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踩了上去,立刻鞋面上就沾染了大片的煤渣,周围的人也没有看明白,杨柱在前面见到了主子急忙走了过来,
“给蓉大爷请安。”
贾蓉没有理会,反而把弄脏的脚伸了出来,说道;
“你这个管事怎么干的,竟然把煤炭洒落在雪地上,本大爷的鞋子都给弄脏了,你说,你怎么管事的?”
“大爷,是小的管事不力,请大爷恕罪。”
杨柱往前面看去,地上有一大把煤炭散落,蓉大爷的鞋面上黑了一片,也不容他狡辩,哪里知道贾蓉是故意的,
“你承认就好,来人啊,给我掌嘴,让他清醒一下,府上的事,本大爷的话管不管用。”
“是,大爷。”
身后的小厮小李招呼了两个侍卫,走过去,给了杨柱几个巴掌,周围的人都是偷偷看了过来。
贾蓉见到杨柱脸上的手指印,肉眼可见肿了起来,呵斥道;
“下次做事小心些,府上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此事作罢,回去。”
说完,贾蓉带着人回了东院子。
留下杨柱捂着脸不知所措,周围的杂役躲在一块越小声的议论着,看向杨柱眼神都不对了。
“都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卸煤,不想干的就滚,”
杨柱看着周围的人不做事,就开口骂道。
四下的人就开始接着忙活起来,前后来了两趟,五十多辆的煤炭,乱糟糟堆积在锅炉房的仓库内,西门口开点上一盏油灯,屋内,则是后厨端来的大盆吃食,杂役和小厮端着碗筷,闷头吃着饭菜。
宁国府下人的伙食一直和荣国府的下人待遇比肩,基本上都是很好的,玉米饼,肉菜汤都是满满一大碗。
此时的杨柱也没心思吃饭,在里屋捂着脸沉声不语,想到了蓉大爷的举动,必然是有人通风报信,那就是潘管事在背后嚼舌头,没有他人,可是为何只是光打了自己,而没有把自己的管事位子拿下,有些不明白。
贾蔷带着小厮,从老刘头那结了账目回来,本是五十多两的煤炭,自己过了一下手卖了一百两之多,剩余的银子自然是自己收下了,也没有招摇,自顾自的回了自己院子。
天夜了,除了了值守的人,谁还在雪天里等候。
都干完活吃完饭,各自回去休息了,贾蓉心里解了气,可是事情还是没法去办,贾蔷的事不能插手,不然父亲那又是一阵敲打,想了此事也是烦闷。
没想到以前的跟在身后玩耍的贾蔷都开始变了,以后是要防着点了,不然恐怕府上在没有自己说话的地了。
想到了荣国府,要是琏二叔在的话,还能给自己想个点子,可惜去了江南,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自己的婚事,想到昨夜父亲给自己又某了个女子,而且事先暗地里下了聘礼,连西边荣国府都没告诉,防止半路再出洛云侯那一档子事,说是户部员外郎的嫡女,长得算是貌美如花,知书达理,只是为何一定要找文官那边的女子呢。
贾蓉虽然吃喝玩乐,可是在龙禁尉当值,听到了不少内里情况,首先勋贵和文官不和,早已是尽人皆知,勋贵都是老亲结亲,如今父亲一味地靠拢文官,是不是不太好,但是贾蓉一想到那女子的样貌,就是心里火热,还是文官养的女子有女人味。
想到这,也不想勋贵文官的事了,还幻想着以后的生活如何快活。
天香楼,
贾珍每日在此饮酒,也不知道是心理不甘心,还是受了刺激,每日在此搂抱买来的清倌。
在此荒淫无度,时间日久,人也没了精神,身子骨显然瘦了下来,今夜又是和侍妾胡闹了一天,腹中有些饥饿,就想下床让人安排饭食晚膳,哪知道刚下了床,就感到头晕目眩,一个没站稳就倒在地上,吓得周围的侍妾围了过来,慌忙的扶起贾珍上了床,床上竟有四位衣衫裸露的女子在那,四人慌乱间拿了衣服就穿身上,也不知道是谁的,穿好衣服,四人下了床,跑出出去喊道;
“来人啊,来人啊,老爷晕倒了!”
叫声惊醒了守在外面的银蝶儿,立刻动身回了太太的院子。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被那些狐媚子伤了身子晕倒了,”
尤夫人听到丫鬟银蝶二的话大惊失色,
“什么,竟然会有此事,你去叫郎中,我在安排人,守着府上,此事万万不可外传。”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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