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外,
千年古刹寒山寺,坐落在金陵城和苏州城交界地方,一处风景幽美的青山之上,寺院建成那时,就是寒山寺,久而久之,此前的青山也就随着寺院的名声,被百姓叫为寒山,固有寒山之上寒山寺。
历经几代朝廷依然在此,每日三次撞钟经年不绝,里面武僧,长老,沙弥,甚至不远处还有附属的玄墓蟠香寺,里面尽是入了空门的女子,削发为尼。
武皇继位的时候,离开金陵城之前,特意去了寒山寺,也曾经在寒山寺上过香,从此寺院香火鼎盛,香客络绎不绝,使得寺院越发的壮大了,而且寺院的住持更是借此机会大肆购买寒山寺周围的土地,使得寺院能自给自足,侍奉佛祖的弟子更加的多了,人多势众,名传天下。
如今,
寒山寺更是远近闻名,只要是到江南来的客商或者达官贵人,无不在金陵城外的寒山寺走一趟,烧香拜佛以求心安。
无独有偶,不少来的香客许愿之后,大多数是心满意足,极少数的人也是祈求平安,无不应验,以至于百姓越传越神,香火之气愈发的鼎盛。
在藏经阁,
首座阐师,法号无心,仅有一位嫡传弟子,名叫汪子晋,此人就是汪应寒养在外室的独子,从小就被送入空门,寄养在无心阐师座下。
今日,
到了正午时分,无心阐师对身边念经的弟子说道;
“子晋,快到时辰了,你去,把今天午时的钟给撞了。”
“是,师傅,弟子这就去。”
穿着一身武僧短打的汪子晋,答应师傅之后,起身对着师傅行了一礼,然后恭敬退了出了藏经阁,把门关好后,就直奔大雄宝殿的左边的钟楼跑去,上了阁楼,就见到一个古朴的铜钟挂在阁楼的中央。
汪子晋走上前,用力抱着撞木,往后一拽,狠狠的撞了上去,
“当!”
古朴的钟声立刻响彻寺院,传了出去,远在金陵城的百姓都能听到,不自觉的看了天色,晌午到了,放下手头的活计,开始吃饭休息。
汪子晋放好撞木,起身下了钟楼,去寺院斋堂准备吃饭,每次撞完钟,汪子晋都是第一个跑向斋堂,虽然都是些素斋,可还是吃的香甜,吃完饭还要给恩师带一些斋饭回去,十几年天天如此,从没间断。
只是今日,斋堂内倒是有不少香客在堂内就食,邻桌就是左护法带着几個堂主在此,每人的面前都是满满一大碗米饭,可是几碟子的菜,尽是青菜,豆腐,豆芽,萝卜等,没有一点荤腥,扒了几口的堂主埋怨道;
“员外,这斋饭一点味道都没有,没酒没肉,还少盐无油,你说这些和尚天天吃这些,还没个女人玩,一辈子有多惨。”
“谁说不是呢,你看看这个,汤都能看到盘子底部了,豆腐也不过下油,直接煮了,哪里请的厨子。”
另一个香主狠狠扒了口米饭,然后灌了一口水送下去,感觉没有水就难以下咽一样。
太平教左护法左锋,拿着筷子夹了一点青菜,小口的吃着饭,用筷子敲了下碗边,
“行了,吃饭都堵不上你们的嘴,有的吃就不错了,别忘记我们来是干什么的。”
几人见到护法在那训斥,不免缩了下头,然后低头扒着饭,小声的嘀咕一下,
“员外,你说咱们能见到那个汪子晋嘛,前面的知客僧人可是左顾言它,都现在也不知道那娃娃在哪?”
“护法,会不会汪应寒记错了?”
身边的堂主,和香主,边吃着饭,边说道,实在是前面的僧人滑不溜秋,果然是庙大了,僧人都成精了。
看着周围陆续来了不少寺院的子弟和香客,左锋的眼睛也是时刻注意着周围,只是剃了光头,怎么看都差不多,哪里能分辨出来。
“先吃饭,回了再问问,不过我也没听说过,寺院有无心阐师的法号,实在不行找方丈玄慈问问就是。”
几人点点头表示同意,不再言语开始吃了起来,赶了一路还是饿了,而领桌的汪子晋,在听到几人讨论家父和师傅的名号的时候。
眼神扫过来,为首的男子气度不凡,带着的几人长得五大三粗,一看就不是善类,本想问问何事,可是多年的清修让自己不敢轻举妄动,默默吃晚饭,而后给师傅打了饭菜,就回了藏经阁。
到了阁楼,把饭菜放好,就侍奉在一边,心里有事,手上自然是不利落,碗筷放了几次都是放不到一起,
“子晋,有何事藏于心?”
无心阐师立在身后,看着汪子晋问道。
“师傅,弟子今日在斋堂遇到了几人,听到他们谈论家父和师傅,心里难免有了牵挂,所以弟子才有此慌乱。”
汪子晋跪在地上,把今日在斋堂听到的事给师傅说了一遍,无心阐师听闻,暗自叹息一声,终归是麻烦上身,汪家那么大的盐商豪族,背后又是东王府出身,这些年做事愈发的张狂,朝廷注意是迟早的事,看来汪家有难了。
“阿弥陀佛,子晋,你已遁入空门,俗家之事早已如过眼云烟,暂且随缘,”
“是,弟子明白。”
见到自己弟子还是听话,不忍心让其再行念经,就让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