回来了。
“夺少?!你说夺少!一两银子,你,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啊!天杀的棉衣贩子,这傻孩子的银钱都要骗”朱婆子抓住衣服的手收紧,不可置信、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哎哟哦,真是采菊他爷爷胯下,离谱祖宗十八代了。这傻孩子啊,怎么又被人骗了,就一天没看住……
两人活脱脱像是在担心,自家不聪明的孩子又被骗钱了,心疼地眼睛红彤彤,忍不住擦泪珠。
“没骗,真没有!”晏时宜疯狂摇头否认,“这是我去布庄亲自定做的,成衣铺子的那些棉衣太贵了,还丑。我预算不够就去布庄帮老板干活,弹棉花,然后商量了定做的!”
“嗯?布庄,定做?”洪大娘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你难得休息一日,又跑去布庄干活了?”
“对啊,去那边帮忙能赚好多铜板的!”晏时宜笑得眉飞色舞,一想到之后能有其他兼职收入,就很开心。
因为,这样她就不怕自己会饿死在这了。
朱婆子还在研究她的棉衣,搞不明白那几块缝上去的破布到底什么意思,还扣了扣:“这几块布,还挺值钱的,乞丐同款收你一两银子,哈哈哈哈。”
“这可是我亲手缝制的捏,好看吧?”晏时宜臭屁起来,就差没翘尾巴了。
……
休息日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晏时宜准时六点起床劈柴:“哼哼哈嘿,一二一!”
明显能感觉到气温下降了好多,但是她依然乐此不疲劈柴,什么因素都阻挡不了她锻炼身体、努力劈柴的决心。
她一边劈一边唱歌:“劈柴的人啊,是我们村的大英雄;劈柴的人啊,是我们村的小神童!我们家的小晏子,又开始勤劳了,她就是本世纪最勤劳的小蜜蜂!”
劈完柴就去卖,卖完了就去衙门上班,顺便吃食堂的饭菜。
“晏子,牢里头那哥几个又不老实了,你去看看吧!”衙役大哥来找晏时宜救场,这两天那几个高手总想着越狱,明明一身伤了还想着搞事情。
晏时宜正在吃饭,闻言赶紧放下碗筷:“好嘞,他们不是伤得很厉害吗?咋心思这么多呢。”
“他们的头头要被大人押送上京了,所以不安分,得看你镇压。大人说你看着就没问题,你多瞧瞧。”衙役大哥也拿起馒头啃,两人一边走一边啃馒头,聊上日常了还。
晏时宜到场,十几个高手立马不吱声了,默默转身缩在角落,一个眼神都不敢给。
他们可没忘记那天被晏时宜送上天的忠心高手,也没忘记那顿打,这时候不识相,不是找虐吗?
晏时宜坐到他们面前,开门见山:“你们就别折腾了,有吃就吃,等之后大人回来了说不定能让你们好受点。”她一句话,那十几个高手就乖了。
也有不听话的大聪明挑衅她,尤其是那几个没领教过毒打的旧犯人,居然直接问候了她的性别和家里人,甚至还有黄色;然后,成功点燃了晏时宜的怒火。
“阿弥陀佛,施主若是听不懂大乘佛法,不了解我朝律法;那么,贫尼也是懂一点拳脚功夫的。我这人啊,不会嘴人,所以还是给大家伙领教一下我这段时间锻炼身体的效果。”
“我佛慈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