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差不多。
做完这一切,乐言闭上眼睛酝酿疼痛的情绪。
突然,他猛的睁开眼睛,脑门上出现青筋。
彭一伟双手抱胸对鲍滨说:
“还行?青筋都出来了,确实是疼。”
又过了几秒,乐言的脸和脖子涨红,嘴也控制不住的张开,但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出声。
鲍滨用手指做了一个镜头框,对着乐言比了比:
“这个镜头不用框中景,加个机器抓特写吧,他长得好,表情狰狞也不会破坏美感。”
“这个镜头抓特写?”彭一伟也比了比,“确实还行,都抓吧,最后剪的时候看。”
又过了几秒。
乐言的头高高昂起,双手抓住沙发,脚趾不自然的卷曲到一起,嘴里发出了奇怪的两声呻吟。
彭一伟好奇的打量乐言:
“这是特别疼吗?有点奇怪......”
鲍滨也走近了两步:
“这更像是特别爽?”
彭一伟努了努嘴:
“其实疼和爽中间只隔着一张薄薄的纸,你懂我的意思吧?”
鲍滨点点头:
“你是说再给这个人物加些受虐倾向进去?”
“我倒是没这么想,只是单纯的讨论疼和爽,不过你这样说也有道理。”
“葛曼的虐待勾出了他内心潜在的欲望?”
“那这个人物要更癫一些,不过我喜欢。”
“还可以再加一些......”
两位老师认真讨论的时候,乐言痛苦的倒回到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
刚刚,他经历了一场人间炼狱!
他交手过的状态卡有很多张......但这张【日薄西山】是到目前为止最最凶狠的一张。
之前的卡再凶猛,乐言也没有退缩过,永远是迎难而上的硬刚。
但这张,他只戴了几秒就摘掉。
而这几秒的余韵,居然把他波及成了这个样子!
乐言的语文很好,他很快就分析出了这个状态卡的意思和作用。
日薄西山的‘西山’,指的是傍晚。
日薄西山的‘薄’是迫近的意思。
而日薄西山的‘日’,在这个语境下是一个动词。
到第二天傍晚才够。
......
“我对乐言很满意。”彭一伟笑眯眯的说。
鲍滨也满意的点点头:
“乐言无论从哪个角度拍都会很有美感,我也很满意。”
“那这是定了?”倪震兴奋的问。
这么简单?
他听说试镜彭一伟的剧组要折腾好久。
有的艺人还被要求出去体验生活呢.....
“定了定了!明天咱们就走合同!”彭一伟看着乐言说,“我们还要再准备一段时间,入组的时间之后通知你。”
乐言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他擦了擦头上的汗:
“导演,我有个问题。”
“你说你说。”彭一伟笑着看他。
“您给的剧本里只描述了这个人物受虐待的片段,完全没有剧情,葛曼老师为什么要虐待我?我的身份是什么?我要如何面对葛老师的虐待?似乎都没交代?”
倪震拿出来那个小册子时,乐言就觉得不对劲了。
那册子太薄了......
他仔细看过后觉得更奇怪了。
因为那里面只有他和葛曼两个人物,别的人物剧情统统没有。
但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小册子里的文字像是从剧本里截出来的,没有前因也没有后果。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大导演的工作习惯。
但是拿着这个东西他没办法梳理内心逻辑。
而邓雪峰从入学第一天开始就在强调人物内心逻辑的重要性。
彭一伟笑着对他摆手:
“别着急,别着急,之后都会给你交代的。”
鲍滨给乐言解释:
“这是我们的工作习惯,完整剧本在前一天发给演员,而且你只能看到自己的,别的演员的剧本你看不到。”
“啊??”乐言缩了下脖子。
好奇怪的习惯。
彭一伟笑呵呵的对他说:
“葛曼今天还在问我给你分配了什么角色呢,我还没告诉她,你也别说啊!莪要当面告诉她,那表情一定精彩极了!”
乐言今晚不知第多少次尴尬的点头了。
好吧......
这导演果然很有‘个性’。
......
乐言和倪震是转天一早的飞机,所以他们早早的就回去休息了。
他们俩走了,但彭一伟和鲍滨的讨论还在继续着。
“要给乐言的人物加受虐狂属性吗?”鲍滨一边做工作笔记一边说,“要是有这个属性,受刑室的色调要鲜艳一些,我要改灯光方案。”
彭一伟咬了一口苹果:
“感觉加了这个属性人物更丰富啊,不过演绎难度更大了。”
鲍滨停下笔:
“邓雪峰不让咱们给乐言上难度。”
彭一伟停止咀嚼:
“对啊,邓雪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