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琢月对于这无端的指责,很是不满,甚至还有几分气愤。
他们又不是坏蛋,才不会做坏事呢!
殷芒芒并没有满意这个回答,她看着源琢月明显是有几分气愤的神情,也是止住了话头,想着要是真有什么的话,还是在私底下再问问吧。
要非在这个时候追根究底的问,似乎是有点不太合时宜。
说不定只是她思想龌龊,满脑子黄色废料,想多了呢。
但她看向目光清澈的有点愚蠢,看起来甚至莫名其妙的有点憨的源琢月,不由得回想起来了一些往事。
那时她和源琢月是在同一个医院实习,最后又被分到了同一个科室,轮转到手术室的时候。
源琢月因为早餐吃了她妈,新研制出来的炸藕盒,整整吐了一天,吐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连胆汁都已经吐出来了。
看的带教老师分外的焦急,刚好到下午吃晚饭的时候,她们几个坐在了一桌。
带教老师关切又委婉的问道:“有男朋友吗?”
源琢月不明所以,只顾着埋头干饭:“没有。”
殷芒芒记得,当时的源琢月就是现在这样清澈又愚蠢的眼神,只是看起来没有现在这么憨。
殷芒芒倒是回过味来,明白了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连连向带教老师保证,他
她们两个从小到大玩住在一起,熟的不行。
说没有,就是没有。
带教老师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到后来完成了实习,她俩与仍旧坚守在岗位之上,还没有结束实习期的林择安,聚餐的时候,闲聊自己在实习期间遇到的一些事情,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这件事上。
源琢月依旧对此困惑不解,不明白自己的带教老师为什么要问出这样的问题?
也直到这个时候,她在两个小伙伴的提醒下,才后知后的反应过来。
这个带教老师是怕自己带的妹妹在实习期间搞出了人命。
源琢月的脑回路有的时候也挺直的,有些情况下,不把一切摊开来讲,她完全就不会思考背后的含义。
别人无论说什么,都只理解最表面,最浅显的那个含义,那是一星半点的都不会去深想。
有的时候,殷芒芒都有些怀疑,源琢月是不是在故意装傻,但事实证明,是她想的太多了。
说不定,源琢月现在理解的那个‘做坏事’,和她现在想的那个‘做坏事’,完全就不是同一个‘做坏事’。
殷芒芒又仔细将这两人打量了一遍,才发现源琢月现在是牵着钟离的手的,而看握手的姿势,似乎还是源琢月处于主动。
不对劲!殷芒芒觉得很不对劲。
以她多年以来,对源琢月的了解,总感觉这两个人现在这么亲密的杵在一起,那是十分的不对劲。
那不是一种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不对劲。
而是一种更抽象,像是螺纹钢被人用手给掰折了的,又离谱又怪异的感觉。
天啊,源琢月竟然小鸟依人的站在一个男的旁边!
太可怕了!
想不明白的殷芒芒,选择了场外求助,寄希望于她们之中,最懂人心的林择安。
所以,刚从女仆咖啡厅,那个穿着女仆装的迪卢克手中,接过了装着四杯奶茶的袋子的林择安,就对上了一脸八卦,正昂着头,满眼期待的看着她的殷芒芒。
殷芒芒在林择安的肚皮上戳了戳,催促的道:“你怎么看?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林择安拍开了她的手有些无语的道:“你想多了吧?”
“什么是我想多了?你是没看到他们俩现在那个黏糊样。”殷芒芒急急的辩驳,并迅速去找寻那两个人的身影,很快就看到那个十分显眼,鹤立鸡群的高挑身影,以及朕与他手牵着手,要明显矮上一截,要从人流的缝隙之中,才能看到的身影。
她立即抬手向那个方向指了过去:“你看!”
林择安漫不经心的抬眸望了过去,然后微微一愣,这两人之间的接触的确是有些出乎预料的近了。
源琢月虽然看上去很好说话,脾气也是很好的模样,和谁都能聊到一起。
但林择安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很有距离感的人,她好像能和所有人都做朋友,和谁都聊得来,和谁都是朋友,但实际的情况是,她并不会去主动维系这样的感情。
只有作为‘朋友’的人,主动维系关系,她才会选择回应。
与从小到大都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都可以算的上是与源琢月形影不离的殷芒芒不同。
林择安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在初中的时候,是去了隔壁市的学校,因为离得远也只能住宿,只有寒暑假和小长假的时候,才能回来一聚。
而源琢月在这个期间,会跟随自己的父母,踏上并不短的旅途,去看望父母双方那些,居于千里之外的亲朋好友。
这样子的情况,导致她们在初中三年,偶尔在假期之时,能够通过网络交流,基本上都是处于一种断绝联系的状态。
直到上高中的时候,她们又幸运的相聚到了一起,林择安自然是想维系,这段持续了多年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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