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
北山山路上,
大雪飘落,覆盖其上,山路一片白色,银装素裹。
张瑾瑜站在山路中央,脸色难看的,望着山顶之上的白鹿书院,骂道;
“赵公公,咱们来的可真是时候,现在怎么做可都逃不了骂名了!”
赵司也是一脸的铁青之色,真没想到竟然此时下雪,拉裤裆里,怎么都是屎了,
“侯爷,是杂家的想的不周到,连累了侯爷,此事杂家一力承担,侯爷您先下山!”
赵公公也没法,只能想出此法补救一下,张瑾瑜看着一脸激动地老太监,摇了下头,拒绝道;
“晚了,来书院,可是很多人看见了,此时再走回头路,不知道还以为本侯怕了他们,别废话。一起上去,见见江南这位大儒,连玉明。”
赵司哆嗦着嘴唇,最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默默跟上洛云侯步伐,往山顶而去。
山上,
白鹿书院。
山下早有书院的护卫来通传,说是来了大批官兵和皇城司的人,江炎闻言不由得说道;
“老师,看样子是洛云侯和赵公公来了,”
“嗯,除了他二人,还能有谁,能带着兵在金陵城内横冲直撞的。”
连玉明看向窗外的大雪,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江炎忍不住问道;
“老师,为何洛云侯仅仅是一位三等的关外侯爷,竟然有如此威势,是何道理?记得当时候封他为侯的时候,好像勋贵都不同意,说是功勋不够,还是我们文官力挺,最后才封侯的。”
“嗯,好记性,那时候朝廷来的邸报,想来你也是看了,此话说的没错,可是你要记得,大武朝廷的勋贵,永远是勋贵,他的利益是一样的。不在我们文官这边啊!我们想要夺权,他们就是最大的障碍。”
山长一脸的萧瑟,朝廷如今诡异的局面,难免不是皇上刻意为之,所以没有皇上的支持,所谓的夺权,只怕文官上下的动作,好似镜中化,水中月,白白费尽心机罢了。
江炎遂之也是沉默不语,又问道;
“老师,今日,那洛云侯带兵,可是没少对勋贵出手,难道那些国公府不过问了,要是像老师是所说,不是该护着吗?”
“哈哈,这就是勋贵厉害之处了,有时候未必不是革新除旧,他们也知道,动一动,比不动的为好。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出去吧!”
“是,老师。”
说完话,二人披上袍服,戴上斗笠就出了屋院。
山长连玉明带着夫子和学子们,立在山路两旁等待着洛云侯和赵公公的到来,一片寂静的书院,一群带着斗笠的书院子弟立于山道的两旁。
张瑾瑜和赵司先后带兵走了上来,见到如此礼遇,张瑾瑜并没有先开口,赵公公拍了拍披风上的雪,面无表情的看了过去,
“山长,此乃何意?”
“赵公公多想了,别无他意,连某就此地迎接二位,雪大,仅仅来了一些人而已。”
“那就好,不过杂家可有一事要说,连山长可是要有准备才是。”
赵司也不想在此拖延,准备直接表明来意,连玉明还不知所以,以为是之前出的人命案子,
“赵公公请说,连某自是应予,书院前些日子是出了不少事,可是案子早已查清,知府大人已经结案了。”
哪知道,赵司冷哼一声,看样子根本不是这件事,连玉明心里一紧,不好的预感紧随而来,这些阉人,图惹人生厌。
“结案就好,杂家说的不是此事,乃是山长可有大不敬之罪,竟然敢窥视皇宫大内,尔等可之罪。”
赵司气势十足,率先就是一顶帽子扣了过去,可是山长哪里肯认,嘲讽一下;
“赵公公哪只眼看到老夫偷窥大内,连个金陵城都没出去过,京城有千里之遥,老夫还能一步千里不成,谬论。”
“你,伶牙俐齿,杂家问你,你现在往山下看看,旧宫的一切能否看得清?”
赵司气的一指山下旧宫,连玉明顺着手指向看去,确实,旧宫的一切尽收眼底,虽然离得远可还是看的清楚,但是皇宫大内早就搬走了,京城都迁过去了。
“赵公公未免咄咄逼人了,白鹿书院可不是连某一人的,书园落成之前,朝廷可早就迁都了,此地空下来乃是江南文人一致举荐,布政史还有佥都御史,以及江南大部分文官共同批准的,那赵公公他们难道是同谋不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