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还未转过身,眼睛还粘在远处的惠贵人身上,有些疑惑的问道,“娘娘说什么?”
翠竹回头就看到许季琳带着一群人站在她和程槿面前,脸上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看到那阵仗,翠竹也是吓了一大跳,往后撤了撤,紧张的抓着程槿的衣角,随即跪在地上给许季琳行礼。
程槿强装淡定的躬身行礼,“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许季琳冷声开口道:“荣贵妃,你在这里做什么?”
程槿低头回答道:“臣妾呆在屋子里久了,出来走走。”
“是吗?”许季琳冷笑反问道,“哀家还以为你是要让哀家来看一场好戏呢。”
“哀家还真是小瞧了荣贵妃。”
“既然你想让哀家来看,就同哀家一起去,躲在这里干什么?”
许季琳丝毫不信程槿说的话,也不管程槿接下来会再说什么,只是径直走向了曲婉心的位置。
曲婉心一见许季琳,心顿时就安定了下来,她费劲全力的推开面前的男人,立马跪在地上,对着许季琳哭的是梨花带雨的。
“娘娘救命啊!”
“娘娘,您终于来了,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若不是您来了,恐怕臣妾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许季琳心情复杂的将曲婉心扶起来,“起来吧,哀家相信惠贵人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听许季琳这样说,程槿觉得自己一定是完蛋了。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
曲婉心跪在地上不起来,一个劲地不住的磕头。
程槿被迫跟着许季琳一起站立在曲婉心面前。
曲婉心看到面前的程槿的时候,眼里的恨意几乎都要漫出来,她哄着眼,咬牙切齿的质问程槿:
“荣贵妃,自我入宫来你就百般刁难我,明里暗里给我使绊子,我不是知道是哪里惹到你了,先前你让皇上将我关禁闭,我认了,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我那一个多月过的什么日子,你也听说了,也该消气了吧。”
“可你居然想置我于死地,我同荣贵妃相比,左右不过是轻贱的一条命,自然算不上什么。”
“可我也是皇上的嫔妃,荣贵妃派人来羞辱我,有没有将皇上放在眼里,是不是再打皇室的脸面。”
程槿维持表面的淡定。
“惠贵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你虽然受了委屈,心里不舒服,可这些事情又与我无关,你也不能将所有事情都全部推在我身上啊,做人说话还是要讲证据的。”
曲婉心见程槿不承认,气的浑身控制不住的乱抖。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程槿还有什么脸说与自己无关。
与她无关?
可她穿过来的一切遭遇都是程槿造成的。
今天的事情也确实出了曲婉心的意料之中,幸好是许季琳突然出现在这里,要是被其他人先发现了,身为嫔妃却做出这种事情来,她恐怕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曲婉心冷道:“荣贵妃说这些话当真是不怕遭天谴。”
程槿低头笑了笑,“要真是这样,怕不是这天底下的人都要死光了。”
曲婉心也不和程槿多说些什么,她回头看向已经被许季琳压下的那个男子,对着许季琳道:
“昨日臣妾去荣贵妃宫里请荣贵妃,要在这后花园烹酒谢罪,荣贵妃说的清楚,说不来。”
“怎么就那么巧合,臣妾今日被这人折辱,荣贵妃又来了,不就是等着看臣妾这出好戏的吗?”
“臣妾刚刚同这男子接触的时候,他说漏了嘴,他就是荣贵妃的人,是荣贵妃让他来的,让他来做这些事情,好给臣妾冠上一个放荡的名声,荣贵妃她想要臣妾的命啊!”
许季琳听到这里猛地一拍桌子,“荣贵妃,你好大的胆子。”
“身后后宫嫔妃却勾结男人诬陷嫔妃,你可知道是什么罪!?”
曲婉心听到许季琳震怒心里不禁舒服了许多,仿佛自己刚才受的折辱也没白白的受了。
这程槿倒是也栽在自己手上一会。
都是女人,曲婉心担保,只要程槿不再阻了自己的路,她会宽宏大量的饶程槿一条命。
程槿听到现在算是听明白了。
合着这曲婉心和许季琳合起伙来给自己设的一个局,她们一唱一和的,把一切罪名都甩给程槿。
既然是有心,那程槿不管说什么他们也不会信,也不会放过自己。
她虽位分高曲婉心一些,总归要在许季琳面前低头,要真是让她们找到了错处,那不就是小命给到她们手上了。
思索着,这冷天程槿莫名的额头出了一圈汗。
可急过头了,程槿也就淡定下来了。
她淡淡道,“太后娘娘,您先别着急定臣妾的罪。”
“要是凭借惠贵人一张嘴就可以证实臣妾的罪行,那这天下还要衙门,要大理寺干什么?”
“惠贵人也真是好笑,昨日你先让你的贴身宫女在本宫宫门外鬼鬼祟祟半天,说是你要给本宫烹酒赔罪,她那副样子,本宫怎么敢信,自然是不敢来了,只能推脱了。”
“你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