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粒子在源琢月周身浮现,往日恍若流淌着的璀璨的星河,而后这道金色的粒子向下坠落,飘落在地面之上,铺起一道金色的长廊。
没有阻隔的通过了闭合的大门直直通向门外,仿佛是在为她引路一般。
源琢月感觉到头痛更加的剧烈起来,并伴随着强烈的耳鸣,她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却感到有什么黏腻湿滑的液体从眼眶溢出,划过了脸颊。
她抬手去触摸,是有些粘稠的触感,强忍着头痛,源琢月将沾染到了液体的手探入视野之中。
惨白瘦削,还因为疼痛颤抖着的手上,沾染上了如同血液一般痕迹。
源琢月闭目调息,待到那剧烈的头痛有所缓解的时候,她顺着金色粒子所铺成的路,向宫殿外前行。
双手压在闭合的门扉上,她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将这尘封已久的宫殿大门给推开。
首先照入双眼的是有些刺目的和煦日光。
之后才是隐藏在山间云雾之后,层层叠叠苍翠的群峦,山峦之间变幻莫测的气雾升腾,宛如轻纱帷幔,勾勒出一幅绝美的山水画卷。
只可惜最后入目的,在山林之间郁郁葱葱的树下,在地面上覆满的,让源琢月熟悉到背后有些发凉的密密麻麻的白色花朵,瞬间将这美丽的画卷所击破。
源琢月环视四周,却发现此时她背后空无一物,那个她刚刚踏出的宫殿消失不见了。
此时的她站在了群山之巅,由金色粒子所铺成的道路,直直的穿过这些纯白的死亡之花,向山下通去。
源琢月并未犹豫,直接抬步向花海迈去,她踏上有金色粒子铺成的道路在花海中穿行,一步步缓缓的向山下走去。
而这些在黑色荆棘上开出的白色花朵,感受到了她的靠近,竟然主动移开,打开了一条通路,供她前行。
同样也露出了地上的尸骸。
这些骷髅身上穿着已经腐朽破败的浅色黄衫,在最外面披着一些莹白如的玉甲胄,周围密密麻麻散落着一些些断裂的冷兵器,似乎都是用玉器雕琢出来的一般。
上面的纹饰,与之前那个园长自杀时,所用的断刃一致。
与源琢月之前接过玉羽时,所看到的那些破碎的画面之中,坚守着玉京城与之一同坠落毁灭的军人相同。
顺着金色粒子铺成的通路行进到接近山脚的位置时,源琢月的脚步微微一顿,视线落在白色的花丛之中永久没有移开。
她在那些白色的花朵之下,看到了穿着迷彩服的骷髅,身边散落着已经扭曲变形枪械。
源琢月又继续迈步向前,而随着她的行进,先前穿着甲胄的骷髅渐少,而穿着迷彩服的骷髅逐渐增多。
而突然出现的一道人影拦住了源琢月的去路。
那是一袭白衣身披玉甲,手持一柄如玉石雕琢而成的长枪的高挑女子。她银白的长发披散,一只眼睛是血色如同昆虫的复眼,另一只眼睛却是如同月华一般的色泽,有像蝴蝶触须一般的东西从她一侧的额角钻出。
女子看到源琢月的时候,脸上不由的浮现了一抹喜色,不由自主的迈动着脚步向源琢月走来。
女子脚步急切,边走边语气极快的说道:“太好了,尊上您总算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您留在长庚山的作为保护凡人的禁制出了问题,但凡有凡人出现之时这些禁制就会化为兽类去捕杀那些凡人。我和那些凡人联手将这些兽类击杀,可七天一过,这些兽类又会重新凝聚成型。”
而女子的脚步却被一位突然出现的男性给阻拦住了,一袭玄色长袍的男性拉住了女子的手,并低声喝道:“应钟!冷静下来!师尊还在封印之中,并未复生!”
女子表情有些迷茫,带着困惑回望:“你在说什么啊?”
她说着抬手指向源琢月:“太簇你看,尊上就在那里啊!”
太簇有些强硬的将人拽了回来,从腰间抽出一柄玉石般的环首刀,横在身前,警惕的望着源琢月。
同时小声的对这应钟道:“师尊已经陨落了,你又不记得了吗?”
应钟本来迷茫的脸上,逐渐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她仿佛被这句话刺激到了一样,有些惊惶的喃喃自语:“尊上死了?尊上怎么会死?尊上怎么可能死?”
但应钟的话语,骤然一顿,眼中神色已然清明,她这才想起来。
自从九州十城之一的玉京城坠落开始,一切的事物都如同玉京城一般,向着毁灭不断的坠落。
蕤宾率领众弟子以及麾下统领的玉律军死守玉京城,却丝毫抵挡不住那些化为怪物的玉京城民,最后与玉京城一同灭亡。
后来……失控的皇只破坏了曾经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秩序,几乎是将余下的九城屠戮殆尽……
只剩下了他们这些苟延残喘的偷生者……
应钟喉间仍然是压制不住的泣音:“对,尊上不在了……尊上被我们杀死了……被我……杀死了。”
见同袍已经恢复了正常,太簇才稍稍松了口气,这才向源琢月发问:“长庚山已经封山,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你究竟是谁?竟敢亵渎神灵,顶着皇只的相貌出现在这里!”
源琢月扶额,脑中传来逐渐尖锐的刺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