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四个时辰了,那自称【孤某】的蛟卫终于回来了。
“哟,几位道友都没走啊,要知道,我方才就怕诸位不管我直接跑路,这才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真是,白担心了……”这蛟龙摇头晃脑,收起长枪,如老熟人一般遁行过来。
不知为何,楚元看着此蛟风貌,觉得其形体好似又强盛了几分,好似画师轻描淡写,勾画好丹青后,换了更浓的彩墨一般。
这蛟卫飞到近侧,离了整整十丈,便停了下来。
他看了看几个目带警惕的女修,无奈摇头道:
“我说几位仙子,你们可是有五个,我就区区一位,犯得着这么冷眼相看么?
再说冷着个脸多难看……还是多笑笑,温柔一点,不然哪个男人敢找你们当媳妇?”
见几女的警惕快要转成了白眼,这蛟卫也不尴尬,自顾自报上姓名道:
“在下拓跋孤,目前在咱们南海龙宫当差,权且通报一下,免得你们拿【恶蛟】、【水产品】等侮辱性词汇来称呼在下。”
然后又叹了口气:
“当然,各位仙子要是能将自家芳名告知,那在下更是要铭记于心,至死难忘!”
姜凤歌冷冷地瞧了他一眼:
“怎么,你们龙宫消息这么闭塞,连我们都识不得?”
“这,知道是知道,但哪有诸位仙子亲自说出来得好?便是一样的话,臭男人说出来,也和仙子们说出来不一样。”拓跋孤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但没有一个女修买账。
木傀儡伸了伸手臂,感应片刻,道:
“此间劫火已起,温度正在攀升,道友过来便是,不要拘谨。”
“哈哈哈,还是楚山主够爷们,一点也不磨磨唧唧,实在是男人的榜样!”拓跋孤喜不自胜,轻轻飘向五人。
只是现场除了他以外,就只有木傀儡一个能称之为男性,他这句话不用说,完全是在内涵几个女修警惕的模样,
除了双苏,连带着把姜朱两位仙子也一起得罪了。
苏露幽幽地看了一眼拓跋孤,提醒道:
“诸位,最后一劫已开始运转,快入我【神辉千龙鼎】中来,迟了可是要被万千烈火灼烧,蒸成干尸,化作水汽的!”
本来该说【烧成灰烬】最为恰当,可【化作水汽】却独有指代,显然是在说水脉的蛟龙拓跋孤。
而这家伙听见他们的保命法宝居然是一座鼎,当即就警醒道:
“喂,你们玩这么离谱,不会是在搞什么请君入瓮,要把我给炼了吧?”
“我倒是想把你给炼了!”苏霜冷含幽恨地瞪了他一眼,一头便扎进了鼎中。
作为主阵者,苏露显是怕其他三人猜忌,对他们行了一礼,也飞身入了鼎中。
随后姜凤歌和朱清雅也腾身而起,落入了鼎中。
楚元操控木傀儡瞥了一眼拓跋孤:
“道友也赶紧跟上吧,否则等下盖子关了,可别说咱们排外。”
说完,也飞身入了宝鼎。
拓跋孤见状,嘴角没来由地翘起,然后没忍住摇了摇头,旋即落入了鼎中。
苏露瞧见所有人都入了宝鼎,心头一叹:
是生是死,这里都是最后的战场,若是死了,这里便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随后一声呵斥一声,宝鼎的盖子听她诏令,光华一闪,便落在了最上方,严丝合缝。
鼎中空间不大也不小,约有八乘八三十六方大小,高度约在二十米左右,可比罡风层那三立方米大小,来得宽敞得多。
木傀儡刚一落入鼎中,便感应到姜凤歌正施展摄法牵引,想了想,明白这是要他与那蛟卫远点,便不去抵抗,任她施法。
如此一来,木傀儡被四女环绕,与拓跋孤便遥遥相对,泾渭分明。
“还没入道的时候,咱娘就找人给我算过命,说我没女人缘,如今对比一下,倒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拓跋孤瞧了瞧被四美环绕的楚度,哀叹道,气势都弱了几分。
苏霜可没给他面子:
“谁让你心狠手辣?活该一辈子没媳妇!”
拓跋孤显然被噎了一下,然后道:
“小仙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入塔杀人,也不过是听令行事,你总不能怪刀杀了人吧?”
旋即又是一阵萧索:
“只是没想到,上面的人让我们入塔,本就不打算让我们活着出去……
如今就算侥幸逃走,恐怕也要为龙宫所不容,所以刚才我就想好了,若是能活,我便另寻出路,就算是去投龙族叛军也行。
咳咳,说错说错,是龙族反抗军……”
姜凤歌默默感应,对几个人分别传音道:
“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苏露虽不知道姜凤歌为何如此笃定,但与自己妹妹对视一眼后,也生出一丝无奈。
都是听命行事的话,光杀了这蛟龙,也无济于事,还是要让龙宫付出代价,才算是寻了正主。
想必经此一事,火脉各仙门定然更加团结,这样,才能与庞然大物的南海龙宫掰掰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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