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三师妹,为何……”
“可她喜欢你!”
南宫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瑜恶狠狠的打断。
他提起手中的长剑,双目赤红,狠狠一剑挥出,锋锐的剑意带着刺骨的寒意,擂台上以白瑜为中心,冰晶迅速的朝着南宫辰蔓延,擂台上一片片雪花飘扬,每一瓣都如同利刃,朝着南宫辰呼啸而去。
南宫辰眯眸,挥手撑起一道灵力护罩,阻挡住飞扬的雪花和寒冰,寒冰将灵力护罩包裹住,南宫辰很快就成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冰球子。
白瑜见此,脱力般的将长剑扔在了地上,自己也瘫软着坐了下去,他此时看着着实凄惨,鼻青脸肿的,浑身没有哪一处是不疼的,身上的骨头也断了好几根,他也不想疗伤,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那个冰球子,他知道自己困不住南宫辰,就想看看南宫辰想在里面待到几时。
看出三师妹喜欢南宫辰后,他痛苦过,也争取过,可无论他为染染做什么,在染染的眼中都不敌南宫辰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染染看不到他。
他嫉妒过,发狂过,冷静下来后,便想要成全,只要染染幸福就好,可是南宫辰让染染为他伤心,为他受伤,为他神魂受创到现在都没醒,即便这样了,他依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不爱染染,他南宫辰凭什么?他白瑜心中的珍宝凭什么要被南宫辰践踏!
他恨南宫辰,可既然染染爱他,那么南宫辰就必须是染染的,任何人想要染指,都得死!
看到南宫辰久久没有出来,白瑜嗤笑了一声,从储物戒中摸索出几颗丹药,扔到自己的口中,然后捡起自己的剑,跌跌撞撞的下了演武台,今日这伤就算有丹药养着,没个两三个月他也动用不了灵力。
直到白瑜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南宫辰才破冰而出,他站在原地看了白瑜离开的方向许久,才闪身离开。
主殿中,宫怀安与慕容离相对而坐,在他们面前是一面水镜,水镜中的画面正是南宫辰与白瑜刚刚待过的演武场,只是此时场中已经看不到人影。
“离儿怎么看?”
长久的沉默过后,宫怀安开口打破了满室的寂静。
“辰儿好硬的心肠。”
慕容离的目光凝在水镜上一动不动,即便上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唉,若染染能回头,瑜儿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对于自己的独生女儿,宫怀安当然是心疼的,他倒是不在意其他,只想女儿能够幸福。
“可染染她不喜欢!”
慕容离闻言声音不由的拔高了几分。
她的染染温柔貌美,天赋也高,配的上这世上最优秀的男子,她的女儿凭什么要委屈自己!
“现在说这些也言之过早,一切还要看明日,也不知道这颗离魂兽的妖丹能不能补全染染的神魂。”
宫怀安伸手握住自己妻子的手,他知道妻子心疼染染,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
次日一早,南宫辰和白瑜早早的到了宫怀安夫妇居住的寝殿外等候,白瑜身上已经看不出受伤的痕迹,只是细看的话,脸色还有些苍白,两人沉默的站着,直到宫怀安与慕容离一起出来,四人一路走到一处山洞之前,宫怀安挥手,由他亲自布下的结界打开,四人入内,一路向下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眼前一亮,一处宽敞的石厅出现在眼前。
石厅中放置着打磨光滑的萤石,柔和的暖光将室内照亮,这里无论是墙体还是地面,都是由极品灵石铺就,地面上甚至有一汪由灵液汇聚而成的灵液池,灵气氤氲间,一株淡绿色的莲花静静的绽放着,散发出的气息虽然比不上生命树,可也让人感到十分的舒适,石室的一侧,放置着一张极品寒玉床,床上一白衣女子静静的躺在上面,女子一头墨发随意的披散着,面色红润,容颜极美,她安静的躺在那里,双目微阂,胸口有规律的起伏着,如同睡着了一般。
“染染,我的染染……”
每次看到自己的女儿,慕容离都心如刀割,当年南宫辰在南海游历时发现了一处新的秘境,那时的南宫辰年轻气盛,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发现了这样的地方自然是要去闯上一闯的,几乎是没有犹豫的进入了秘境之中,宫染染因为南宫辰不在无极宫,觉得无聊的很,就偷偷跑出去找他,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南宫辰进入秘境的身影,她当下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在出来的时候,南宫辰浑身是伤,宫染染神魂受创昏迷不醒。
那处秘境并不是什么洞天福地,而是一处远古魔族的古战场,战场上远古真魔与真神厮杀不断,原本都是一些过去的影像,两人小心些也没什么,可谁知到这里残存了一丝真魔的元神,想要夺舍南宫辰,情急之下宫染染不顾自身安危挡在了南宫辰的身前,当时变故发生的太快,南宫辰根本来不及反应,让那真魔元神进入了白染染的识海,哪怕那只是一丝残留下来的元神,也不是当时的宫染染能够抵抗的。
危机关头,南宫辰动用密法,让自己的元神出窍,进入宫染染的识海,二人合力将那真魔灭杀,可到底是在宫染染的识海内,识海震荡,魂体受损,宫染染从此陷入了昏迷,无极宫倾全宫之力,也只让宫染染的伤情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