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竹冲着沈清河点了点头,开口道:
“我姓裴,你们叫我裴大师或者裴小姐都行。”
“既然我在现实中以真容与你们见了面,那青竹仙君这个名字就可以不用再叫了。”
“我应沈太太邀请,来解决最近沈先生身上发生的怪事。沈先生也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咱们闲话不多说,直接开始吧。”
沈清河听了这话,不由得愣了愣。
其实他并非不信玄学这一套,他只是不太相信裴安竹的年龄。
尽管对方开直播算命,看起来有些本事,但他也并不认为,自己身上发生的事,能是一个小姑娘可以解决的。
之所以答应让裴安竹上门,也不过是看在最近自己出了问题,以至于妻子情绪低落,所以顺着她的心意,让她开心罢了。
不过,如今看这位裴小姐的态度,似乎不像是半吊子?
沈清河思绪万千。
但身为一个久经商场的成功人士,他脸上神色不显,依旧是客气地邀请裴安竹坐下,给她倒了茶,才说道:
“不知裴小姐,想怎么解决我身上发生的事?”
沈清河没有说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据他所知,妻子也并没有跟裴安竹说的太详细。
他特地问的模棱两可,是存了试探的心思。
裴安竹此前从沈太太那里知道了沈清河的八字,如今又看了他真人,对他的命格一览无余:
“沈先生注定是大富大贵的命。”
“这次遇到的事情,不过是你人生中一个注定的劫数罢了。”
“若是有人相助,则会更进一步;若是无人相助,哪怕跌落谷底,也会东山再起。”
“不过,这只是你的命。”
“你遇到的事情若是处理不好,你倒是无碍,但会危及到你的家人,尤其是你的子女。”
这跟裴安竹此前在直播间,给沈太太算的卦,并不冲突。
当时她说处理不好会危及生命,并不是危及到沈清河自己的命,而是危及到他子女的命。
沈太太一听这话,当即就急了,正想开口,却被沈清河阻止。
他示意妻子先不要开口,转而问裴安竹:
“裴小姐,并非我不相信你,只是我觉得,你这些危言耸听的话,就跟天桥底下那些大放厥词的神棍骗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故意把事情说的很严重,让人产生焦虑感,又假装说有破解之法,然后顺理成章骗取钱财。
裴安竹笑了笑,不解释不辩驳,只问道:
“沈先生身上的怪事,是从两个月前开始的,在那之前,是不是参与了某些需要动土的项目?”
“是又如何?”沈清河反问。
沈家在云城不是小门小户,沈氏集团参与东郊那片林区的开发建设,自然也不是什么秘密。
这种事,只要有心,就能打听到。
“在动土的时候,沈先生就在现场,并且为了彰显对这个项目的重视,是沈先生亲自动手挖了第一下?”裴安竹紧接着追问。
“确实如此,有问题吗?”沈清河不解。
当时在场的不只是他,还有他的助理,以及工程合作方的负责人,谁第一个动手,也不是什么秘密。
裴安竹会知道,只能证明她人脉广、路子多、消息灵通。
并不能证明,她能掐会算。
裴安竹确定了某些事,也不卖关子了,开口道:
“当然有问题,而且问题大了。”
“如果我没猜错,你动土开挖的地方,是一只狐狸的洞府。”
“这世界上有许多开了灵智的动物,运气好的,能借天地灵气而化形,运气不好的,便只能在某个特定的地方,等待机缘。”
“沈先生主导参与的那个项目,应该在云城东边吧?”
“那里草木繁茂、灵气充裕,曾有兽类先辈在此渡劫化形,是许多开了灵智的物种,寻找化形之机的最佳地点。”
“那只狐狸便是如此。”
“可你那一铲子下去,破坏了它的洞府,等于是毁坏了它的家。”
“又因为你主导参与的那个项目,损坏了周边的环境,打破了那里的灵气循环,导致供它修行的灵气紊乱。”
“对那只狐狸而言,你是毁它洞府、断它机缘的仇人。”
“在修行界有一句话,叫做‘断人机缘犹如杀人父母’,那狐狸跟你结了如此大仇,它怎么可能不报复你?”
“所以,它对你施了咒术,叫你日不安宁、夜不安寝。”
“白天的你,是不是经常出现幻觉?”
“明明在公司里上班,但时常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坑洞,即将被人活埋,偶尔还会把身边的人,错认成狐狸?”
“越是对你重要的人,在你眼中就越是凶悍,仿佛下一秒她们就会变成狐狸吃掉你,让你心惊胆战。”
“夜晚的你,每当入梦,就会被一群狐狸追杀,整夜奔逃,但最终都会被狐狸的利爪撕碎。”
“长此以往,你精神萎靡,脾气暴躁,也会因此丢掉几个非常重要的合作案,而向来温和有礼好脾气的你,会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将负面