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像一张白纸一无所知,至今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源琢月不同。
钟离是利用【真理】与【谬误】给予源琢月使用权限,从而产生的联系,直接追过来的。
与【祂】说的不同,源琢月并非是因为处于于另一方世界的命魂引起共鸣,从而被吸引至此。
更像是被命魂共鸣,确认是同出一源之后,被探过来的力量做上了标记,而后强制带离的。
多少让人有点猝不及防。
钟离的反应也极为迅速的,他凭借着容纳在自己体内原本属于源琢月的元素力,依靠着【真理】与【谬误】为媒介,降临在这个世界。
只是甫一进入这个世界,钟离便本能的感到不喜。
空气中仿佛充斥着一些,难以言说,却又带着极强侵蚀性的东西,在悄无声息的破坏着这个世界,又像是在从这个世界汲取着什么。
然而这些无形的东西,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限制在一些固定的区域内,并没有完全扩散蔓开来。
凭着源琢月的紧密联系,钟离能感到她,正身处其中。
虽然如今没有什么危险情况,但钟离还是想离的近些,恐有什么突然的变故,能够及时施以援手。
于是钟离抬手触及这无形的屏障,顷刻间屏障显形,仿佛通天入地一般,金色的云篆环绕桶状的封印结界,将方圆一里的土地笼罩在其内,这方结界中心似乎是生长着一棵参天巨树。
但在钟离看来,比起真正的树,这棵树更像是榕树垂下的气根,从天而降不断的吸收养料,支撑着往外扩展的树枝,是树冠笼罩的阴影不断的扩大。
它的枝叶阴暗扭曲,像是扭曲的利爪,又像是探出的蛇信子。枝干是红褐的色泽,好似干枯的血液,而从主干上生长的木瘤裂开的间隙,好似一一双双眼睛肆无忌惮的窥探着大地。
这棵【树】有古怪。
不仅如此,虽然有些许不同,钟离仍就在面前的这道结界中,似游鱼跃动的云篆上,感到了属于源琢月的气息。
那是来自灵魂上不可言喻的亲近之感。
金色的粒子在掌心上方浮现,最终凝聚成一个金色的立方体,钟离熟练的举起立方体,根本就没有什么技巧十分简单粗暴的往前结界上一拍。
并非是为了打破结界,而是要将结界和上面云篆内蕴含信息录入进【真理】与【谬误】,【真理】与【谬误】会去理解自己所接触的任何事物。
而被【真理】与【谬误】录入在内的信息副本,不会受到源头的任何影响,钟离以前在提瓦特就曾用这种方法,了解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过往与秘密。
在手中立方体给予已经录入完毕的回应的同时,钟离立刻将自己的意识沉了进去,他只是粗略的过了一遍,还算良好的记忆力就让他将这些信息刻印在脑中。
沉默半晌,钟离抬眸望向不停跃动游走的金色云篆,以及隐隐出现裂痕的结界。一双眸子如同熔炼的黄金,明亮而又炙热,眼尾的朱红也隐隐泛起烟煴。
钟离的脸上难得平添了几分神性,此刻他不像是个容姿俊美与人君子交游的文人逸士,更像是位于魔神战争之中杀出一条血路的岩之魔神。
“……我已知晓,不必担心,一切有我……我们在,你安心便是。我知道你能感到我们的存在,我亦能感觉得到,你在这里。”钟离强压下许久未现的汹涌情绪,本来现出几分杀气的脸上挤出一抹笑意,轻声安抚道。
回应钟离的是,愈发活跃的云篆,他们像正被喂食的锦鲤一样,向着钟离的方向聚拢。
“既然是你的选择,我不会横加干涉……但另一个【你】的选择如何,我亦不会插手。”话语渐出,钟离终是收敛住了面上展露出的锋锐神色,声色淡淡道:“我希望你能明白。”
钟离轻声唤出那个名字:“琢月。”
如聚拢游鱼的云篆,听闻此言立刻离散开来,回归原位,金色的字体符文上,仿佛呼吸一般有规律的发出淡淡金辉。
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却感内藏一股‘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意味。
“此处是你制定下的规则。是你掌控裁决支配之地,我身为来客自然不会僭越,应当遵循你所立定规则。”钟离不由失笑,如金珀般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道:“不过你所求之事,仅凭一人的力量还是有些难以企及,不如……你我之间再立定一个新的契约?与她无关,算是留条后路,如何?”
结界上有一个像人的云篆动了动,就像学步的婴孩一样,踉踉跄跄的的走到了钟离面前,然后歪了歪头,伸出手在结界上划拉一下。
屏障上立刻露出一个仅能容纳一人通过的豁口。
钟离颔首:“那么契约已定,食言者当受食言之罚。”
便抬步迈入结界内,豁口在钟离踏入结界的那一刻,便重新愈合。
画面斗转,钟离出现在一个房屋内,一些提前被【真理】与【谬误】录入和这个房屋的相关信息便自然而然的出现在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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