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画因为担心,将梦蝶放了出来,梦蝶化作一只蝴蝶落在了周明宇的肩膀上,白卿画就自己先行离开了,等她顺着牵机盘的指引来到崖壁下的时候,只看到了满地的鲜血和尸体,在那一地的尸体之中站着一人,那人手中拄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刀,一双血红的眸子无神的看向前方。
“小夜!”
看到黑夜再次露出这个样子,白卿画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似是听到了她的呼唤,黑夜血红的眸子动了动,看向了白卿画的方向。
“画画,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
黑夜的声音中透着些许的委屈,朝着白卿画伸出了一只手,白卿画见此赶紧上前,刚握住那冰凉的手指,眼前高大俊美的男子便失去知觉般的朝着她的方向扑倒下来,他手中的血魔刀化作一抹流光莫入了黑夜的眉心消失不见。
白卿画艰难的抱住黑夜,这才发现他的脚下是一地的鲜血,在看他浑身冰冷苍白的样子就知道,那血应该是他自己留下来的。
看到那些血,白卿画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镇定了下来,从储物戒中拿出小还丹,与凝血丹、回灵丹、回春丹,各种丹药不要钱一般的塞进了黑夜的口中,看到他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下来,这才松了口气,也才来得及好好看看黑夜的伤势,看到黑夜那浑身的伤,白卿画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戾气,若不是这些人都死了,她一定让他们生不如死。
环顾四周,看到了睁着一双惊恐的眸子,死不瞑目的明珠公主,白卿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神识一寸寸的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几具尸体,这些人的身上全都沾染着血魔刀的血煞之气,死相也十分的凄惨,修为有筑基也有金丹,神识扫到一侧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气息奄奄的常乐,躺在地上浑身是血,仿佛一摊烂泥,若不是胸口还有起伏,白卿画会以为他是死人。
白卿画走过去给常乐也塞了些丹药,要离开时她的衣摆却突然被一只手抓住,顺着那只手白卿画看到了躺在常乐不远处的垢,他的身上同样布满了伤痕,伤痕上还缠绕着血魔刀的血煞之气,他此时死死的握住白卿画的衣角,一双眼睛执拗的看着白卿画。
“想让我救你?”
白卿画蹲下来看着垢,偃月刀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的手上,她正气恼这些人伤了黑夜,此时有个活的让她出气也不错。
“救我!”
垢积蓄半天的力气就只说出了这两个字,他还不能死,他的母后还被困在那座牢笼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今明珠那个蠢货死了,不知道那个毒妇会怎样对待他的母后,他要回去救她。
“可是你们伤了我的小夜,比起救你,我更想让你去死。”
偃月刀轻轻的划在垢的皮肤上,他却毫无所觉,只定定的看着白卿画,一团灰色的灵光自他的灵海飞出,落在了白卿画的面前,同时一道特殊的印记出现在了他的额头上,一闪即莫,这人 竟然是主动献出了自己的一魄,并认白卿画为主了,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主仆契约一旦成立便永不可更改,且不光是垢一个人,他的后代也都将是白卿画的仆人,生死全都系在白卿画的一念之间,可谓是霸道至极。
“就算是你成为了我的仆人,我一样可以让你去死,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白卿画目光玩味的打量着眼前的人,这个人为了活着连同自己的子孙后代都搭进去了,不可谓不狠。
听到了白卿画的话,垢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不是他自己能够决定的,便听天由命好了。
看到垢的样子,白卿画挥手收了面前的灵光,将几粒丹药放入了他的口中,又将一颗传送珠悄无声息的放到了垢的手中,这才起身离开。
周明宇一行人赶到的时候,白卿画已经将现场打扫干净,地面上有血迹,却在看不到一具尸体,黑夜与常乐伤的太重,此时都还没醒,众人就抬着他们迅速的离开了这里,找一个隐蔽的山洞,进去休整。
常乐用了三天才醒了过来,醒来时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黑夜却一直沉睡不醒,身上的伤势已经无碍,就是人一直昏迷着。
白卿画只悄悄的拿了根养魂木放在了黑夜的身上,也别无他法,且距离学院考核结束日子越发的近了,众人不能再耽搁,只得抬着黑夜,一路向北而去。
这一路自然不会太平,妖兽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修士之间给彼此设下的各种陷阱,等终于找到星耀学院所说的那条峡谷后,修士之间的厮杀也进入了白热化。
一日前他们终于会合了司徒乾和蓝家的那位试炼者,其他人的红点都在牵机阵盘上消失了,他们如今一行九人,实力不强,但也勉强可以自保,尤其白卿画的手中还有着一根金丹境后期的毒魔藤,梦蝶将自己的身形变大,黑夜被她驮在背上,一行人一路撕杀终于在考核结束的前一日登上了星耀学院的飞舟。
飞舟又在原地等了一日,当第三日的太阳升起,星耀学院的这次考核也正式结束,飞舟没有任何留恋的扬长而去,这之后就算有能从试炼场中走出来的试炼者,也再无缘星耀学院。
飞舟之上,所有试炼者都排成了一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