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暂时妥协了。见到贾真本人之后,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况且他也没做错什么,我不能任性行事让家里和贾府同时卷入风波,但我又怕耽误他。”
刘执陈述事实的语调很平淡,路缘缘却越听越心凉。
“可越往后我越明白,事情的走向并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二叔想要事情怎样发展,它就会怎样发展,我们并不能提前反抗什么。”
提前?路缘缘听出她话中的缝儿来,“你的意思是——”
刘执抬眼与她对视,“无论我们俩提前做什么,退婚与不退婚,都等于向所有人表明了我们的态度,而这态度无论怎么样,结果都可以是不对的。”
是啊,她要退婚,可以是深明大义,也可以是藐视圣旨;她不退婚,可以是乖顺懂事,也可以是另有图谋。
他要退婚,就得给王府泼脏水;他不退婚,就有人给他泼脏水。
路缘缘全明白了,微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刘执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不想直视的,全摆在眼前了,避无可避,她与她最亲密无间的二叔,终究还是到了这个地步么?
“所以我不能赌。因为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只能见招拆招,不让事情坏在我身上。”
刘执说完,终于将手中把玩的茶叶盒放下,“贾真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