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名字。”稍作停顿,李绚问道:“难道那一次,那名贡生,并没有能考中进士?”
“不是没有考中进士,而是那一日之后,那名贡生,就再没出现过了。”何以求突然说出了这件案子最可怕的地方,他盯着李绚:“在那之后三年内,歙州屡出命案,一开始还能查到一些痕迹,到后来更是半点痕迹皆无。”
“是那名贡生,他在那名道士的身上得到了些什么,然后果断的放弃了参加科举,逃回了老家。”李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震惊之色,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一名科举贡士,放弃即将到手功名富贵,甚至放弃自己的身份,独自逃回歙州老家。
等等,不对……
“那名贡生,他的身份是假的,对不对,参加贡举的人当中本没有他,或者说,他是顶替了某个人而来的,我说的可对?”李绚死死的盯住了何以求。
“不错,但凡是来参加贡举的,当地州县,还有吏部,都要再三核对其身份,一州之地,最多三五人而已,怎可能会查不出其身份,更何况,其还有同伴友人,无论如何,都不该不知道他是谁。”
何以求脸色甚重的说道:“当时,时近科举,所有人都专注在自己身上,根本无暇再顾及他人,谁知道,他又攀上了哪家贵人,又无人见到尸体。
三五日后,科举到来,众人此时再没见到他,都觉奇怪,不过时间紧迫也无暇他顾,等到科举考试之后,还未见其人,甚至询问考场,都无其人出现,众人刚准备报官之际,却突然……”
何以求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随后说道:“众人突然就记不起他的名字了,居住的旅店,也没有其登记的姓名,他的仆人,行礼,俱都不见,甚至他所居住的房间里,也住上了一个无干之人。众人最后到吏部询问,这才得知,当年报考科举之人,竟无一人缺考,来自歙州的几人,更是全部在位,其中并无他。”
“那贡生就是为了那道士而来的。”李绚沉沉的叹了一声,他已经看穿了这背后的隐秘。
这件案子中,真正死的,唯一死的,只有那名道士。
那贡生以猎物的形式出现,最后却展现出了猎人的獠牙。
“或者说是那机关傀儡之术,再之后,多地频现官员被人刺杀之事,直到近年才逐渐平息,然而,就在月前,类次的刺杀案件,再度发生,那就是婺州刺史被刺案,天阴教刺婺州刺史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