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无一日不想手刃真凶,你让我如何能释怀!”
张柔甲疯了一样嘶吼着,讲到情深处,不禁拂袖掩面而泣。
他本就生得清秀,如今啼血悲鸣,更是雌雄难辨。
郭无算看着对方如此失态,手在空中停了片刻,遂端起一杯酒泼在张柔甲脸上,叹道:“中贵臣醉了,早些休息罢。”
这番话分明是在质疑皇纲的正统性了,哪怕当今圣上再仁厚,传出去那也是要杀头的。
张柔甲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冷笑着舔干唇边酒液,阴晴不定的脸庞在火光中忽明忽暗:“我在这宫城之中装聋作哑到现在,便是在等一个机会。若事不成,大不了便随先帝而去,以死报之,有何惧哉?”
真是冥顽不灵……
郭无算摇了摇头,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该说的都说了,该还的也还完了,径直起身离去,只留下张柔甲一人仍在后头叫喊。
“先帝梓宫入陵那日,你我皆在场。那棺椁里分明是空的。”
“郭无算!你什么都知道,却选择什么都不做,无胆鼠辈!你连我这阉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