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怨气是一点不比鬼少。】
【怎么什么样的事情都让我们遇到了,这周全就是个天杀的!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将自己的父亲拦在他的府里。】
【还有程晟,真的是太鲁莽了!就算再心急父亲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啊,被人抓了话柄恐怕是一辈子都洗不干净的。】
程晟被程槿骂了一通,倒是给骂清醒了,有些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程槿的胳膊。
“那把剑挺重的,不如就让我拿着。”
被程晟这样一提醒,程槿才发觉刚才因为气愤就夺过来的剑是有多沉。
【好沉,好累,有种手上压着五指山的感觉,虽然能动,却感觉不像是自己的。】
程槿将剑还给了程晟,程晟碰了碰程槿,“是我思虑不周了,我向妹妹道歉。”
平时两个人是没事就互相打嘴炮,谁也不曾认过输,如今程晟这么直白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倒是让程槿不适应了。
“我也没有怪罪哥的意思,只不过一时心急说了狠话。”
赵淑兰上前来,“也是我,一时急切,没有思虑清楚。”
程槿这才发觉自己刚刚吼向程晟的那几句是怎么的崩人设。
程槿低下了头,不知道眼睛该看哪里,“我在宫里见到的这种事情多了,自然少不了防范,哥哥要去,就穿着常服,大大方方的去请,断不能让人抓了我们程府的话柄。”
程晟听了程槿的话,立马去换了衣裳,带上了小厮,面上没有一点异常,如同平日里出门一样的还用看门的家丁安排说话。
程槿跟赵淑兰在家里等的也是惴惴不安的,好不容易天色暗了下来才讲程晟给盼了回来。
他平淡的表情在进到赵淑兰赵淑兰院子里那一刻崩解。
“那周全就是个欺软怕硬狗仗人势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
程晟一口气骂了周全许久,每一句都不重样。
程槿与赵淑兰赶忙上前询问。
“我去到那周全的府上,想他同父亲年纪一般大又念着父亲在他府里,才恭恭敬敬的喊他一声伯伯,他倒好,差了下人来打发我,说他们老爷同父亲在议论事情,不许别人打扰,让我先等着。”
“我等了一个时辰又让人去问,周全说父亲在他们府上歇了,说是明日再回去。”
“父亲哪有宿在别人府上的时候定然是周全他讲父亲扣在了府里。”
“明日我再去,若是他们还不放人,我不出手,也要放火烧了他们周府。”
程槿点了点头,“我觉得可行,最好请些外面的死士,不要让人查到咱们头上。”
程晟没想到自己是这个想法居然被程槿认同了。
他立马差人去办,顺便安排:“让他们注意一点,最好是一间一间的烧,我明日在外面一个时辰见不到父亲,就烧他一间屋子。”
程槿听了程晟的安排,倒也没说什么,反倒是觉得很爽。
程晟在外面守着,任别人再怎么怀疑也怀疑不到程晟身上。
程晟要走的时候,顿然想起来什么,又回头来讲给程槿听与赵淑兰听。
“我在门口等候的时候收买了一个看门的家丁,他同我说父亲在府里一切安好,说太师也在他们府上,父亲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只不过苦于身边都是周全的人,他虽想着回家,实在没有办法。”
【哥学的可真快。知道不能只从正面刚,也会从别的地方获取有用信息了。】
程晟低着头为之前的鲁莽羞愧难当。
赵淑兰听了程晟的话是大吃一惊,“可是专管军事的付太师?”
“这朝中只有付太师一位,应当就是。”
付太师?
程槿在嘴里喃喃自语。
赵淑兰心一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程槿,“那付太师与你父亲在朝中是出了名的死对头,你父亲虽位居高位,确是文职,我朝喜武风,那太师的官职在你父亲之上,恐怕周全做出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定是付太师在背后怂恿。”
怪不得。
程槿早就想到,以周全的最爱狗仗人势的秉性,自然是不可能自己敢做出那样的事情,定是有人在背后给撑了腰又推了一把,才有这个胆子做出将程义守强迫留在家里喝茶的事情。
那个付太师,也是让他们程家全家上下丧生的一把好手。
付太师与她父亲不和,也不仅仅是因为程义守他最爱弹劾别人的事情,而是觉得程义守管的太宽了。
他表面上为褚承烨那暴君忠心行事,为他料理这军机政务,其实是想获取褚承烨的信任,一点点的将那军政大权揽到自己手上。
褚承烨是靠着打仗将着江山拿下的,自然是知道军政大权的重要性,虽然让付太师做到这军机处最高职位,却谨慎的没有将权利放到任何一个人手里,付太师其实就是名存实亡。
这付太师自然不满足褚承烨的安排,就暗中勾结五王爷,在朝上为褚承烨献计,在私下帮五王爷组织军队。
做的是那周旋的好法子。
现在恐怕那个温柔的法子使不得了。
程槿叫住了要走程晟,“明日你再去,不必再摆出一副和气客套的样子,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