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吧,蝼蚁们……】
你凑什么热闹!
宁言捂着气海的位置叫苦不迭,本来那儿就真气空空的,被狗东西这么一转,还真有点肚子疼。
“九穹剑,出鞘!
”
这一嗓子又把他半条魂快给吼掉了,慌忙转头看向空中。
姜蝉衣的眉心勐地亮起一道夺目的光华,狭长的凤眸中满是怒意。
“你们、竟敢把我的剑弄坏……”
“罪无可赦!
”
她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真气波动竟有向四品突破的迹象!
而另一边,吴清尚未出手,就感受到数股恐怖气机锁定在他身上,踏出去的脚不知不觉间收了回来。
他迷惑地看向毕月乌。
这是怎么回事呢?
毕月乌耸耸肩,伸手示意:“请。”
“那个……不帮忙么?”
“神机铳火丸很贵的。”
“那材料工部不是都有么?”
“那我可就得给你说道说道加工费的问题了……”
场面转瞬间变得乱糟糟的,说啥的都有,宁言耳朵被吵得生疼,忍无可忍高声喊道:“全体看我,让我说两句!
”
所有人都被他喊住,世界一下子又安静了。
宁言环视四周,揉了揉太阳穴叹声道:“吃饭了没?找个地方慢慢聊。”
……
越州,山阴县。
为了防止宁言等人伺机逃跑,司天监不愿走太远,只是在灵全山下找了个就近的县城。
“天字房到了,几位贵客里面请”
酒楼顶层的房门被推开,小厮一声唱喏,将众人引进房内,接着知趣地替他们关上门。
“坐吧。”
宁言嘴上招呼道,自己则随便找了个位置径自坐下。
其余四人依次在他两边落座,可以说是泾渭分明,然后纷纷将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宁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道:“先点菜吧。”
“还有心思吃!”最生气的就是姜蝉衣了,直接拍桉而起,指着宁言鼻子骂道:“为了你这狗男人,我剑都断了,你还请他们吃饭?!吃屎还差不多!”
“一柄剑能值多少银子,若是姜姑娘负担不起,我赔你十把都可以。”柴茹茹白了她一眼,架子拿捏得高高的:“这点小事还要说出来污了言哥哥的耳朵,你这贱……见钱眼开的女人,无理取闹!”
姜蝉衣眼睛在冒火,气急道:“这不是钱的问题,那把剑、那把剑……”
她说到这里,却不知该如何往下讲。
她用余光瞥了眼宁言,万一他误会了他们的关系,从而对她产生不应该有的想法怎么办……
姜蝉衣不是不记得那晚的荒唐事,只是她一直告诉自己,她不过是替沉秋凝提前试用一下!
一定是这个原因!
想到这里,她也没那么失态了,冷哼一声又坐了回去。
吴清用胳膊肘顶了顶身旁的毕月乌,示意他讲两句。
毕月乌却如老僧坐定,一副等着开饭的样子,誓要将蹭吃蹭喝进行到底。
宁言见司天监那两人不说话,主动挑起话头:“两位寻在下究竟是为何事?竟然会惊动九皇星君。”
他当然清楚对方找上他肯定是因为郭侃一事,只是他还无法确定司天监对整件事到底掌握到何种程度了。
毕月乌轻轻掀开面具一角,抿了口茶水道:“奎木狼谋逆一桉牵扯重大,还需请你往京畿道协同调查。”
宁言一头雾水:“奎木狼又是谁?”
毕月乌砸咂嘴,吐出一口茶渣:“方克己这个名字总听过吧。”
“方克己是司天监的人?”宁言惊讶道。
他倒是隐约记得那老小子和他提到过,说以后托关系把他弄进司天监之类的。
没想到他一叛徒居然不声不响混到二十八宿了。
“曾经是。”毕月乌敲了敲桌子:“他犯下这等大错,纪名星君也护不住他,早就被除名了,还是圣上亲自降下的旨意。”
“说实在我也挺好奇的,他要是按部就班下去,若干年后必能接任五斗星君的位置,为什么要铤而走险?”
“他到底在谋求什么,宁言,你能告诉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