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槿被人从背后环抱着推门进了房中关了门。
进了房中之后程槿便被一股力带着转了个身,后背和门发出声响,后脑勺被温柔的护着。
不过程槿现在可没心考虑那些温情,下意识的便想着用自己学的那些武术脱身,刚抬起手肘发起攻击,就被人用手捉住手腕。
程槿便立刻抬脚踢,还没施展开,那人就立马挡了下来。
程槿立刻用了另外一只手趁着空隙时间抬手攻击了那人的腹部。
这一次成功了,那人被自己的手掌打的痛呼一声。
程槿想着乘胜追击,却突然听着面前的人咳了几声之后出声阻拦,“别,是我。”
听着是熟悉的声音,程槿面露疑惑的对上面前蒙面人的眼睛,一片漆黑中程槿看的并不真伪,她直接抬手揭了面前人的裹着下半张脸的布料。
趁着微弱的月光,程槿看清楚了,的确是褚承烨。
褚承烨捂着刚才被程槿打痛的腹部,装模作样的抚摸两下,他怕伤到了程槿便没有敢太用力,谁知道程槿给他玩真的。
打的还真疼呢。
想到了躺在旁边惹得程槿留下照顾的裴昱,褚承烨想故技重施,他紧皱着眉,发出哀嚎,“好疼。”
演的实在太假了。
程槿实在没忍住白了他一眼,“你半夜这个打扮干什么?要吓死人了。”
褚承烨见完全不一样的待遇,叹了口气回复程槿:“当然是来找你了。”
“你身为朕的贵妃,深更半夜却不在宫中,朕自然要来看看。”
程槿推开褚承烨,朝着床边走,“少贫,我不是给你写了信了吗?”
听了程槿的话,褚承烨上前拽住程槿的手腕,将人拽了回来,“一封信就把朕打发了?”
褚承烨的语气算不上好,语气里夹杂了些不易察觉的酸涩。
“裴昱他府上那么多人,怎么会轮到你照顾?再说你也不会照顾,看看不就行了,晚上居然还要在这里留宿。”
褚承烨冷笑一声,却没有一点笑意,“怎么?你还要在这里多留几日?”
程槿站在褚承烨的对面,扒开褚承烨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她耐心解释道:“裴昱是因为我受了那么重的伤,于情于理我也该照料。”
褚承烨依旧不依不饶,“要是你怕照顾不好他,多好的医师朕都可以为他找来…”
程槿打断褚承烨的话走到床边,“不一样的。”
“确实不一样!”褚承烨的语气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冲到程槿的面前直直的盯着程槿,“裴昱他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吗?什么没人照料,我看不过是要让你留下的话术。”
“依他的作风,恐怕今日被捅伤的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褚承烨。”
程槿站了起来,语气格外的严肃,“今天的事情你是看在眼里的,发生了什么你身为皇上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人证物证都有,就是褚淮安他一手设计的,是裴昱为了挡刀,我看的清清楚楚。。”
“当时那个刀就离我只有一点距离的,若不是裴昱,今天躺在那里的就会是我,你能不能不要想那么多,不是任何人都那么坏的。”
褚承烨辩解道:“那那个人的话你听了?他说根本没有伤裴昱,是他自己捅的自己。”
程槿实在是累了,也被褚承烨的话惹笑了,她抬头看褚承烨:“那个人做了多少这样的事情,为人处世有多圆滑你知道吗?为了脱罪他什么样的话说不出来。”
“所以你是宁愿相信一个罪犯为了脱罪乱说的话,也不愿意相信裴昱他今天救了我?”
【大反派,疑心病不要总是对准自己身边的人好不好?】
【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自己疼,裴昱救了我还要莫名其妙的带上心机太重的帽子,你不觉得太冤了了吗?】
【也是,书里被褚承烨冤死的就有太多了。】
程槿想到了书里褚承烨多疑的性格,又联想今天关于裴昱的事情,程槿感觉褚承烨的疑心病又犯了。
她现在没心和褚承烨争论什么,她突然感觉好累好累。
不是所有人都像褚承烨说的那样处心积虑,那么有心机。
程槿的心声像是导火索一样点燃了压制许久的脾性,他一步一步的:逼近程槿,眼中早就没了温度。
“所以你是愿意相信裴昱也不愿意相信我说的?”
程槿察觉到了褚承烨的异常,和褚承烨拉开了一些距离。
程槿道:“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褚承烨溢出一声带着自嘲的笑声,“也是,朕在你心中是什么人,薄情寡义,生性多疑,你不相信朕说的也是正常的。”
程槿不知道褚承烨在抽什么风,她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裴昱已经为我受了伤,差点死了,他就算真的想要我留下,就算知道他说的是谎话,我也会留下。”
褚承烨道:“是啊,朕在你心中自然比不过和你青梅竹马心意相通的裴昱,他在你心中做什么都是对的,朕就是无恶不赦。”
褚承烨看向程槿的眼神突然:变了味道,“若是朕不亲自来,你还想用你所谓的一封信告诉朕你要在这里留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