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的发梢,感叹着,一说要走的事,心里就不是滋味。
王熙凤盯着鸳鸯看,实在没有想到鸳鸯竟然那么忠心,也没有看清老太太贾母是何意思,
今日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子,把此事安排说了出来,难道是二太太的会意,可是,又看了一眼二太太,始终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知道看不出什么情况,就说了一句,
“老太太说的也是,院内院外的那么多事,少了谁都是可以,哪能少的了鸳鸯,你要是走了,老太太这不是一团糟,到时候又该埋怨了。”
王熙凤娇滴滴的捏着嗓子说话,惹得三春忍不住就笑了起来,惜春忍不住说道,
“二嫂子,就数你最会说话,怎么听都不厌恶。”
“就是啊,想来二嫂子可是最称心的。”
探春也是出声帮衬着,只有迎春笑笑不说话,王熙凤见了三春的样子,哪里不知道这是在调笑她呢,轻哼一声,
“好啊,连我都敢打趣了,这个月的月例还没发呢,你们三人一个不落下,没了啊。”
“啊。好嫂子,不嘛。”
惜春立刻就是嘴一撇,开口求饶,贾母见了就是一笑,
“行了,你就可着劲欺负她们吧,看她们以后还找你乐呵吧,说到此处,老婆子就问一句,昨夜是不是出事了,听下人们说,京城的官仓起火了?”
“啊,真的假的?”
“没听说啊。”
三春吓了一跳,这可是大事,京城重地失了火,怕是有些官员的乌纱帽就此摘了。
只有二太太和王熙凤没有急着否认,府上大小事,如今二太太虽然不管了,可是心腹之人都在其位子上,大小事无一例外来此汇报,自然知道昨夜的事,不过知道的也晚了,都是早上时候汇报与自己。
王熙凤还以为何事呢,这些乱心的事,都不想理会,一直在府里府外忙着,这事早就知道了,还知道昨夜里,有内侍来通知两位老爷上早朝呢,必然是因为昨夜失火之事,见到老太太问了,就回道,
“老太太消息可真灵通,昨夜那边是着了火,说是烧了好些官仓,夜里就有宫里的人传话,让两位老爷准备今个上朝,想必也是为了此事,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哪知道,原本劝慰的话,贾母听了脸色一变,都让宫里来人知会了,还能不严重,在京城,不管大小事,只要通知朝会,必然是有一番龙争虎斗,朝堂之上处处凶险不说,有些事即使你不做,也有可能殃及池鱼,所以万事要小心,看着王熙凤无所谓的样子,板着脸,交代一番,
“凤丫头,此话可不能这么说,虽说影响不大,可是官仓属于朝廷户部管辖,出了事,就不是小事,再说了,顾小不顾大,府上今个也要适当的储备一些粮食等物,以防万一,安抚府上的人心最重要,今个就让人去买。”
贾母听到官仓被烧,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虽然不知道早朝的事,可是多准备一些必无大错,府上那么多人,要是缺了吃的,就容易人心不稳,好些事都是经不住考验的。
王熙凤不以为然,不就是几座粮仓嘛,烧了几座还有那么多呢,还能缺了,不过就是一粮食,买点也花不了多少银子,看着贾母还有些担忧,就安慰道,
“知道了,老太太,今个我亲自安排人去采买,平儿,让来旺带着小厮,去最近的市坊,去买三个月的粮食回来。”
“是,二奶奶。”
平儿在外面应了声,随后就是离去的脚步,贾母见此也不再追问。
梨香院,
这几日,薛姨妈和薛宝钗一起整理账本,然后派人给跟来的掌柜和账房,带着小厮,去了薛家在京城的酒楼,着人去收拾,重新修缮一番,就暗自挂起了云海钱庄的匾额。
然后就是给侯府去信,由着侯府的管事带着兵丁,不断地去四海钱庄去换银子,数额之大,看得四海钱庄掌柜,每次见着管事来了,都是冷汗连连。
可是就是如此,也只是收拾出来一个简单的庄子,还未开起来。
薛宝钗是上了心思,没日没夜带着人不断地细分账册,倒是薛蟠自从和贾琏交心喝了一回酒,又是没有食言,带着宁国府的贾蔷,复又找了当日吃酒的那些人,又喝了几顿酒,不上几日的光景,贾宅族中凡有的上族学的子侄,俱已认熟了一半,不上族学的,凡是那些纨气习者,莫不喜与他来往。
今日聚会喝酒,明日赏月观花,甚至聚赌嫖娼,渐渐无所不至,觉得在此才是生活,原不欲在贾宅居住的,生恐姨父管约拘禁,料必不自在的,可是无奈母亲妹妹执意在此,且要宅中主人又十分殷勤苦留,只得暂且住下,然后一面使人偷偷回老宅,打扫收拾院子,万一有了事再出去,可现如今颇有乐不思蜀的感觉,被贾家的人一口一个薛老大喊得,不知所以。
按理说贾政为人正派,训子有方,治家有法,在同僚之间颇有风评,可是一则族人太多,住得分散,照管不到这些。
二则现任族长乃是东府的贾珍,彼乃宁府长孙,又现袭职,凡族中事,自由他掌管,作为长辈要是插手族中之事,怕有闲言碎语,
三则升了工部郎中之后,公私冗杂,且素性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